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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我们可以提供他的证件。” 陆修沐说,“不过我希望能让他先行离开。他被迫标记了陌生 Omega,也需要医疗安抚。”
“可以,但我们需要您留下来。” 警官看了眼手表,“如果您不忙,半个小时后为您录口供。”
原本陆修沐已经同意,但听到背后传来的熟悉脚步声,他又改了口:“现在录吧,我赶时间。”
警官不满他出尔反尔的态度:“您刚刚还说——”
陆修沐找了个正当理由,连忙说:“我不放心我的经纪人,想早点结束去医院看他。”
警官无奈地看他一眼,带他下楼。
就当陆修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耳边忽然传来邱行风的声音,冷清的嗓音里透着一丝哑:“躲我?”
酥酥麻麻的气息瞬间充满耳廓。
如果陆修沐是只猫,只怕这会儿他背上的毛已经全部炸了起来。
陆修沐揉捏着耳朵,扫了邱行风一眼,强迫自己表现正常:“怎么可能…… 我只是担心高鑫。”
邱行风也不说话,还夸张地点了点头。
“……”
陆修沐霎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再也不敢多留,嘀咕一声 “我去了”,便迅速离开。
急匆匆的步伐根本不符合他伪装出来的 “高冷” 人设。
江随多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拉到邱行风身上:“你怎么又逗他?”
“我没有。” 邱行风不认账。
“放屁。” 江随白了他一眼,“都把人逗跑了,还说没有…… 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招人烦。”
邱行风愣了愣,难得进行一番自我反思,然后又问:“…… 真的很惹人烦?”
语气中是溢满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江随没多想,只当捡了个挤兑自家艺人的机会,信誓旦旦道:“当然。修沐一定很烦你。”
邱行风:“……”
“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望着一楼轻声解释道,“只是有些… 情不自禁。”
这边邱影帝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那边陆修沐口供录得也不顺利。主要是他总是不自觉回想起耳边的触感,导致频频走神。
好在警官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今天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大家难免心有余悸。
但情感上无论怎么认同,也要保持基本的理智。
几个简单的信息询问过后,警官的神情沉了下去:“陆先生,您知不知道强行标记 Omega 是重罪。”
“我知道。” 陆修沐拿出手机,“但许小姐是自愿的,我这里有一条视频可以证实这件事情。”
警官没有接过手机:“她已经和我们澄清过了。虽然您的行为及时控制住了局面,但我们并不提倡这种做法。根据我国《性 / 侵法》规定,临时标记属于性 / 行为的一种,就算是正规医院进行治疗时,标记的审核流程都相当复杂。”
“这是出于对 Omega 群体的保护,相信您一定了解。” 他顿了几秒,“您作为公众人物,我们希望您的行为可以更加严谨。”
陆修沐沉默着,他其实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可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了:“好,我以后会注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他不想辩驳,而是辩驳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无意义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聂尧见面的情景。当时聂尧和他感叹:“要是能多几位像你这样的志愿者就好了。”
那会儿的陆修沐并不理解这句话中的无奈,还安抚道:“你们医院多做些宣传,总会有人来。”
“真这么容易就好了。” 聂尧说,“信息素紊乱症不会被人们轻易认可,甚至还有一些患者根本不想暴露自己患有这个病,他们认为这是私生活混乱的表现,是一种‘丢脸’的病症。就像是艾滋、宫颈糜烂等等,也是经过了长久的时间,大众对它们才有了正确的认知。”
社会环境,在最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的观念。
这是无法违背的自然法则,和 “将来” 相比,它在禁锢着大家的思想;但和 “过去” 相比,它的出现又是一种 “进步” 的里程碑。
“思想教育” 消磨掉陆修沐所剩无几的心力,离开会所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本想和江随打个招呼,但被告知他陪同邱行风去了警局,倒也省了陆修沐的事儿。
不过陆修沐今天的 “任务” 并未完成,医院里还有一只亟待安慰的野生经纪人。
他顺着值班护士的指引,来到聂尧办公室前。正准备敲门,不曾想透过门缝看到的光景令他一愣。
高鑫将聂医生堵在办公桌和自己身体之间,明明这是个很强势的姿势,他却显得可怜巴巴,双手合十道:“求求你,让我咬吧。一下就好。”
聂尧伸出食指向外抵了抵他的肩胛骨,没吭声。
高鑫顺势握住他的手指亲了一下,不等聂尧发火,又将他的指尖重新放在自己肩上。
一套动作之快不到一秒。
“我难受。” 高鑫的声音与平时大不相同,软软糯糯,还透出强烈的委屈。
若不是陆修沐亲耳听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认识多年的经纪人居然还会撒娇。
相比起陆修沐的诧异,聂尧十分冷静:“你接着装。”
“没装!” 高鑫撇撇嘴,“我今天也算是为医学献身了。那个 Omega 的信息素一点都不好闻,百合香还夹杂着一些蜜桃味儿……”
“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不舒服?” 聂尧挑起眉。
他话出口得太自然,就连陆修沐都感受到里面的酸意。高鑫立即反应过来,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真的不喜欢!而且我觉得我今后都不能再闻这两种味道。”
聂尧与他对峙几秒,无奈道:“你咬我又有什么用…… 和你说过好多次,Beta 的腺体发育不完整,不能分泌信息素。你在生理上也得不到——”
高鑫急匆匆地打断他:“但我可以在心理方面得到安慰!”
“那你怎么不让我咬一口?” 聂尧没好气地怼他,“反正你也用不到信息素。”
“也行啊!” 高鑫连考虑都不考虑,立即将衣领压下,“你随便咬,咬多狠都无所谓。”
陆修沐没再看下去,替他们将门轻轻关好。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高鑫一开始强烈反对自己加入安抚项目,后来却又默认了他的行为。也不知道高鑫为什么不对他坦承喜欢的人是聂尧。
或许是高鑫和聂尧之间有什么约定,又或许是小情侣之间的 “隐秘情趣”。
不管什么情况,陆修沐都无意深究,至少目前来看,高鑫并不需要他这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陆修沐向着电梯间走去,路过值班台时,他听到护士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