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人了。”

那些时运不济的天生阴阳人,多是命途多舛,受尽屈辱,梦里也盼着念着,想过上常人生活,他这个徒弟傻得透彻,自己就往坑里跳。

听师父这样说,羊生也有些害怕。

一天道人又问:“是哪个教的你,你说出来,我先把你打死,再去打死他!”

羊生听了,心想:这个法门是我自家主动求教的,人家一片好心才肯教给我,我怎么能不讲义气,把人出卖?

因此咬紧牙关,死也不说。

一天道人火气腾地涨起来,揪着羊生衣领一抖,把他变回原样,又扒下他裤衩,露出个白白嫩嫩的屁股蛋,按在膝盖上就打。

打一下,问一句:“说不说?”

羊生痛得杀猪般惨叫,仍是坚持:“不说!不说!”

一天道人又打一巴掌:“说不说!”

羊生嚎啕大哭:“不说!就不说!”

一天道人屁股都给他打烂了,也没听他交代出一个字。

看着那发糕也似的大腚,一天道人到底下不得手。

这个徒弟别处不中用,一张嘴巴倒挺严实,要想个什么方儿,把他拿捏住才好。

一天道人琢磨了一会子,想了个好招:“一天不交代,就一天不许你同师妹玩。”

羊生如遭雷劈:“你怎能如此阴险!”

道人冷嘲热讽:“做了我这么久徒弟,才晓得我阴险啊。”

羊生泪眼婆娑:“你这个小人,不怕小鹤怨你,她喜欢我,定然不愿同我分离。”

一天道人说:“你又知晓她不愿了。”

羊生笃定:“我与小鹤情比金坚。”

他把头扭向小鹤那边,想证明他与小鹤的深情厚谊,却不想看见她笑得泪眼花花。

羊生心碎欲裂。

他伤心问道:“小鹤,你怎么在笑!”

她就没看见师父在打他?

小鹤幸灾乐祸,对一天道人教训徒弟的做法大力赞扬:“打……打得好!”

短短三个字,叫羊生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他呜呜哭着,哽咽道:“好狠的心哇。”

一天道人惊讶道:“小鹤,你会说话了?”

小鹤顿时止住笑声,十分紧张地看着师父。

是了,从没听说几个月大的奶娃娃会说话,师父莫把她当作脏东西超度了呀。

不想一天道人面露喜色:“好,好,好,省了我教说话的工夫!”

道人见多识广,那些生下来就上天入海的仙胎也瞧过不少,像小鹤这样几个月会说话的,也不是很稀奇,左不过有些宿慧罢了。

看小徒弟聪慧讨喜,再看大徒弟,就哪哪不顺眼:“再问你一遍,当真不说?”

羊生这回却改了口:“我说,我说!”

像不许他同小鹤一起玩这种事,他信一天道人做得出来,虽说小鹤笑话他,他却不记仇,仍是想同小鹤一起玩。

至于捶珠与捣玉……

羊生虽有义气,与小鹤相比,那些义气如尿泡般一戳即破。

他干脆利索地把人卖了:“是凤仙娘娘座下的仙童教我的。”

一天道人听了,恼道:“凤仙养的什么童子,竟传授邪法,把我的徒儿残害!”

他伸手一招,从天边唤来一片云,裁了一半做信纸,另一半放归天穹,又以指腹为笔,沾口水为墨,写信责问:“凤仙凤仙,纵童儿无法无天,传授邪法,害我徒弟,你管不管教,羞不羞惭?”

写毕,那云做的信变作一只白鸟,振翅飞上云霄,直往天香山而去。

凤仙正在莲池中打坐静修,忽然有所感应,眼皮狂跳。

她摸着眼皮,暗暗想到: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皮跳得这样厉害,是有什么祸事上门了?

正猜疑间,一只大白鸟莽莽撞撞冲入怀中,化作一页信纸。

凤仙打开信纸,就瞧见一天道人丑字。

三两行把信看了,她便知晓缘由。

于是唤道:“捶珠,捣玉,你两个过来。”

两个仙童一个手执凤羽扇,一个手执玉如意,垂首侍立,在池边守候娘娘静修。

听得呼唤,踏水至凤仙身侧,齐声问:“娘娘唤我们哩。”

凤仙盘问:“一天道人那老头来信,说你们传了他徒弟邪法,可有此事啊?”

捶珠与捣玉情知事情败露,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眼色,不敢说话。

凤仙把脸一沉:“当着我的面,还要瞒我?”

实在捱不过,捶珠讲了实话:“我们是把狐精的法门传了他大徒弟。”

捣玉辩解:“是他自己要学的,不是我们主动教的。”

凤仙哪里不晓得她俩在捣什么鬼,一句话戳穿:“我不信你们没动歪心。”

话已说破,仙童垂头丧气,俱都认了。

凤仙平日里多有爱护两个童儿,在这桩事上,却不再维护:“坏人修行,是天打雷劈的罪过,既犯了错,就该领罚。”

一家打了一百个手板,又令她们自去眠春山,跪在苦主面前认错。

娘娘有令,仙童不敢违抗。

没奈何,只好哭丧着脸,各骑仙鹤去往眠春山。

第19章

羊生在屋里撅着大腚抹药。

他被打得狠,屁蛋子肿得老高,十分凄惨模样。

一天道人心毒,为了叫徒弟长记性,还在药里撒了把盐。

羊生把手指戳进药瓶,抠出一坨黑黢黢的药膏,小心翼翼抹在屁股上。

“嗷!”泪花霎时涌现,羊生凄惨嚎叫。

天老爷,好疼吔!

“师父,这是个什么药,疼死个人了!”他拔高声调,哽哽咽咽问窗外的师父。

一天道人在院子里的老杏下摆了一张躺椅,翘着二郎腿假寐,听大徒弟在屋里问,扯谎不打草稿:“疼就对了,越疼越有药效。”

还冷嘲热讽教训道:“抹个药就喊疼,尽做些泪哒哒小姑娘姿态,越发显得废物了。”

羊生不想叫师父瞧不起,更不想在小鹤面前丢人,于是吸吸鼻子,又挖了一坨药往屁蛋子上抹。

“嗷——!”

抹一下,嗷一声。

嗷一声,抹一下。

不知该赞他顽强,还是该说他憨包。

抹完药,羊生已疼得快要昏迷,嘴里咬着枕巾,泪水把枕巾染湿了一半。

从头看到尾的小鹤:虽然知道不大好但就是想笑耶。

羊生泪眼朦胧的,隔着一层泪花,看见小鹤嘴角上扬,几乎快要咧到耳根。

于是幽怨指责:“小鹤,你再笑我,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小鹤大着舌头,说:“忍……忍不……住。”

娃娃家嘴巴小,包不住口水,一说话,唾液跟着往下流。

羊生趁机打击报复:“噫,你流口水,我也笑话你。”

“哈哈哈,哈哈哈!”他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