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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忙去了。

卫玥珍趴在窗口看着门口看了很久,心中五味杂陈,想和他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之所以有雾一样的性格,是因为没有爸爸妈妈吗?

这样生活,是不是会容易一点。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问过他,带着这样一副正人君子的假象生活,是不是很方便。

他回答她说,很方便。

卫玥珍有点儿后悔,不该这么说他。

他似乎从来没怪过她。

这个年卫玥珍过得并不好。她辗转反侧,放不下这件事,最后找上喻思柏,问他周礼安是怎么长大的。

东拼西凑,凑出了周礼安的童年。

父母车祸去世的时候,他年岁尚小,不到上小学的年纪,却已经懂事了,有小时候的记忆。

葬礼后,他被送到叔叔家生活。

不久,叔叔一家出国了。爷爷奶奶舍不得两个孩子都出去,于是留下了周礼安。

他和爷爷奶奶住,姑姑们都喜欢他,他过得不苦。

原本他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越长大越内敛,逐渐变成如今的模样——温润如君子,锋芒尽藏。

周家家大业大,到他手里并不容易。

这一路走来腥风血雨,他都是一个人走的。最后国外的叔叔将股份转让给了他,终结了这场争斗。

他一个人很辛苦,但不至于众叛亲离。

他仍有疼爱他的亲人,希望他过得幸福,有喜欢的女孩子,和她过一生。

所以当她们知道周礼安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一家人都着急,想为他争取到这个女孩。

和她全然不同的童年和生活。

比起她,周礼安很孤独,也很辛苦。

卫玥珍当晚失眠了。

隔天是和朋友们约定去古镇玩的日子,周礼安早早就来接她,受礼地等在楼下,没上楼。

卫玥珍一下楼就往他怀里扑,家里人都别开眼。

她无所顾忌,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不肯放,只是想这样和他拥抱一会儿。

周礼安低头想看她的脸,她不让。

他低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卫玥珍摇头,又抱了他一会儿,小声问:“今天能不能让别人开车,我想和你一起坐在后面。”

周礼安轻轻挑眉:“让阿杨开。”

卫玥珍:“……”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路上是喻思杨开的车,他这辈子就没开过这么别扭的车。路上在服务区休息,给他哥发了一百条短信,别在澜江当上门女婿了,快回东川救救他,他要被周礼安欺负死了。

到了地方,喻思杨顶着众人同情的眼神飞快下了车,丢了车钥匙就跑。

这车谁爱开谁开,他再也不会开了。

卫玥珍完全不知道喻思杨这一路的苦,她上了车就在周礼安怀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到了古镇也没醒,被他抱下车进了酒店。

卫玥珍醒来已经是下午。

酒店是仿古的风格,窗户都是木制的。她推开窗,冷风往里钻,夹杂着几片雪花。

“下雪了。”她从睡梦中醒来。

忽然,一只瘦削白净的手从身后伸出来,关上了窗。

“太冷了,会感冒。”周礼安调高温度,给她披上外套,再打开窗,“雪还小,明天会有积雪。饿不饿?”

卫玥珍没心思再看雪,只是仰头安静地看着他。

刚睡醒的女孩子眼神懵懂纯净,乌黑的眼珠子望着你,仿佛她归你所有,由你处置。

周礼安禁不住她这样看。

他捂住她的眼睛,嗓音低哑:“别这样看我。晚上还要出去玩。”

卫玥珍不听,拿开他的手和他接吻,外套和被子从身上滑落,身后窗户被关上。

他沉沉压过来,肆无忌惮地吻她。

再出去,是晚饭时间。

周礼安和卫玥珍是两间房。和朋友们出门,他从不会只订一间房,即便有时候他的房间根本用不上。

但两人一起出来,朋友们也不意外。

正逢元宵,镇子里很热闹。

晚饭后他们便结伴出去看灯,尝小吃,兴致来了坐夜船看古镇,看河道两岸灯火燃烧。

卫玥珍拍了很多照,都是周礼安拍的。

拍完两人便躲在角落里,头贴着头,小声说悄悄话,惹得朋友们好奇极了,都竖起耳朵偷听。

“这张不好看,显得我好胖。”

“胖吗?明明很可爱,现在可以亲你吗?”

“……好好选照片!”

“下次我会拍得更好。我在跟老师学。”

“…………”

众人听了一耳朵,都沉默了。

这根本不是周礼安吧!这是被谁夺舍了吧?

周礼安为什么看起来像个恋爱脑啊,太吓人了。

喻思杨反应最大,像是被雷劈了。

他以为在车上周礼安趁着卫玥珍睡着偷偷亲她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更腻歪的。

呜呜呜他也要去澜江,不想在东川呆了。

一行人坐完船,去逛镇子里各式各样的店铺,明知道是骗游客的东西花了钱一样觉得很开心。

卫玥珍逛了一圈觉得累,坐在路边不肯走,又想吃东西。

“你去给我买。”她戳戳周礼安。

周礼安等着女孩子慢慢数,等数满两个手指头,仰头对他笑:“好像都想吃。”

“我去买。”他摸摸她的头。

卫玥珍在风里也不觉得冷,看着周礼安走远,看他的背影在一间间店铺间穿梭。

她忽然觉得幸福,满足的,被填满的幸福。

不需要很多鲜花,不需要很多情话。

卫玥珍拍了一张周礼安的背影,偷偷发了一条朋友圈,再抬头,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站起身看了一会儿,没看见人。

正要去找,听见有人喊:“有人掉水里了!”

她一怔,下意识往人群中跑,边跑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难掩慌乱,一直跑到岸边,拨开探头瞧的人群。

河道里太暗,看不清掉下去的人是谁。

岸边有船夫准备下水救人。

卫玥珍不知道自己在问谁,只是不停地问:“谁掉下去了?”

“是个男人,个字挺高的。”

“哥哥穿着驼色的大衣,和我妈妈一样。”

周礼安今天穿的就是驼色大衣。她说喜欢看他穿这些温暖的颜色,他就经常穿。

卫玥珍事后想不起来这一刻自己在想什么。

她望着黑漆漆的河水,幽深而冰冷,没有过多犹豫,脱下大衣往下跳,游向在河里扑腾的人。

不等她碰到人,一只手臂从身后紧紧拽住她。

“玥珍,不是我。”周礼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下来,抱着她往回游,“这么冷的水,你也敢往下跳。”

他压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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