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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下午在庙里许了什么愿?”
岑青柠看着宽阔的篮球场,小腿微晃:“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喻思柏笑意轻懒:“听说有人在树下蹦了一下午,就为了把红布条丢到最高的地方?”
“……”
“哦,那是玥珍想让全世界知道她不要喻思杨了。”
岑青柠面不改色,耳根却漫上红色,心说这群人怎么这么闲,还看人丢布条,多无聊啊。
只要她不承认,就不是她。
他打量她微红的耳朵:“是吗?”
“你身上好热,离远点。”
女孩子恼了,用手来推他,触到男人带着汗意的肌肤,像是被烫到,倏地缩回指尖。
喻思柏一笑,站起身揉揉她的发,低眼注视着她:“下半场开始了,看着我。”
岑青柠说着谁要看你,随着清脆的哨响,目光却不自觉地朝场中耀眼的男人看去。
他意气风发,游刃有余在场内穿巡。
篮球在他手中像是玩具,由他掌控。跳跃间汗水洒落,晶莹的水珠了映着他闪耀的眉眼。
进了球,他下意识朝场外看来。
对上她的眼神,男人眉峰微微向上挑动,意思是:要是被我抓到在看别人,你就完了。
这是她喜欢的人。
岑青柠偷偷想。
-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岑青柠收到了黎芹的消息。
彼时她正懒洋洋地窝在单人沙发上晒太阳,看着腿上一片金色,她忽然觉得自己该养一只猫。
抱着小猫咪晒太阳会更舒适吧?
黎芹问:[还在度假区?什么时候回来?]
岑青柠回复:[刚回来,喻机长在打扫卫生,我在晒太阳。]
黎芹对岑青柠这种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行为嗤之以鼻,稍加谴责之后提起正事——
[月中在洛京的漫展记得吧]
[我们有签售会。我是不是又可以坐你的飞机了!]
岑青柠微愣,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
两个月之前黎芹确实提过,她随口应下便抛到了脑后,当时她的心思都在新漫画上。
但是……
她不能和黎芹一起坐飞机。
如果黎芹在飞机上,她却不在,喻思柏一定会怀疑。所以她们不能坐她的飞机去,只能分开出行。
这次出行瞒不过喻思柏。
从东川到洛京,近1500公里,她不缺钱,没有理由不坐飞机去洛京。
不论她找什么样的理由都有风险。
最安全的方法是,在那段时间支开喻思柏。
他不在东川,自然管不到她用什么方式往返洛京。
岑青柠在短时间内想出了办法。
她回复黎芹:[喻机长那阵子有安排,下次再请你坐。和以前一样,不用买我的机票。]
从岑青柠参加漫展开始,她和黎芹向来是分开出行,黎芹早就习惯了,没多问。
搞定了黎芹,剩下便是喻思柏。
岑青柠偏头看了眼喻思柏。他一身宽松的居家服,白T黑裤,姿态闲散地摆弄着柜子上的鎏金座钟。
最近他发现这座钟慢了两秒,便饶有兴致地亲自上手修理。他住了三个月,已经熟悉了家里的每一处摆件。
就像她和他的关系,亲密到只差一步。
她有过犹豫,是不是该向他全盘托出——
其实她有飞行恐惧,每一次飞行都会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无休止的噩梦。
其实她不敢坐他的飞机。
其实她最初找他当她的机长的原因是一部漫画。
这三个月,她亲眼看过喻思柏对飞行的热爱和认真。
他在模拟舱内花费了无数时间,会反复确认出行前的飞机计划,有工作安排的前一周开始就滴酒不沾。
他保持着良好的作息,生活健康自律。
喻思柏曾在众人面前说,她这样认真生活、勤奋上进的女孩子不该出现在莫须有的流言里。
而他这样对飞行足够认真的人,该承受这样的欺骗吗?
她很愧疚。
“怎么了?”喻思柏不知何时看过来,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太阳太晒,晃眼睛了?”
岑青柠茫然,不明所以。
他指了下她的眼睛:“红了,看起来快哭了。”
岑青柠迟钝地感受到鼻尖发酸,滞了一瞬,移开眼,带着鼻音应:“嗯,有点晃眼睛。”
喻思柏丢下手里的机械零件,起身拉上白色的柔纱窗帘,多了一层遮挡,阳光变得柔和。
“好点了?”
岑青柠点头,见他又坐回去摆弄零件,忽然问:“你这个月想休息,还是想再飞一次?”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她想。
喻思柏没抬头,随口道:“你需要我就飞。”
岑青柠嗓子发涩,小声道:“我答应过喻思杨,让他坐一趟我的飞机。你下个月复飞,以后可能没时间,所以……”
“啧,挺会差使你的机长。”喻思柏轻懒地笑了声,“什么时间?”
岑青柠挑着漫展前一天的日子说:“12号,周五。”
喻思柏没拒绝,这阵子小姑娘睡眠不错,应该缓过来了。
这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吓到她。
-
行程定下来后一切都很顺利。
岑青柠托了喻思杨帮忙,让他在喻思柏面前说是他上个月主动提出来的,喻思杨答应为她保密。
喻思柏申请了航线,批复后便准备出行。
喻思柏回了趟家,难得他们一家子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吃饭,喻光远没找他麻烦。
孟屏笑道:“你们兄弟俩很久没一起出去旅行了。”
喻思杨热情邀请:“妈,你也去?你天天对着那些图纸多无聊啊,我爸又不会搞浪漫。”
喻光远哼道:“一家子坐一架飞机?胆子真……嘶。”
又被他老婆踢了一脚。
孟屏皱眉:“不会好好说话就别说。”
喻光远闭上嘴,忍不住念叨了句:“我没那个意思,凡事都要讲科学。你不许去或者带上我。”
喻思杨才不想和他爸一起玩,连忙给孟屏使眼色。
孟屏道:“你们去,这阵子测试厂里很忙。你爷爷一周没回家了,奶奶昨天去厂里把人抓回去了。”
喻思杨乐得直笑,说应该带上他一起看热闹。
喻思柏懒洋洋地听着,偶尔一笑。他乐得听这些家庭琐事,尤其是出行前和回来后。
这样简单的家庭生活更让他坚信飞行的意义。
孤独的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下,有人在等他回来。
临飞前一天,喻思柏去了趟公司。
除去这次飞行,飞行一部的部长找他谈下个月复飞的事,毕竟他现在兼任小公主的私人机长。
签派员需要根据小公主的出行协调他的工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