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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亦然在会议室门口等着,楚言拉上他一起往山庄出口的公交站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给贺亦寒打电话。此时此刻,贺亦寒应该还在和父母一块儿吃饭,等楚言他们到了再一起切蛋糕。然而,无论楚言拨出去多少次,贺亦寒那边始终提示“无法接通”。
楚言的心情有些急切,在他第五次拨出去时,手机弹出电量只剩第10章 的提醒。他忙了一天没顾上充电,此刻更没时间找地方充电。贺亦然和他一样,在山庄游玩了一天,手机电量亦是严重不足。好在公交站就在山庄出口处,他们走一段路就到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山庄各处一片灯火通明,他们所处的公交站却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照明路灯孤零零地亮在头顶。
楚言心底有些不安,抬手哈了口气,雾气在黑暗的夜色中四散开,很快消失不见。
贺亦然见状,将楚言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揽过他的肩让他暖和一些,安慰道:“别担心,大不了就不吃饭了,赶上切蛋糕就行。”
楚言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早知道这个交流会这么水,我就不参加了。”
“别自责了,亦寒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儿事就和你生气。”
楚言轻轻叹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山里的夜晚气温很低,楚言本就畏寒,又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贺亦然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和楚言换。楚言不肯,贺亦然不由分说就替他换了。
楚言被大一号的羽绒服裹住,总算感觉不那么冷了。
“楚言,公交七点就停运了,咱们等不到了。”贺亦然站在公交站牌前,看着最上方一排小字上写的运营时间。
“怎么会?!”楚言急得走过去和贺亦然凑在一起看,发现果然已经停运了,难怪他们等这么久都等不到。
“怎么办?我们回山庄去吧,先给手机充上电。”贺亦然建议。
楚言思索了片刻,贺亦寒的电话打不通这件事给他的冷静蒙上了一层阴翳,“下山,去景区门口,那里有摆渡车,可以到城东汽车站,到时候再换别的交通工具。”
“你确定?”贺亦然不确定地问。
“赶时间,亦寒他手机打不通,他等了我一晚上,指不定发多大脾气。”楚言有些不安地道。
“好吧,那我们走。”贺亦然犹豫片刻,还是妥协了,伸手把比自己矮一点儿的楚言揽进怀里,一起往山下走。
从公交站到景区门口的摆渡车服务大厅有两三公里路,这种距离开车就五分钟,但步行就得费点儿劲了,但谁让楚言坚持呢,好在一路上都有路灯,两人相拥着往前走,楚言心底默数着时间,也不算艰难。
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和楚言作对,他们走到一半,原本就有些阴沉沉的天忽然开始往下落雨。这种山谷,天气受地形影响,天气预报往往不太准。眼看着雨势渐大,贺亦然拉着楚言跑起来,冬日的雨水落在他们发顶、身上,浸入骨髓的寒冷。
贺亦然把楚言穿着的羽绒服帽子扣他脑袋上,自己穿的楚言的大衣是没有帽子的,不得已淋了一脑袋雨,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脑门往下滴水。
好在他们开始跑时,已经能看见摆渡车服务大厅的灯光了。然而等他们到服务大厅时,才发觉因雷雨天气,考虑到安全问题,摆渡车从下午开始就停运了。楚言灰心丧气地看着电子屏幕上的一片红,一个个中英文字符机械地在他眼前滚动,而窗外是瓢泼大雨,堵住了他的前路和退路。
“别怕,我们在这里等等,等雨停了再回山庄想办法。这么危险的天气,还是要以安全为重。”贺亦然搂了搂楚言的肩,安慰他。
楚言咬唇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服务大厅虽然能避雨,但落地玻璃窗时有漏风,楚言歪在贺亦然肩上,抱紧双臂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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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碎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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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摆渡车的工作人员才发现他们,惊讶地说:“景区公众号下午一点就发停运通知了,你们都没有留意吗?”
楚言被贺亦然抱得结结实实,闻言抬头,看了眼大厅外雨后初生的朝阳,惊喜之余重重打了个喷嚏,扯扯贺亦然的衣袖,“亦然,我们回家吧。”
贺亦然搂着楚言坐上了第一班摆渡车,到了城东汽车站后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赶。
楚言在出租车上就借师傅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过了一会儿手机自动开机。他忐忑地点开锁屏,贺亦寒的消息不断地弹出来。
「哥哥,你到哪啦?」
「哥哥,蛋糕拆开了,等你一起吹蜡烛[图片][图片]」
「哥哥电话打不通。」
……
「哥哥,你不要我了」
楚言眉头紧蹙,看着昨晚的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不断弹出来,提示音响个不停,一边给贺亦寒拨过去,一边吩咐司机开快些。
贺亦然偏头看楚言,没有出声。
贺亦寒的电话依然打不通,楚言愈发焦急,只盼着快点,再快点。
到达别墅区门口,出租车不能开进去,楚言对贺亦然扔下一句“你付车费”,就拉开车门往家跑。等他跑到家门口时,迎面就碰上了负责做饭打扫的陈姨。
陈姨看上去神色焦急,一看到楚言就赶紧迎了上来。
“小楚,你可回来了。”
“陈姨,亦寒呢?”
陈姨叹口气,指了指楼上,“发了好大脾气呢,蛋糕都砸了。”
“我去看看。”楚言赶紧往楼梯跑,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也没有看到贺伯伯和贺伯母。
贺亦寒的卧室门关着,楚言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把准备好的礼物盒抱在怀里,轻轻拧了拧门把手。没有反锁,还好。
“亦寒……”楚言推开门,探进去一个脑袋。
“滚出去!”贺亦寒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声嘶力竭地吼道。只一眼,他就看出楚言身上穿的羽绒服是贺亦然的。
“……”楚言被吼得懵了好几秒,但仍是顶着“暴风雨”一步一步挪到了贺亦寒身边,看着小朋友红肿的眼眶,心疼得拽住了他的手臂,“亦寒,对不起啊……”
贺亦寒甩开他的手,讥诮地道:“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嫌我烦就直说啊,用不着假惺惺。我都十八岁了,你就算彻底不管我,我爸也不会责怪你不懂事。不是喜欢表演好哥哥吗?去找贺亦然啊。”
楚言咬了下唇,鼻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