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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酱汁。
“听说王先生是健身教练,什么时候手把手教教我史密斯架?”视频里的任喻说。
在说到“手把手”三个字的时候,方应理意味深长地觑了他一眼。
在方应理的审视下,任喻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明明印象里王圣斌这一单并不复杂,这个人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他也就和他接触过几回,大多数视频都非常正常,为什么方应理随随便便一点,就可以点到这种。
“这是逢场作戏。”任喻急忙分辩。
方应理不说话,移动鼠标要去点FYL的那个文件夹,任喻用上半身挡了一下:“这个不行。”
这里面几乎没几个正经文件。
要么是千夜酒吧卫生间的接吻录音,要么是云顶回来的晚上两个人zuo爱的声音,还有方应理在家洗澡的音频。至于偷拍的照片,有方应理赤裸着上半身在家的,在拳击台上肉搏的,法庭上辩护的,还有很多张手部特写,角度暧昧不明。
总之肯定是18禁,可以当资源卖出去的程度。
方应理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任喻觉得他能看到方应理勾着唇角,但品不出多少笑意,甚至心里还有点发寒。
“不看也行。”方应理将笔记本啪得一声合上了,他架起腿,撑着下颌说道,“你不是说喜欢听着我的声音自己打?”
“现在我就在这里了,你打给我看。”
阳台窗户外面好像粘着一只蝉,蝉鸣声忽然聒噪,带着夏季独有的燥热,直逼人心。
方应理的眼神又在慢条斯理剥他的衣服,一层又一层。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穿的是丝袜,滑不溜手,被方应理一寸一寸地抚弄,到了腿根,猛地一把撕碎了。断裂面勾勒出肉体的形状,像一汪汪的泉,温软、流淌,在方应理的掌心变幻莫测。
任喻双腿快要站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解开短裤的系绳的,只能感觉出布料哗啦啦坠到脚踝上。
……
“这个也脱了吧。”方应理说着往沙发深处偎去,露出欣赏的表情,啪嗒一声点燃一根烟。
很快烟雾遮住了方应理过分幽深的眼睛,这让任喻好过了一些。
他终于将内裤褪下去,脚伸出来,赤着站在地板上。
……
他茫茫然向方应理投去目光,要一个答案,只看到那个人叼着烟,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底在发狠、在角力。
方应理开口时嗓音有点哑:“别人,见过你这样吗?”
“没有。只有你见过。”任喻回答,每一个音调都颤抖,带点呜咽。
他往常不会这么敏感,但被方应理盯着他就受不了。
“我真想让他们见见你这幅样子。”
“他们”指的是文件夹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
见见。怎么见。
不知道为什么,任喻问:“一起吗?”
方应理说:“一起。有人嘴对嘴……”
他说着站起来,朝任喻走过去,脚尖抵住他,一手夹着烟,一边亲吻他,从嘴唇到耳垂,漂亮的下颌线,然后是枣核状的喉结,舌苔上的颗粒拨动颈项上的嫩肉,任喻闭了闭眼,紧接着感受到方应理的手伸下去。
“有人手把手。”
“还有人……”
任喻脚趾蜷起来,险些抓不住地板:“别说了,方应理。”
这时候他的眼神会有一种近乎纯情的羞赧和迷恋,像是剥去了糖纸的糖果,露出饱满甜蜜的真相,可身体又完全是另一幅样子。方应理好喜欢。
他按着人的肩膀往下压,意思不言而喻。
……
方应理摁灭烟,将人拖到窗前,拉开窗帘。这是他每日窥视方应理的地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方应理家的窗户和人来人往的中心公园,而他膝盖下面就是三脚架在地板上磨出的印痕。
任喻面朝外跪着,双手撑在玻璃上,脸颊被压得扁平,整个人从背后看起来像个倒三角,哪儿哪儿都是红的。方应理从后面覆上去,贴住灼热的耳廓。
“喻哥。”方应理忽然说,“我要*你了。”
作者有话说:
快问快答,π的前十个数字是什么?
*老样子,不删不行
*另外,如大家所见cp改版了,改版后像我这种短篇选手几乎没什么曝光,说不心累是假的,希望大家帮忙多支持、多安利、多收藏叭,非常非常感谢。
第36章 鮟鱇
……
方应理抚摸他,玻璃上映出他脸上被他牵动的欲望,能看出很克制,但内核极度野蛮。而任喻就像个调音师,他紧一紧弦,方应理的气息就变一变。方应理的气息一变,他的也跟着变。
他好爱他的乐器。
“你说,会不会对面也有人举着望远镜,在看你。”方应理将任喻额前的头发一把捋起来逼迫他直视对面一盏盏透亮的窗户,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屋内穿梭来去。
任喻闭上眼,被他的描述带进那个语境里去,他掩耳盗铃般地,觉得好像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他。
……
这回舒服点,已经很适应,有余力可以分神。
开端、高潮与结尾,方应理都经历过以至于千篇一律,说几句调情话,脱衣服,有时候接吻有时候不,有的人喜欢叫,有的人喜欢闷着脸,最后起床穿衣服或者洗澡,就可以结束。
但这样舒服的中段,好像只有任喻带给他过。他们就这样亲嘴、聊天,任喻有时候会笑,脸和耳廓都是红的,笑着笑着又忽而被打断,变成哼哼唧唧的,小猫似的。
“你知道有个词叫Net feeding吗?”任喻问他。妖~精
刚刚他就一直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了这样。
明明他才是张网的那个人,方应理也乖乖进网了,但明显赢家是方应理,而他是赔了自己又折兵。
“好像知道。”方应理扶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慢慢摸着,“鮟鱇鱼进网以后会在里面大快朵颐。”
“我觉得你就是鮟鱇。”任喻说,“你游进来,把我的鱼都吃光了。”
“你的鱼是什么?”
“鱼是理智。”
方应理说:“要不是我知道鮟鱇鱼长得有多丑,我差点以为你在对我示爱。”
任喻笑出了声,落下来脆响,碎成一地彩色玻璃珠。
两个人就这样进行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对话。像在谈生物学,又像在谈恋爱。
不过谈恋爱的本质就是一种生物学。做爱更是。
尾声结束在傍晚。
两个人像被液体浸泡过,皮肤几乎黏在一起,沙发上想并排躺下两个高大的男人有些困难,于是只能都侧身睡着,面对面促狭地抱在一起。
方应理眼神罕见地放空,带着模糊的钝感,手指无意识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