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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喻思杨支开他。

喻思柏倾身向前,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没想要她的回答,拇指用力按住她的唇,低眼看着红艳的唇上的牙印,后悔没更用力。

喻思柏缓慢抬起眼,压着声问:“画完之后呢?你是不是从来没认真考虑过我们的关系,把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嗯?”

他咬紧牙根,嗓音喑哑,最后问:“岑青柠,你敢坐我的飞机吗?”

岑青柠不知怎的有点儿委屈,眼眶发红,小声道:“我想告诉你的,等你这趟回来之后。”

她只是,只是害怕。

喻思柏神经猛跳,她只是稍稍露出委屈和柔弱,他就忍不住心软,可这是不是她的又一次算计?

她做惯了这副模样,半真半假,惹人怜惜。

酒劲一阵阵涌上来,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喻思柏用仅剩的理智和她拉开距离,攥紧拳,指骨泛白,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岑青柠望着昏黄灯下绰绰的人影,五色琉璃的彩光斑驳映在他的肩头,显得那么冷。

许久,她听到他哑声说:“小公主,你该换机长了。”

-

周六晚上七点,岑青柠被黎芹护着从漫展出来,上了安排好的车,出发准备去吃饭。

难得来洛京,车里女孩子们兴致勃勃地挑选餐厅。

她独自坐在角落,裹紧肩头的披肩。

“柠柠,你和我们一块儿吃吗?”黎芹转身瞧着她的脸色,“是不是签名时间太长,累了?”

岑青柠回过神,抿唇笑笑:“没有,在想事情。你们吃,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好,我约了朋友。”

黎芹不怎么信这话,今天她的金菠萝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签售时才打起精神。

但她不想说,就不问了。

岑青柠在路口下车,双手抱臂,看着地面发呆。

纤弱的女孩子站在街头,眉眼间带着浅浅的愁绪,夜风吹乱发丝,一双眼清冷脆弱。

她似乎要碎在风里。

小辣椒一眼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望见了她,降下车窗,按了两下喇叭:“柠柠,上车。”

岑青柠迟缓地抬头,轻声喊:“玥珍。”

小辣椒知道这两天洛京有漫展,于是提前联系了岑青柠,让她到洛京就给她电话。

“漫展不顺利?”小辣椒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你这个状态,和我当时失恋一样。”

岑青柠轻舒一口气,只说工作太久累了。

小辣椒笑眯眯道:“累就好,晚上就是带你去放松的,认识几个新朋友。对了啊,别发朋友圈,我可不想被喻思柏找麻烦。”

岑青柠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出神。

这两天喻思柏没有回来,也没再联系她。喻思杨飞欧洲的航线临时换了机长,他没有上飞机。

如他所说,他不会再当她的机长了。

岑青柠一晚上没怎么说话,坐在吧台喝酒,偶尔有人来搭讪,见她兴致缺缺,也不凑上来自讨没趣。

小辣椒玩了一圈回来,便见岑青柠要醉倒在吧台。

她惊愕地搂住女孩子软绵绵的身体,问调酒师:“这是喝了多少?”

调酒师指了指一排空酒杯,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意思是劝过了,拦不住。

小辣椒头疼,这要是被喻思柏知道了,她一定会被逮回家里去,说不定还会和喻思杨一样被扣生活费。

她郁闷地瞧着岑青柠酡红的脸蛋:“真失恋啦?”

岑青柠醉醺醺地靠在小辣椒的肩头,喃喃道:“玥珍,我好像喜欢上喻思柏了。”

比她想象的,更喜欢。

小辣椒呆住,不可思议道:“你居然才知道……”

那天一起爬山的人都知道了好吗,哪知当事人还糊里糊涂。

“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那么难过。”

这两天她一闭上眼就是那晚喻思柏的眼神,自嘲,苦痛,挣扎,对她的爱意和冷漠。

她变成了他,感受他的感受。

小辣椒怔住,轻拍怀里女孩子的背,轻声道:“好了好了,没关系,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先送你回酒店。”

岑青柠难过道:“是我的错,我骗了他。”

喻思柏说的都是对的,她从未考虑过以后。

因为飞行恐惧症,她绝不会选择一个机长做她的伴侣,受不了无数等待的日子。

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想玩玩。

喻思柏对她没有过欺瞒,从拒绝到靠近,他对待她始终认真而诚挚。他生来就是属于蓝天的,摆脱地心引力,翱翔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始终自由,热烈。

这样的人,不该承受这些谎言。

小辣椒把岑青柠送回酒店,找人合力把她送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嘴里呢喃着喻思柏的名字。

女孩子眼角带泪,眉头轻蹙,我见犹怜。

小辣椒瞧着有点儿心疼,犹豫片刻,给周礼安发了条信息,让他告诉喻思柏。

这一晚她留下来没走,陪着岑青柠。

为期两天的签售会结束,小辣椒送岑青柠去高铁站。

小辣椒纳闷:“回东川高铁要个六小时。你就算和喻思柏吵架,也不能看所有飞机都不顺眼吧?”

岑青柠却答非所问:“玥珍,你后悔过吗?这半年。”

小辣椒追着喻思杨跑了半年,她曾因此告诫过自己,不可以太喜欢喻思柏,免得落得那副下场。

可现在想,小辣椒比她勇敢,比她坦然。

爱就爱了,不爱就放手。

小辣椒思索片刻:“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我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努力过,也接受了这个结果。至于别人怎么说,不关我的事。”

岑青柠抬眼,望向车窗外碧蓝的晴空。

她或许也该努力一次。

-

东川郊外,喻氏飞机制造厂。

姜虞夕从会议室出来,照例去生产车间转了一圈,和两位工程师谈完话,往角落走去。

两个金属货架隔绝出一个小天地,男人穿着最简单的白T黑裤,一点儿不嫌脏地坐在地上。

地面堆满图纸,散落零件。

一周了,喻思柏每天都来厂里。

姜虞夕看了眼时间,到吃饭的点了。

她问:“思柏,去吃饭?”

喻思柏头也没抬,嗓音冷淡:“你去。”

姜虞夕欲言又止,这几天喻思柏深夜买醉的传言到处都是,他看起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当民航机长之后,喻思柏很少来制造厂了。

他的状态显而易见地不对劲,给自己圈了块小角落,不怎么理人,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进”。

她想起前几天周礼安在饭局上的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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