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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贺亦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

“和我没关系,那……是和谁有关系啊?”楚言抿着唇笑,“难不成是青春期萌动,为哪个小女生伤了心?”

贺亦寒猛地掀开被子,瞪了楚言一眼。

楚言赶紧扑过去扒住被角,不让他再蒙脑袋,温言哄道:“别生我气了嘛,我真的知道错啦。”

这样的距离让他们靠得很近,楚言身上干净清爽的皂角清香钻入贺亦寒鼻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头顶的日光灯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像钻石般熠熠生辉。

贺亦寒撇了撇嘴,微微别开头,小声嘟嚷道,“你有什么错。”

“我不该不陪小祖宗吃午饭。”楚言尾音微微上扬,边说边攥着贺亦寒的肩膀晃他,“真的错啦,原谅我嘛。”

贺亦寒悄悄瞥了眼桌上扔着的两个烤红薯。

楚言眼尖捕捉到他这个小动作,噗嗤一声笑了,把装着烤红薯的袋子拎过来,“饿坏了吧?快起来吃。”

两个人挨着坐在桌边吃烤红薯,红薯已经不烫手了,吃起来软软糯糯的,楚言咬了一口,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感慨:“好好吃哦!”

贺亦寒扭头看他一眼,默不作声啃红薯,忽然问:“你中午去哪了?”

“害,你哥这个糊涂蛋,把装馒头的饭盒落在我书包里了,我给他送过去,他非让我留下一起吃饭,我也不好拒绝啊。”楚言边啃红薯边无所谓地答道。

“……哦。”贺亦寒声音闷闷的,攥着烤红薯外包纸的手忍不住用了力。

楚言忽然想起什么,说:“对啦,学校美术室选中了我的一幅画,准备挂在墙上做装饰用,奖了我第200章 钱,你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我请你去吃大餐!”

贺亦寒脸色稍霁,答了声好。

“开心点嘛!”楚言撞了撞贺亦寒的肩膀,“到时候把亦然也叫上,咱们三个人开开心心给你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我吃完了。”贺亦寒躲开他,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再度如同覆上一层寒霜,他把包装纸揉成一团,站起身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起身推门出去洗手。

楚言看着贺亦寒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通贺亦寒今晚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

很快到了贺亦寒生日那天,第11章 19日,是个周五。楚言被全班投票选为了元旦晚会的主持人,第一次彩排正好安排在了这个周五放学后。楚言是下午快放学时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没来得及告诉贺亦寒。他不想对小朋友食言,一放学就直奔初中部,把贺亦寒领到了自己所在的高二(第10章 班,给他找了张凳子坐着。

“抱歉啊,有点突发状况,今天只是商讨一下晚会安排,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先吃根香蕉垫垫肚子,我忙完了带你去南门吃涮肉哦。”班主任忽然叫楚言,楚言应了声就匆匆从文艺委员准备的一堆零食水果里剥了根香蕉递给贺亦寒,见他还一脸懵懵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

贺亦寒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张凳子上,手里举着楚言给他拨开的香蕉,看着楚言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中,和班主任、文艺委员商量元旦晚会的布置、主持人服装、主持词撰写和节目征集等事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言看,轻轻咬一口香蕉,甜味瞬间溢满口腔。

楚言个子偏高,长得清秀,学习成绩中上游,懂礼貌,会画画,深得老师同学的喜欢。此时他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清秀好看的脸颊两侧泛着粉,鼻梁高挺,唇轻轻抿着,正认真听班主任说话,偶尔点头笑一下,整个人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说不出的好看。

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惹得大家都笑了,楚言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薄薄的唇瓣透着些红润,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双大眼睛笑起来时弯成一道月牙。

“楚言可真漂亮。”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感慨的声音。

贺亦寒的脸冷下来,转头看向来人,语气不善:“你怎么来了?”

贺亦然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对自己弟弟的敌意感到些许莫名其妙,但还是态度很好地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楚言说好了一起给你过生日啊。”

“没必要。”贺亦寒低头咬了一口香蕉,冷冷道。

“怎么没必要了,我是你亲哥唉。”贺亦寒耸耸肩,视线扫到贺亦寒手里的香蕉,“唉你这香蕉在哪拿的,我看着你吃都饿了。”

楚言和大家商讨晚会安排的间隙,转头去教室后面找贺亦寒,就看到贺家兄弟并排坐着,一边说话一边吃香蕉。他朝那边露出一个笑容,贺亦然看见了立马高兴地朝他招手。楚言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便转回去继续和同学说话。

贺亦寒冷冷地扫了眼身旁的贺亦然,面色不虞。

等了约半个小时,楚言终于忙完了晚会筹备的事,和大家道过别就往这边走,“我结束啦,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

“没事,快走吧,顺路把蛋糕取了。”贺亦然说着便站起了身。

“噢噢,差点忘了。”楚言转头笑眯眯地对贺亦寒说,“蛋糕是你哥定的,晚上这顿涮肉我请。”

“谢谢哥哥。”贺亦寒说这话时看也不看贺亦然。他平时管楚言叫哥哥,但很少这么叫自己的亲哥贺亦然,此时话里藏着的机锋谁都没有察觉出来。

“走吧。”楚言看他这么乖的模样,忍不住又伸手在他头上揉一揉。

贺亦寒见状,脑袋往楚言掌心拱了拱。这一情景看得贺亦然连连称奇,直到在饭桌上坐下了还一直感慨不可思议。

时值周五的晚上,饭店又地处学校南门,难免人多。他们运气还算不错,找到了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还能看到窗外的马路。

冬天来吃涮肉的学生特别多,小饭店桌椅挨得近,邻桌说话大声点都能听得很清楚,好在吃涮肉本来就图个热闹。热腾腾的鸳鸯锅端上来,一半白一半红,冒着袅袅热气,氤氲了三人的视线。

楚言把白汤转到正对贺亦寒的位置,红汤对着贺亦然,而自己则介于二者中间。他和贺亦然都是无辣不欢的人,贺亦寒则是吃一点儿辣都会咳嗽不止。

“趁菜还没上来,咱们先把蜡烛点上,蛋糕切了。”楚言建议。

“好嘞。”贺亦然动手拆蛋糕盒。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洁白的六瓣雪花在路灯的映照下落到地面,继而融化成透明的水。店内暖气氤氲,涮肉的烟雾缭绕间,贺亦寒有些看不清楚言的脸,耳边的嘈杂声似乎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贺亦寒视线所及处,是楚言一张一合的唇,薄薄的两片泛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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