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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都在盯着储君之位,三皇子痴傻,四皇子尚在襁褓,崇明帝还在壮年,他们都不敢妄言立储君。

沈玉泽想用三皇子做傀儡,前提是备受宠爱的皇后没有诞下嫡子。

他在宫外,没办法时刻盯着敌人,又怕稍有不慎就出意外,心里焦急,徐原青抬手揉着眉心问,“消息告诉那人了吗?”

“嗯。”柳谦点头,看他愁眉不展,宽慰他,“娘娘知道了,会更加小心谨慎。”

徐皇后体弱,调养多年好不容易才再怀上,胎还未稳就让她忧心这些事实在不该。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起身往屋里走,到书桌前打开糖盒子,手深入盒中,从五颜六色的糖果中抽出来一块玉珏。

徐原青握着玉珏,扭头问跟进门的柳谦,“你之前说过,沈玉泽身边有一个高手,你打不过。”

柳谦抽空倒水喝,听到他问,点头示意,他一饮而尽一杯水,问,“要除掉吗?”

“他死了就打草惊蛇了。”徐原青摇了摇头,几步上前到他身前,将玉珏递给他,“有把握避开他除掉眼线吗?”

柳谦没有立刻答应,他瞥了一眼玉珏,谨慎的询问,“多少人?”

徐原青抬起右手,张开五根手指,手指弯了弯。

“妥。”柳谦答应,看他手掌还抬着,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人来,鬼使神差的抬手击掌,清脆的“啪”一声,两人都怔了一下。

柳谦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徐原青看他同手同脚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晃晃欺负他家阿远不在嘛,秀什么秀。

“阿嚏!”

允州,向长远带着人躲在山洞里,揉了揉鼻子,继续盯着外面。

他身边的一个小将,小声的抱怨,“将军,咱这都躲两天了,兄弟们都快饿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向长远一如既往的回答:“拿赃。”

小将动了动嘴没敢骂出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将军,求您给刺史低低头吧,带兵把这些逆贼围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谈不得你说了算。”

启程初,向长远手下有一千精兵,他想对付尚未成规模的匪徒绰绰有余。

来允州后才知是他见识浅薄,这些匪徒不是三两聚集占山为王那么简单,他们不止有允州匪徒还有其他地方的集散流氓地痞,连战乱之时的流民也聚集在一起。

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发展成了允州的土皇帝。

向长远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见了匪首,其中几个是他游历江湖时的好友,他心有疑虑,更不能冒然行动。

允州刺史也几次三番为难于他,不肯调兵借与,他想伏击几波匪徒抓有用的人审问,结果几次都被识破,精兵被消磨成了残兵。

向长远即便再傻也看得出来,允州匪患,恐怕是有人在助他们,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成事。

所以,他这些日子表面和刺史周旋,实际在打探他们之间的交易。

徐原青的信来得及时,顺便给他送来了几个帮手,正好可以用在刺史身上。

昨日,打探到了匪首约刺史在山中相谈要事,他立刻就点了信任的人来伏击。

将士们从昨夜等到现在,一点影子都没看到,精神气都被消磨不剩,昏昏欲睡起来。

向长远不敢松散半分,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眼睛都累的发红起来。

“大人可想清楚了?”

外面起了声音,众人一个激灵都清醒过来,喜出望外,相互捂着嘴巴怕激动的发出声来,等都静下来才一齐望向外面,蓄势待发。

刺史和匪徒交换信物,向长远抬着手,两人东西交换完毕的那一刻立刻下令。

众人冲了出去,将人团团围住。

向长远定睛一看,没想到来交易的匪徒竟然是欢雨,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想起来什么,眼神骤变,冷笑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欢雨的下颚,膝抵她的腹部,将她嘴里的东西逼吐出来,随即将人扔给下属。

允州刺史吓慌了神,忙找借口,“向将军,我是为了诱敌!”

向长远眼神阴冷,不留余地的下令,“带走!”

剿匪半月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有了方向,大家干劲十足,对刺史也毫不手软。

向长远回城写了两份奏报,都往京城发,也都是给皇上看。

他叫来徐原青送来的人,吩咐,“立刻将匪徒秘密送去京城。”

将人送出城后,他叫人把刺史关押,夺了他的印信,“来人!关城!”

允州兵权在手,无人敢不从,他毫不犹豫的吩咐关城,允州妖魔鬼怪太多,他要关门捉妖魔,一次性清除干净,以绝后患。

第82章

不日, 夏热侵蚀春风,徐原青院子里的梨花凋谢只剩鲜嫩的绿叶,在地上的残花也枯烂成了养分滋养着花木, 屋子里的碳火也彻底断了,炉子撤走。

他身子大好,已经许久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生蚀骨的痛感,按照寻娘所言, 他体内的蛊毒和血茴草毒素都已经清理完了,他只要遵常老医嘱就不会有问题。

徐原青足不出户的日子呆够了, 身子舒坦后就爱在院子里吹风,将摇椅搬在院子里铺了软垫往上一趟, 能半天不动弹。

沈玉泽安插的眼线已经被柳谦带人除掉了,屋子周围没人眼睛盯着,他做什么都无所顾忌, 这么舒服怎么来,就连审人都在院里。

欢雨被悄无声息的送进了京城, 柳谦亲自去接手, 把眼线清缴后就直接将人带进了府里, 将脚卸了交给徐原青后就忙别的去了。

左越着托盘来, 见院子里软绵绵躺椅子里的姑娘别开眼, 梗着脖子径直去徐原青旁边,将药递给他,然后转过身将端来的茶递给欢雨。

欢雨一怔,抬眸看他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 心里颤了颤, 左越见她不接,以为她手也受伤了, 于是好心的将茶盏递到阿她嘴边,轻声道,“茶没有毒,你放心。”

从允州到京城,路途遥远,向长远念及旧情嘱咐了暗卫不要对她动粗,故而她一路都是晕着来的,才清醒脚就被卸了,完全没有挣扎逃跑的余地。

这盏茶,是她这一路奔波,唯一感受到的温和,一瞬间就慌了神。

欢雨鬼使神差的张了嘴,左越小心的给她喂水,一盏见底他才收了手,转过身回到徐原青面前。

徐原青抬眸看他,慢慢悠悠的将喝完的药碗放下,对他的善良举动没有阻拦,小孩还小见不得血腥,一会审起人少不得也狠辣,他支开他,“你去问一下肖予安,向长宁什么情况?”

“嗯嗯。”

左越一听去肖府就喜笑颜开,笑吟吟得点头,忙不迭的离开。

徐原青目送他离开,瞥了一眼一旁干枯的梅花,思绪飘向远处,直到地上的人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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