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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又在拿那张纯良的脸一本正经说些坦诚的话。

而且更假了——真当谁不知道他怕疼?

秦漠炀轻嘲:“还真没看出来。阿彧,抖m,喜欢疼啊?”

秦彧手指在杯壁摩挲,抬手喝了口温水,润过干涩的喉管,他看着秦漠炀,桃花眼没带笑,微挑的眼尾也好似温柔:“只是喜欢您。”

秦漠炀表情一顿。

他起身,又跪到男人脚边,重复一遍。

“喜欢先生。”秦彧说,“所以喜欢先生给的疼痛,喜欢先生给的快乐,喜欢先生给的一切,也想把一切都给先生。”

有些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结结实实给人一顿“惊喜”。

“我不知道书里说的那种喜欢是什么感觉,”他仍像每次跪在先生身边一样,把脸放在男人膝头,温顺孺慕,“但我就是觉得,我喜欢先生。”

秦漠炀的手指在他饱满圆润的耳垂揉捏,放任着他的逾越。

“先生如果觉得麻烦,怎样处置我都好。

“可我只是想告诉先生,就算夫人……就算所有人对您好都是带有目的的,至少还有我只是因为喜欢您。我什么都不要求,只想看先生开心。”

秦漠炀打断:“少夫人可以有吗?”

秦彧一呆。

“实话。”

“不要。”清润嗓音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个,最好不要。”

他抬起眼眸,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底让他还保持着温和平静的神色,只是眼底潜藏着需要捕捉的几分小心翼翼。

秦彧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先生对他和对旁人不一样,结果再坏也不过教训他一顿、冷落他一阵罢了,所以他才敢把这些本应见不得光的心思宣之于口——但说实在的,他还是有点害怕。

不是怕什么惩罚,他只是怕看到先生冷漠的脸,怕先生仍不能被触动一丝心弦,怕先生还会沉浸在那样一个……无趣的世界。

他也是刚刚才突然发觉,先生确实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和裴少爷、江医生关系是不错,但和裴少爷见面从来是一群人的聚会,和江医生似乎也只会在bdsm俱乐部喝几杯……没谁真正进入过先生的生活。

所以先生有时看陆择义犯蠢都觉得好玩儿。

他太孤单了。

秦彧有点难过,嘴角也不自觉落了下来,从秦漠炀低头俯视的角度看过去,他迟迟未出声回应,小家臣神情就从一脸平静显出点失落来,眼睫仿佛都跟着主人的心情一同低了下去,灯光被他挡着,猫儿似的眼瞳就也变得黯淡,可怜得紧。

秦漠炀心底微微一刺。

同时也笑出了声。

“还说没有私心?”

他抓起秦彧头发,逼他抬头,弯腰凑近他的脸,几近触碰鼻尖。

“小骗子,”他眯着眼眸与秦彧对视,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想睡我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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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十层滤镜互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阿彧:先生没朋友,没人真心对先生好,先生好孤单(心疼)

先生:阿彧得不到我的回应就会那么难过,阿彧他好喜欢我(心疼)

第二十九章

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

秦彧答不出,所以选择往前一凑,唇堵上唇,干脆两个人都不要讲话好了。

但拦不住秦漠炀在换气间低声笑他:“还恼了。”

先生这张嘴啊。

本来没恼,现在也该恼了,秦彧恶从胆边生,张开牙关就在男人舌尖上……轻轻蹭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敢。

秦彧心底叹息自己注定要被先生拿捏得死死的,由着秦漠炀把他拉到腿上,结束了那个深吻,却又在他唇角点水般亲了又亲,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颊肉,“真可爱……得想个办法把人锁起来。”

秦彧:“那我去找锁链来?是只今天拷起来,还是以后就不准随便出门了?”

秦漠炀:“……”

秦漠炀:“首先得把你这嘴给堵上。”

一些阴郁的念头撞上过于坦诚的人,就只能奇异地烟消云散了。

秦彧无辜地冲他笑。秦漠炀看到他这样就没脾气,环搂住他的腰,松下挺直的肩背趴在人肩头,享受秦彧发尾清香和身上淡淡松木香水的气息。

不太对。秦漠炀推开秦彧一段距离,皱眉看他颈间:“你身上什么味儿?”

秦彧茫然。

“松木,玫瑰。”秦漠炀又嗅了嗅,“别人的味道。”

秦彧面露了然:“哦……是我脖子上吻痕太明显,秦策把他围巾借给我,应该是沾上了他的香水味。”

合理的解释,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苛责秦彧,只是自己的所有物染上他人气息这个认知让秦漠炀很不爽,像雄狮不会容许别的大型雄性动物侵犯自己地界,秦漠炀本能地厌恶秦彧身上拥有和别的男人有关的特征。

“洗澡。”他推了推秦彧。

这嫌弃太过明显,虽说不是冲他,秦彧还是有点难过。但他没说什么,听话地从男人腿上下来,温顺应了一声,转身要去浴室——只是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扯回去半步,柔软的唇落在额际。

“乖。”秦漠炀松开他,“去吧。”

秦彧勾起嘴角。

不难过了。

……

只是先生似乎到底也没给他一个正面答复,就这么调戏几句给模糊了过去。

秦彧洗过澡,手臂撑在洗手台前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披了浴袍,他也知道衣衫遮盖之处与裸露在外的这片密布情痕的肌肤是同种风光。

他记得自己八九岁的时候,很喜欢在笔记本的角落、背面和侧脊涂画,特殊的印记越多,好像就越觉得那东西是仅仅属于自己的——后来被管教先生抽了顿手心,用红肿的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将几个月来所有笔记和作业全部誊抄到了新的本子上,从此扔掉了这个习惯。

显然没有人会这样对待先生。故而直到如今,先生仍习惯在自己的物品上留下亲自烙印的痕迹。

雨伞把手缠一圈绷带,纸张右下总是折起块角落,崭新钢笔也毫不留恋划条白痕,到了人身上,这种痴迷只增不减,无论是鞭迹还是吻痕,这段时间在他身上从未断过,用隐隐痛楚和鲜艳颜色时刻宣告着主权。

先生毋庸置疑也喜欢他,只是秦彧分不清这喜欢究竟是喜欢一个物品,喜欢一只宠物,还是喜欢一个人,又将在什么时候抛掉这份喜欢转而去拥有新欢。

……算了,想这个做什么。

秦彧拧开门把手,最后侧眸深深看了眼镜中身影,闭了闭眼,走出浴室。

先生喜欢他,他就陪先生做爱,陪先生玩调教,为先生做一只乖顺可爱的小狗;不喜欢他了,他就继续履行一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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