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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创业者协会会长发言、主办人代表发言,还有青年企业家杰出代表发言。

台下闪光灯刺眼极了,自己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再荡回自己耳中,失了真的音色听起来格外陌生。

发言稿与上次看有几处变动,大概是秦彧又给他修过,但没来得及告诉他,就被他教训了一顿。

打得那么狠,等红肿退了,要显出不少淤血,一周也难消。

也没温柔地哄哄他。

多委屈。

秦漠炀有点跑神,几乎是机械性地用识读能力一句一句准确无误完成了发言,直到下面掌声雷动,他才恍然回过神,对正中央属于电视台的镜头露出个礼节性质的微笑,坐下了身。

后面的环节他都没再集中精神,仗着自己本来就是张清冷的脸,光明正大发呆摸鱼,反正谁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差别,只跟着身边的老师时不时鼓掌,一直混到开幕式结束。

好想回酒店……

无法言说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上马原课的最后五分钟。

秦漠炀终于有点受不了自己这状态,决心打起点精神,也不往贵宾区走,就近找了个偏僻角落的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手臂撑在盥洗台上,看着镜中自己苍白下巴滑落滴水,沿着脖颈从严丝合缝的领口滑进锁骨,带来冰冷的微微战栗,掩在正装之后,外表依然瞧不出半分瑕疵。

“……往上多少代的积蓄,还青年杰出代表……”

卫生间里面模糊隐约的声音渐渐清晰。

“……拍马屁呗,主办方也得讨好大财阀啊。”

“京大多少栋楼都是秦家盖的,太子想进元华学院,还能不让……”

没落的话音打了个颤抖的飘转,静寂在盥洗台前面色冷淡的男人一双无甚情绪的眼中。

秦漠炀目光在两个年轻男人蹩脚的廉价西装上淡淡扫过,捻过纸巾从容擦净指尖最后一滴水珠,手臂抬在纸篓上,一松手指,白色废纸飘飘自空中落进篓里。

勾勾嘴角,笑了一声。

转身走了。

累了,谁爱打起精神谁打起精神去吧,他回去找老婆了。

听秦漠炀要回酒店,周呈运快疯了:“至少等散场跟市长寒暄两句给个面子吧,你淮洋的生意不做了?”

“淮洋不归我管。”秦漠炀算得清楚。

“以后不都是你的?”

“……”秦漠炀诡异地静了两秒。

周呈运开始确切怀疑这小子在车上那句“好奇,只是问问”是唬他的。

秦漠炀沉默之后来了一句:“那会儿他不退休?”

人还正值壮年指不定什么时候升迁,你在这儿惦记让人退休。周教授眉心直跳,还好他受了秦漠炀八年这脾气,早习惯了,跟他眼对眼瞪了半天,终于眼不见心不烦摆摆手:“行了,我给你顶着。回去吧。”

“谢谢老师。”

秦漠炀顿首,语调温和。

“……等等。”周呈运叫他。

“嗯?”

“刚刚干什么去了?”

“卫生间。”

周呈运又看他一会儿。

“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没有之一。”

“嗯。”秦漠炀笑笑,又说了一遍,“谢谢老师。”

周呈运抬了抬下巴:“走吧。”

.

认真讲,秦彧不是爱哭的性子。

挨打挨操的时候“哭”,那在他的认知里都不叫哭,那叫纯粹被体感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到先生身边之后,他真正自己情绪到了哭出来的时候就寥寥几回。一次是八十鞭子真给疼疯了,一次是见过二少爷的次日在办公室让先生玩得太过实在受不了,还有就是今年家宴被夫人抽了一耳光,半夜偷偷落了几滴泪。

酒店送了餐上来,他没点,肯定是先生订的。秦彧站在桌边端着碗喝鸡蛋汤,看着餐盒里自己最爱吃的芒果千层,眨眨眼,鼻子忽然酸得厉害,一滴泪不知不觉就砸进汤里。

他轻轻吸一口气,把碗放下,抬手抹了把泪,结果是越抹越多,根本停不下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抽噎。

疼,疼死了。

先生不哄他,不跟他说话,把他一个人放下就出门。

不能坐,站着也疼。

先生生气了,也不告诉他为什么生气。

好疼……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还回来吗?

不吃了。

秦彧抬手把拢起来的长发松开,看也不看桌上那些东西一眼,趴到床上扯来被子往身上一裹,也不徒劳地擦那压根止不住的眼泪了,只想闷头睡觉。

秦漠炀回来,看到的就是一桌没动两口的饭菜,和床上一个睡得显著不安稳的家臣。

什么情况这是?发脾气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秦漠炀皱起眉,走近去看他。

谁知道家臣睡得浅,他刚坐床边把柔软的床垫压下去点,就一下惊醒了,一转头,露出双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和满脸泪痕。

“……”

秦漠炀心脏停了半拍,轻轻叫他:“阿彧?”

他就看着秦彧嘴唇一抿,那双通红的眼眨几下,眼底一下子又冒出泪来往外涌,他赶紧把人搂住,“乖,怎么了,你别……”

秦少爷这辈子头回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不要……”

他听到秦彧哑着嗓子说句什么,低头去听,“什么,阿彧?”

素日温润矜持的家臣一把搂住他的腰,哭得崩溃。

“你不要我了……你不能,你不能不要我……呜!!……”

“……”

哭得真的太惨。

秦漠炀快跟着他一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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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每个评论我都反复看,但站内评论要10个字我凑不够就不能一一回复,但我爱你们?

第四十六章

拥有家臣那么久,秦漠炀哪见过人情绪失控成这样。

……怪他。

家臣本来就粘人,一起出席活动一会儿找不见他就慌,更别说刚挨了抽就被他冷冷淡淡扔在个陌生酒店几小时,别人眼里一挥手的短暂时间,对秦彧而言不知是多久的磋磨,醒着肯定难受,睡好像也没能睡安生。

“乖,乖。”他紧紧抱住秦彧,顺着他后颈温柔梳理凌乱的头发,动作间指尖擦过项圈,微硬微凉的皮革触感传进心里,心下又酸了几分,一下一下刺疼,“主人在,没有不要你,宝贝,别怕……”

从前秦彧太好哄了,随便亲一亲搂一搂就能压下所有情绪抬头乖乖对人笑,给了秦漠炀一种自己很会哄人的错觉,直到现在搂着仍哭得喘不上气的家臣,才深深觉得无措。

他没办法,只能保持别扭的姿势把人稳稳地搂好,原本得体的西装在肩背勒得难受,也没敢动一下,怕秦彧以为他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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