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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道。
岑青柠:“……”
她假装没听见,和她没关系。
路上的时间都消磨在了盘问喻思柏上。
越野车开上山,山道上先后疾驰过外表相似的几辆越野,且车牌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他们后面的车还时不时摁两声喇叭。
山顶的玻璃餐厅是东川有名的落日打卡点。
岑青柠还是第一次来,龙凤胎似乎也对这样景观点兴致缺缺,还越野车吸引力来得大。
“柠柠!”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车里下来一个男生,高大青春,照旧一身潮牌。
岑青柠笑着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喻思杨有一阵没见岑青柠了。自从知道她和他哥的事,他再往上凑就是傻子,但不妨碍他见到她开心。
喻思杨瞥了眼两个下巴朝天的小鬼,新奇道:“是你弟弟妹妹?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这一圈都听到了。
岑远辰冷冷地看向喻思杨,又往岑青柠脸上一瞪,丢下一声冷哼独自进了餐厅。
岑远星撅起嘴,不满道:“姐,我每天都想你。岑远辰就算了,你居然连我都不提?”
张牙舞爪的少女嘟起脸还挺可爱。
岑青柠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叮嘱:“和岑远辰说,要讲礼貌。在东川爸爸不会给你们兜底。”
岑远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东川没人知道岑青柠和岑义谦的关系,她姐居然这么低调。
她嘟囔:“好吧,不给你惹麻烦。”
“那你再摸摸我的头,我去搞定岑远辰。”
少女凑到岑青柠眼前,双眼晶亮。
岑青柠从前就觉得家里应该养了两只狗,一只大狗威风凛凛,一只小狗最爱对她撒娇。
她敷衍地摸了两下,岑远星便笑开了花。
喻思柏瞧着岑青柠轻松地糊弄过弟妹,插着兜走到她身侧,轻啧一声:“你家的小恶魔看起来比你乖。”
岑青柠:“?”
这次喻思柏没喊周礼安那圈亲近的朋友,找了喻思杨,让他带几个正经点的朋友来。
这群纨绔子凑在一起再无聊都能玩儿出花。
玻璃餐厅并不是喻思柏的目的地。一行人吃完饭,从侧门出去,便看见一片空旷平坦的斜坡。
阳光洒落,斜坡上铺满青草,人群三三两两。
走到最高处,远远望见两道交叠的身影往前跑去,拖动身后长长的滑翔伞,跑到尽头,凌空一跃。
滑翔伞展开,飞向天际,宛如一朵轻盈的蒲公英。
喻思杨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跃跃欲试,不忘挑衅岑远辰:“小鬼,怕不怕?叫声哥,我带你飞。”
出身飞行世家,喻思杨高低也得有个和飞行相关的证。虽然够不上喻思柏,但对付小孩儿足够了。
岑远辰扯扯唇,刚想开口,岑远星便抢先道:“思杨哥,你带我飞吧。别管他。”
喻思杨扬眉一笑:“没问题,保证你安全落地。”
他们在前面吵吵闹闹,喻思柏和岑青柠落后一步。
喻思柏双手插兜,懒声道:“在驾驶舱就见他们对飞行感兴趣,这次来不及,下次再带他们去工厂。”
他望着碧蓝的天际,一时没注意到岑青柠的异样。
岑青柠脸色发白,轻声说:“我不想飞。”
喻思柏微顿,低头去看她的脸。小姑娘不自觉地咬着下唇,过分用力,贝齿陷入软肉。
他蹙眉,捏住她的下巴:“松开。”
岑青柠一怔,对上男人低暗的眸光,牙齿不自觉地松开了。
他对她素来温和,容易心软,很少这样强势。
喻思柏看着她怔怔的眼,上次在攀岩馆她似乎是恐高。
他没松手,掌心自然向上,滑腻柔嫩的肌肤触感换成毛茸茸的头发,自然地拍了拍。
“我带你飞,不想试试?”
喻思柏的状态轻松,眼梢间满是张扬自信,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此刻散发的荷尔蒙蛊惑。
这样一个英俊强大的飞行员邀请你一起飞行,何乐而不为?
尤其是两人会离得那么近,身体贴着身体。
岑青柠听着男人低沉沉诱人的声音,竟有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摇摇头。
“你们玩吧,我在附近走走。”
喻思柏瞧着她的小脸,明白了。
小姑娘是真怕,接二连三地拒绝这样的机会。平时哪儿用得着他邀请,逮着机会就想耍流氓。
“别走远。”他叮嘱,“我跳一次就回来。”
岑青柠抱臂站在高点,看着他们接连往下跳,欢呼尖叫,滑翔伞像一座桥梁,连接人与天空的距离。
她讨厌失重的感觉,也讨厌离天空那么近。
下午一行人玩得尽兴,尤其是岑远星,亲亲热热地和喻思杨玩在一起,不知道的以为那是她亲哥。岑远辰看不过眼,懒得理她。
晚饭是在私房餐馆吃的,周礼安朋友的馆子。
周礼安收到消息,听到喻思柏一行人还带了两个小朋友,心念一动,驱车过来看热闹。
到时,他们刚散场。
喻思杨心情不错,对少女道:“阿星,晚上跟哥哥去玩儿?保证比下午更有意思。”
岑远星眼睛微亮,第一时间去看岑青柠。
岑远辰没说话,但显然也想去玩。
岑青柠不是不近人情的家长,只道:“十点之前,我要接到你们回酒店的电话。”
岑远星有些失望岑青柠不去,但想起下午的活动没多说。她一扯岑远辰,小少年僵了一下,很快软和下来。
两人难得有乖宝宝的模样,保证在十点之前回酒店。
喻思柏轻倚在车头,饶有兴致瞧着小姑娘耍家长威风,平时看惯了她扮乖的模样,见到她强硬的一面颇觉新奇。
忽然,街道对面响了两声喇叭,车灯一闪一灭。
他侧头看。车窗降下,眉眼清隽的男人对他笑笑,一副“我特地来看热闹”的模样。
几个小孩儿看样子还要聊一阵,他跨步过马路。
周礼安指间燃着烟,手臂随意地靠着车窗,还没开口,烟忽然被抽走,再碾灭,丢进垃圾桶里。
“?”
“你管小女孩儿上头了?”周礼安不可思议道,“都管我身上来了?”
喻思柏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熏着我了。”
他过来一趟可不是为了带一身烟味回去。
周礼安啧了声,目光投向马路对面:“龙凤胎果然长得像。阿柏,岑义谦的儿女都在你手上了,可以啊。”
他的猜测在看到那对少年人的面容时得到证实。
喻思柏挑眉:“那两个不归我管,我就管那么一个。”
周礼安听得牙酸,凉凉睨他:“小公主把你拿下了?你现在说话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