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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以带她上天入地的电梯。
房地产店铺哪里都有,但去看之前得知道本人对房子的要求。陈凡问颜贻珍喜欢什么样的,颜贻珍说都可以。这种无棱两可的答案不便于他们跟中介沟通。以前颜贻珍和陈凡聊过婚房,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能再按照婚房的标准来。陈凡耐着性子套问颜贻珍的喜好。
“要个两室吧?虽然小孩现在小,但以后还是你一个房间,他一个房间比较舒适。”
颜贻珍听了点点头。
“喜欢做饭的话,厨房要个大一点的。”
颜贻珍家里开食店,耳濡目染也喜欢自己做点吃的。陈凡尝过颜贻珍的手艺,顺着这点给颜贻珍提意见。
“浴室要分干湿区的,不然容易滑倒。”
“饭厅的话,跟客厅合在一起用,面积少些,价钱没那么贵,反正吃饭都对着电视机吃。”
“可以要一个阳台吗?”
天上下着雨,陈凡打着伞自己叨叨了一路,突然听到颜贻珍提出意见,欣喜得忘了说话。
“要阳台的话也会贵吗?”颜贻珍问。
陈凡赶紧摇头:“这个值得,阳台可以晾衣服也可以放些杂物。那就要个阳台吧!”
陈凡没说什么了不起的话,可颜贻珍终于笑了。
房地产中介个个是人精,一见到陈凡和颜贻珍再加上一个婴儿的组合,就连忙夸赞夫妻和睦小孩精灵。起初颜贻珍还会摆手拧头跟人解释,陈凡只知道摸脑袋傻笑。多见几个中介后,颜贻珍解释得口干舌麻,陈凡干脆抱过她手里的婴儿,问中介能不能算便宜一点,他俩刚新婚没多少钱。没想到中介竟然热情地跟他们介绍当地的婚育补贴措施。颜贻珍想要抱回孩子,陈凡担心她会累,一直没给回去。
“别跟他们解释了,除了钱,其它东西他们听不进去。”陈凡总算明白过来。
这时婴儿哭了起来,颜贻珍低声说:“他饿了。”
婴儿还不大,得喝母乳,颜贻珍许久没出过门,没预想到这个情况,急得一只手攀上陈凡的胳膊。陈凡赶紧跟中介说:“刚刚那套房子我跟我老婆还想再看一次,麻烦你开开门。”
中介不疑有他,陈凡也拉着中介问了许多问题,给待在厕所里的颜贻珍争取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该喂的也喂完了,可颜贻珍一直没出来。陈凡支开中介,跑去厕所找颜贻珍。
不料颜贻珍只把厕所门打开一条缝,一脸窘迫,哭着跟他说:“我衣服湿了。”只见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别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陈凡没想明白,但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来递给颜贻珍,又伸手抱过婴儿,好让对方把衣服穿上。
“可以了吗?”陈凡轻声问。
颜贻珍不吭声,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那人衣服穿好了在偷偷擦眼泪。他一手抱孩子一手抱女人,轻声安慰道:“没事,这没什么,我护着你出去。”
颜贻珍看着陈凡转过身,把手背到身后让她牵,又用高大的身板阻隔开一切视线,她一时愣神。以前有个小男孩也会这样护着她。颜贻珍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把手搭在陈凡的掌心上,随即被陈凡牢牢抓住。
中介还拉着陈凡聊房子,陈凡说要带老婆去吃饭,随口扯一个电话号码后带人离开。
看了一天的房子,这会儿天快黑了。陈凡牵着身边的人,自然地问对方想吃什么。颜贻珍只顾着观察陈凡,两只耳朵什么也没听见。
“再看就一口吃掉你。”陈凡看着她开玩笑道。
颜贻珍倏地甩开陈凡的手。在她的记忆里,那个不认命的小男孩也喜欢这么吓唬她,欺负完了,又会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颜贻珍后退两步,退出雨伞外,被大雨淋湿了半边身。“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她长时间没外出过,更没走过这么多路,的确会累。再说,带出来的婴儿用品像是尿不湿,也差不多用完了。
陈凡只好把人送到混混家附近。街上人多,颜贻珍虽然反应变迟钝了,可一天下来,总感觉背后发凉。她畏缩着身躯,移动眼珠去扫视周围,发现有两个穿着长袍的人离她不远,其中一个似乎正盯着她。她有些害怕地凑近陈凡,陈凡自然而然地搂住她。不想,那长袍男人的目光越发肃凛。
“可以,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颜贻珍问。
要是前脚逃脱牢笼,后脚又掉进莫名的漩涡里,她不确保这次还想不想活。她需要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即使这人她只见过两面。
陈凡钻不进颜贻珍的脑子里,只当对方对披了皮的自己产生了兴趣。可他现在没有任何联系方式,过了今天骨头会被抽走,很可能要回到那个混沌虚无的地方。或许他该问问何弗愿不愿意帮这个忙,替他照顾这个女人。
颜贻珍看见陈凡紧紧皱起眉头,又不停转动的眼珠,她抱着婴儿退开。“不方便的话没关系。”
“不是的!”陈凡顾不上被夹在中间的婴儿会难受,一把抱住颜贻珍。“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
一只手横在两人之间,打掉陈凡搂住颜贻珍的手臂。
颜贻珍看清楚来者,是那个盯了她半晌的长袍男人。她哆嗦着要去扯陈凡:“别,别伤害他……”
被挤了一下,又感觉到氛围不妥的婴儿,张开空洞的嘴巴嚎了起来。还以为陈凡会有麻烦,却见长袍男人把陈凡挡在身后,反而对颜贻珍散发出敌意。敌意不大,见姜入水把手上的伞倾向颜贻珍就知道了。
“姜哥,对不起。”声音从姜入水身后传来。“我送她回去就走。”
颜贻珍见陈凡和姜入水相识,大吁一口气,这才分神去哄怀里的婴儿。姜入水不再隔着一段距离,走在陈凡身边,一起送颜贻珍回住处。
来者是客,颜贻珍这两天受了陈凡的恩惠,在陈凡要离开的时候,她出声留下对方:“要不,我做晚饭,吃完再走吧?”她看了看那两个穿长袍的男人,一个隐隐有些不耐烦,一个饿得在揉肚子:“一起吧。”
陈凡看了姜入水一眼,低下头没回应颜贻珍。无论是披着何弗皮的陈凡,还是即使害怕也展露笑容的颜贻珍,都令姜入水难以拒绝。姜渊见状打破僵局,上前一步问颜贻珍要做什么好菜。陈凡没听见姜入水阻拦姜渊,他抬起头来,向那个站得笔直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姜入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立即被压下,像在拿嘴角画弯蛇。
陈凡哪管姜入水这么多,转头就跑去厨房跟颜贻珍凑到一起做饭。颜贻珍仔细教他怎么洗菜,他水开太大,菜叶子把水反弹到他身上。颜贻珍急忙帮他擦干净,擦着擦着,擦到脸上。
这场景陈凡幻想过许多遍,没想到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