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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呢?”楚言松开他,漆黑的双眸中满是情急之下涌上来的水光,他的眼尾好脆弱,一着急一伤心就很快染了红。见贺亦寒还是不理他,楚言叹口气,道:“我是觉得结婚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在国外,也得和你的爸妈商量吧?他们生你养你这么大,结果你连结婚都不通知他们,自己就拿主意了,他们会难过的。而且,而且会怪我,把你带偏……”
“不是你把我带偏的。”贺亦寒打断他。
“嗯?”楚言倒没把重点放在这上面,“好好,不是我。但是,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只要通知了他们,你就会和我结婚吗?”
楚言设想了下贺青山和余瑶知道他连续掰弯了他们的两个儿子之后鸡飞狗跳的场面,再度叹口气,对上贺亦寒委屈得不行的眼神,“如果你那么想要,可以。”
贺亦寒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过了片刻,他又不甘心地问:“如果当年贺亦然和你求婚,你也会答应吗?”
楚言:“……”
第4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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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结束的时候,楚言和贺亦寒回到了G市。
飞机刚落地,贺亦寒就接到公司的电话,顾不上回家,就急匆匆地赶过去处理事务。
楚言这样的社畜打工人,安心等明天工作日一早去上班就行了。
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回公寓。机场离公寓远,加上堵车需要花费两小时左右。还在车上时,他就给保洁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提前过去做一下清洁。等到家时,阿姨已经工作完离开了。
楚言有轻微洁癖,坐了十个小时飞机,他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等他洗完澡换上睡袍,把头发擦干出来时,手机铃声已经响了很久。
他拿起手机,显示有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陌生号码,每次拨过来间隔的时间很短。他担心是工作上的急事,赶紧回拨了过去。
通话只嘟了一声,就立马被接起了。
“楚言。”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贺亦然。
“你把我微信和电话拉黑了,我只好用新的号码联系你。”贺亦然又说。
楚言:“……”上次贺亦寒醋意大发,逼着楚言当面删光了贺亦然的所有联系方式。
“有事吗?”楚言问。
“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贺亦然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受伤。
“哥。”他又叫了声。
大概从十几岁的某一天开始,贺亦然就再也没叫过楚言哥。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楚言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知道贺亦寒做了什么吗?”
楚言听到贺亦寒的名字,微微蹙了下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趁过年假期这几天,联合公司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用他在W市谈的新客户威胁父亲和母亲,借着我以前做的一个失败的项目的由头,把我从副总的职位赶下来了。”贺亦然苦笑:“他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抢走你还不够,现在还要抢走盛辉。”
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楚言兀自消化了半晌,问:“失败的项目是怎么回事?”
“那都是我两年前刚任职的时候做的项目了,当时我也没经验,亏损了几百万,我想办法用别的项目补了这个亏空,没人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现在拿出来大做文章……”
楚言听到亏损几百万时,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贺亦然的语气听上去很消沉:“他难道不是贺家人吗?赶走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楚言沉默了,他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盛辉的事情,我不清楚,也管不了。”
“但你管得住贺亦寒,不是吗?哥。”
贺亦然又叫了声哥。
楚言没有回答。
通话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两人一呼一吸间带动的微弱电流杂音。
“为什么你们总是偏心他呢?就因为他年纪比我小?”贺亦然苦笑,“楚言,是不是就算他把天捅个窟窿,你也会早早替他找好借口?”
楚言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觉得词穷。
“就在刚刚,他来公司,把我从办公室赶出来了。”贺亦然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恳求着说:“楚言,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就见一面,行不行?”
楚言咬了咬唇,犹豫半晌,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盛辉的事,我真的没法管,我不是你们贺家人……”
“如果贺亦寒做的事,和你有关,你也不管吗?”
楚言闻言微微睁大了双眸,他站在浴室门口,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落下来,沿着锁骨没入浴袍领口中。
“哥哥,我回来了。”指纹锁滴的一声,门锁自动旋转解锁,贺亦寒推门回来了。
楚言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断了。
“你在和谁打电话?”贺亦寒狐疑地看过来。
“啊,是广告推销。”楚言还在刚才的通话内容中没有回过神来,强迫自己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
贺亦寒走过来,夺过他的手机,毫不犹豫地用指纹解锁,翻到通话记录页面,“什么广告推销电话,你和他聊这么久。”
“怎么,你不相信我啊?”楚言缓过神来,反问贺亦寒。
贺亦寒拿着楚言的手机毫不客气地翻来覆去查岗,嘟囔道:“我是不相信别人,哥哥长得这么漂亮,难保有人动歪心思。”
又是漂亮这个词,无论被夸多少次,楚言都会感到不好意思,他笑着问贺亦寒:“如果哥哥长得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黏着哥哥啦?”
“哥哥哪有不好看的时候,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贺亦寒说着目光飘向楚言被浴室的热气蒸得泛粉的脸,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他把手机扔一边,不打招呼就扛起了楚言,往卧室方向走。
“唉唉,我正准备做饭呢!”楚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得大喊。
“我要喝奶,不吃饭。”
“洗澡!你还没洗澡——”
洗澡是楚言最后的挣扎。一连坐了十个小时飞机,不洗澡楚言真的会难受死。
最后,贺亦寒黑着脸抱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楚言觉得贺亦寒今晚兴致格外高,长途旅行后一点不见疲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楚言好几回,餍足过后欢欢喜喜地双手双脚缠上楚言。
“今天这么高兴?”联想到贺亦然在电话里说的,楚言强打精神问贺亦寒。
“嗯。”贺亦寒撩起楚言鬓边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
“公司发生什么事了?”楚言又问。
“没什么,一点小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楚言没再问了,闭上眼睛,准备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