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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下要叫太子妃才妥当。”徐原青神色如常,扭头看向怀国公,肆无忌惮的挑衅,“陆夫人早逝,怀国公含辛茹苦将郡主教养的如此优秀,甚是辛苦。”
怀国公直勾勾的盯着他,桌上的手紧握着拳头,若非考虑女儿的处境,他真想将此子大卸八块方可解恨。
徐原青回过头来,继续看着陆秋灵,“训示不敢,只是郡主这些年来过得辛苦,太子又不是细心的人,故此想叮嘱他照顾郡主罢了。”
陆秋灵:“多谢舅舅,太子待灵儿很好。”
她不似沈齐文菜又作死,沉得住气,捧着酒杯敬上,“舅舅拨冗赴宴,灵儿敬酒舅舅一杯。”
徐原青垂眸看着她递来的酒,再看自己手里已经倒满了的酒,浅浅一笑,示意侍女拿去他的酒杯,接了陆秋灵递来的酒一饮而下。
陆秋灵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崇明帝忽然出声,“皇后不胜酒力,朕扶她安寝,家宴不必拘礼,众卿尽兴。”
言罢便将徐皇后扶起,匆匆离去。
众人行礼,人走许久才免礼。
“啪!”
一声脆响惊人,太子砸了酒杯,不加掩饰的怒视徐原青。
气氛凌然,无人敢出声,陆秋灵也静静地推到一旁,不再端着知书达理的架子。
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是什么性子心里门清,适才演着彬彬有礼的戏码,众人心里都直犯恶心。
如今最大的戏主不看戏了,演不下去的戏子立刻就拆了戏台子。
“徐原青!”沈齐文怒不可遏,直接踩了桌面跳出,直奔徐原青而来,揪着他的衣领怒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近在咫尺,酒气恶心人,徐原青别开头,见他暴怒心里畅快,屏住呼吸才扭回头,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只有沈齐文看清了他的嘴巴,知道他说的什么,怒气冲天,狠狠地将他推开,“可笑!”
徐原青手无缚鸡之力,一下就摔倒在地,众人本想看戏,却没想闹到动手都慌了。
陆秋灵见沈齐文还要动手,忙上前去按住他,不料沈齐文气急上头,将她也推开,她始料未及一下撞在桌脚,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怀国公见状慌忙起身去扶陆秋灵,盯着沈齐文看,眼中满是失望。
沈齐文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指着徐原青怒吼:“你早该死了!”
“太子殿下,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徐原青虚弱的躺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让自己舒服一点,满眼凄切,“郡主与人私会有人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大可查问。”
他说话气息不足,虚生弱气,现下倒是字字清明,众人窃窃私语,击鼓传花一般传入众人耳中。
暴怒的沈齐文一怔,忙四处寻找陆秋灵的身影。
陆秋灵闻言亦是一顿,紧接着心里惊惧,紧张的抓住了怀国公的手。
怀国公见她如此便知此事有实,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情绪,盯着徐原青问,“黄口小儿,休要信口雌黄!”
徐原青摔倒在地无人敢搀扶,他喘了口气撑着地面自己起身,脚下不稳晃了晃,眼下的痣鲜红,他一字一顿道,“大、相、国、寺。”
陆秋灵和怀国公神色骤变,沈齐文盯着陆秋灵,见她神情变化怒火中烧,紧握着双拳,不可置信。
徐原青垂眸冷笑,好心问,“可要我叫来证人对峙?”
事已如此,陆秋灵心虚不敢激徐原青,亦不敢应话,她双眼含泪,状若惊兔,梨花带雨的冲沈齐文扑去,“太子哥哥我没有。”
她美艳动人,沈齐文哪经得住诱惑,忙将她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神魂颠倒,将徐原青的挑拨抛之脑后。
怀国公沉住气,望着徐原青目光狠厉。
徐原青就没想过靠这个扳倒谁,他不过是借此缓冲一下气氛,酝酿一下情绪,免得一开始就上大招,冲击力太强,有人晕过去便不好了。
“世子污蔑,老夫这就禀告陛下……”
怀国公慷慨陈词,话未说完,徐原青“噗”一下喷出鲜血,洒了他一脸,紧接着人直板的倒下。
殿内惊叫起伏,乱作一团。
沈齐文也被尖叫声惊回了魂,看着倒地的徐原青愣住。
徐原青摔倒在地,口中还流着鲜血,事情发生太快,将人吓得惊慌失措。
片刻后,众人逐渐冷静下来,仍旧没人近看徐原青一眼,遑论搀扶他,给他请太医。
“阿娘,阿娘!他怎么了!要叫太医吗?”
三皇子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殿内,萱妃没有拽住他,他跑到了徐原青面前,伸手去摸他满是血液的脸。
萱妃慌忙的上前将他拉回来,看着不出声的沈齐文和怀国公,懦弱的抱着三皇子不敢出声。
“砰!”
大殿的门被踹开,向长远直闯入内,将地上的徐原青扶起,怒喝,“叫太医!”
沈齐文:“向长远!你放肆!”
向长远熟视无睹,手忙脚乱是给徐原青擦去脸上的血液,鲜红的血水遮掩了整张脸,越擦越模糊。
徐原青抓住他的手,费劲的朝他摇了摇头,张嘴问,“你怎么来了?”声若蚊音,向长远没有听到,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安排的人是李一鸣,来的怎么会是他,徐原青不想牵连他。
向长远握住他的手,眼神凌厉,看有人想走,阴狠的扫视过去,“谁敢走!”
怒气冲天,无人再敢动。
沈齐文也被震慑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要呵斥,就听殿外传来喊声,“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几名太医火急火燎而来,一名太医脚下绊住,连滚带爬到徐原青面前,药箱摔碎,药物四散,他不敢收捡慌忙的诊脉。
其他太医紧张的立在边上,频频擦汗。
众人静气凝神,片刻后,太医大惊失色,颤声道,“中毒,世子中毒了。”
此言一出,殿内叫声又起,惊恐声刺穿耳膜,胆小之人慌乱四窜,还有开始催吐的,殿内乱成一团。
徐原青本身就有毒。
知情者不敢出声,不知情者慌乱无措。
怀国公面无表情的呵斥,“荒唐!我们与世子同食,为何无事!”
他出声无用,殿内依旧混乱。
“咚!”
殿内一声巨响淹了嘈杂叫声,众人一静,寻声望去,角落里是一位黑脸青年,他面前是掀翻的案台。
黑脸青年仔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起身,双手作揖,从容不迫道,“在下刑部侍郎陈文敬,世子中毒还未查清,还望国公,太子,郡主和诸位大人,娘娘稍安勿躁,请太医一一查验是否也有中毒。”
众人这才冷静下来,顾不得身份和架子,争先恐后的叫太医诊脉。
陈文敬拒了太医的诊脉,叫他先去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