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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王二狗一颗心又提起来:“那我家猪圈里的那头猪精……”

庙里的道士惊声问道:“你家猪圈里有猪精?”

王二狗提心吊带地把“变作猪崽吃母猪奶的黑丑小胖墩”一事说了?。

窝里呆:“……”

窝里呆把这事记在了?他的小本本上。

等他下值回山,小鹤就从小本本上得知了?山下发生的闹剧。

“小猪精变作猪崽去蹭家养母猪的奶?”小鹤翻着账本,一脸见鬼。

不光有这桩,还有其余人进香时告的状:“一只野鸡钻进鸡窝,把各家各户下蛋的母鸡统统勾走?,恳请山神老爷降下法力,叫这该死的野鸡发瘟瘟死!”

“小神仙,小神仙,你是结良姻,保佳缘的好神仙,近来有个绿衣小白脸,多次窥伺我家婆娘,多是想要撬我墙角,求小神仙护我姻缘,劈死那不守男得的绿衣郎!”

“……”

小鹤将这些话一一念出,越念越是心梗。

墙角传来嘻嘻的偷笑,似乎听到小鹤念的那些话,觉得很有趣哩。

小鹤往墙角扫了?一眼,冷笑道:“悄悄,我叫你面壁思过?,想来你思过?思得很通透了?,不然何以笑出声来?”

悄悄立马捂住嘴,眼珠子往羊生那边瞟。

羊生接到她的眼神,又往小鹤脸上瞟。

见小鹤脸上没有笑模样,他就不动声色背转身,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第45章

小鹤在院子里摆设桌案, 搭了个临时的法堂。

小鹤满脸严肃,坐在案前,充当了法官, 羊生昂首挺胸,站在她身侧, 充作跑腿兼护法。

面?壁思过的悄悄算典例, 陪坐的窝里呆和娇娘算旁听?。

三个“为非作歹”的妖精, 在小鹤面?前排排站立,算此案的嫌犯。

小鹤第一个审的, 是蹭母猪奶的小猪精。

她开口声色俱厉:“猪精, 你的事已发了,俗话说坦白从宽,放猪生还,抗拒从严,杀猪过年, 不快快老实交代,是等着我杀猪过年么?”

被审的猪精年纪尚小, 不曾经?过大风大浪, 吃她一吓,就两眼飙泪, 哼唧哭泣。

猪精的亲娘,眠春山的母猪精,一巴掌拍在猪儿子头上, 又?气又?急地呵斥道:“我的儿,你犯了什?么事, 快向小神仙说明。”

黑黑丑丑的小猪挂着两泡泪,呜呜哭道:“对不住, 我不该听?信三哥的话,跳进别人家猪圈去偷吃母猪奶。”

这头猪哭哭啼啼讲述了来?龙去脉。

原来?近些时日山里的妖精都往山下蹿,底下的小妖见多了,也都背着父母去村子里玩。

不知哪头小猪做了第一头进猪圈偷吃猪奶的猪,暗地里把这事告知了兄弟姐妹,于是一个传一个,山上的小猪精有样学样,隔三差五偷溜下山去蹭奶。

只是这头猪格外胆小,在王二狗面?前露了猪脚,才?有了今日祸端。

小鹤听?罢,幽幽道:“原来?还不止你一头猪的事。”

黑丑小猪两股战战,求饶道:“小神仙,不要杀我过年,我是头瘦巴巴的猪崽,身上全是瘦肉,一点也不好吃。”

羊生插嘴道:“瘦肉才?好吃,肥肉太腻了,我和小鹤都爱吃瘦肉。”

他?把小猪精上下打量一番,不怀好意道:“像你这种嫩嫩的小猪,先刷一层蜂蜜,再上架烤制几个时辰,烤得猪皮焦脆,外酥里嫩,吃起来?满口留香,最是美味不过。”

小黑猪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劲儿往亲娘怀里钻。

小鹤故意不理小黑猪,让他?多受一会儿惊怕。

她又?看向那只花枝招展的公鸡。

这只鸡羽色鲜亮,模样俊俏,只是缩头缩脑的作态,略微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小鹤盯着公鸡,问:“山下的凡人来?山神庙告你,说你拐走了下蛋的母鸡,你晓不晓得?”

公鸡矢口否认:“我不晓得,我没干过这事,什?么母鸡不母鸡,下蛋不下蛋,见都没见过,一发不认得。”

小鹤冷笑一声,和善道:“意思人家冤枉你了?”

公鸡偷看她脸色,小心翼翼道:“或许有哪只缺德的公鸡干过这事,小神仙再访问访问?”

小鹤语气越发柔和:“看来?是我找错了。”

公鸡以为自己糊弄过去,心中暗喜,忙不迭点头:“是呀是呀,是找错鸡了呀。”

小鹤点点头,“好,我找错了。”

公鸡刚松了口气,就听?她对旁边的羊生说:“拿刀来?,今日我要杀鸡吃。”

公鸡“扑通”跪倒,流泪道:“想起来?了,小神仙,我想起来?了,村子里丢失的母鸡跟我回家了,这就挨家挨户给他?送回去。”

小鹤把脸一垮,恼恨道:“刚才?怎么没想起来??你这瘟鸡,不见棺材不落泪,早晚变作一只死鸡!”

公鸡痛哭流涕,口里直叫:“小神仙,我不敢了,小神仙,我不敢了!”

轮到?竹精碧虚郎时,他?真心觉得自己冤:“那些凡人女子还没我长得好看,我疯了才?去勾搭她,是诬告!诬告!”

小鹤心里也不信,只是:“不是一家告你,好几家都在告你,说你在人家老婆上香时,贼眉鼠眼偷窥他?老婆,偷窥这事总不是诬告罢。”

碧虚郎一时语塞,而后又?强自争辩:“即便我在偷窥,也不是偷窥的那些女子。”

“那你偷窥的谁?”小鹤紧跟着逼问。

“或许在偷窥庙里的道士。”羊生胡言乱语。

“我偷窥道士做什?么?”碧虚郎不认这个罪名,“我偷窥的是……”

他?瞟了旁边舔爪子的狐狸一眼,闷闷地说了实话:“是那只狐狸——窝里呆。”

窝里呆听?到?自己的名字,傻里傻气地抬起头。

娇娘听?到?碧虚郎偷窥自家的小丈夫,霎时拍案而起:“好啊,早知你不是好笋,你发了癫了来?偷窥我的丈夫?他?是你打得起主意的?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种子,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她张牙舞爪,要把碧虚郎打死,却?被小鹤跳起来?拦住,“不要打,不要打!”

娇娘气得脸红脖子粗,喘着气说:“莫拦我,他?偷窥我丈夫,打死他?也不冤!”

羊生在一边替牡丹妖说话:“小鹤,你拦她怎地,她是苦主,让她自家报仇。”

小鹤瞪他?一眼,说:“事都没说明白,就急着报起仇来??再说即便当真有仇,也要照规矩来?,不能?动不动就厮打,还有没有法度了?”

娇娘恼道:“他?自家都承认了,还不够明白么?我早看出来?了,这竹精打小就是棵歹笋,肚子里流的全是坏水,我若打死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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