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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阅了两遍信纸,就是不见向长远的消息,微微蹙眉询问,“我病前叫你做的事做了?”
左越拍了拍手,用钳子扒了扒碳火,“向公子哪有世子想的那么笨,柳谦哥哥说他找到人时,人家姊弟正商讨事宜呢,并没像你想的那般冲动。”
徐原青“啧”了一声,当时向长远那副样子,他回家的一路都在骂他,以为他是个呆愣子,没想到脑子倒是转的快,没把事情做绝。
第26章
翌日, 顾三知来给徐原青扎了几针后,他精神大好,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 被李英夸的脸红。
吃完饭吃药,午后柳谦气喘吁吁的赶来,左越问缘由,他一边抹汗一边回答, “唐骄追着我,非要我明日给他当一天侍卫。”
明日是庆功宴, 要犒赏三军,许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也会趁机去长见识, 结识一下将军,唐国公身居高位定然在场,带独子去毋庸置疑。
唐骄张扬跋扈惯了, 多带几个侍卫充面子符合他的个性,只是人找到徐原青头上, 他真是无言以对。
徐原青坦言, “他又犯病?”
“估计是见向长泊威风, 他抽风吧。”
柳谦擦完汗喝了左越递来茶静下来, 拎着面具依着门框说正事, “你要我盯着的人有动静了,你昏睡这几日,他靠上了太子。”
“沈齐文?”
徐原青来了精神,他日防夜防, 还是没防住, 这一病就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不愧是气运爆表的男主。
柳谦细细说来, “将士回京那日,沈齐文奉命亲迎,去的路上惊了马,是他救了太子。”
徐原青皱眉,“惊马。”
柳谦知他要问什么,将答案直接告诉他,“查不到,惊马险些误了时辰,沈齐文一怒之下将养马的内侍斩首,沈玉泽也是和百姓一样来看将士们,事情有理有据,查无可查。”
“真不愧是男主。”徐原青揉了揉太阳穴,沈玉泽是原书男主,他身上的气运难以撼动,他很久之前就想过永绝后患了,只是气运太盛险些暴露自己,他才一直等待,想其他办法削弱他的气运,杜绝一些事情的发生。
现在看,柳谦,寻娘,本该是他的得力助手,现在都是他的人,但还是没能阻止沈玉泽进入朝局,他果然很有本事。
“此事他做的周密,我都未察觉到,他似乎……”柳谦欲言又止,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才将话补完,“知道我们的存在。”
自三年前沈玉泽踏入京城那一刻,徐原青就防着他,让柳谦盯着他,以防他搅动局势,让书中悲剧重演。
那时他还是籍籍无名的书生,断然想不到有人会盯着他,这么多年柳谦也事事小心,在暗中盯着,从未与他打过照面。
沈玉泽按理不可能察觉到,他身在相府,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僚,能不声不响的引起沈齐文的注意,手段可见一斑。
“不用盯着了。”徐原青当机立断,将人撤走,沈玉泽雷霆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暴露身份,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更大变动。
左右他提前来了十年,许多事情被他搅乱过,沈玉泽气运不如之前,想必他一时走不上绝路。
“且让他靠,他是个聪明人,沈齐文牢靠与否他清楚,如今病急乱投医只是权宜之计。”
“你为何一直防着他?”
柳谦有些不明白,他一直盯着沈玉泽,他入京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是江丞相的门客,三年来如履薄冰,事事小心谨慎,徐世子身份尊贵,两人一个天一个地,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为何要一直防着。
徐原青反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人畜无害?”
柳谦回想了一下沈玉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在相府待人做事都温和有礼,只是想有功名,这作为书生无可厚非,便点了点头。
“啧。”徐原青摇了摇头,满脸鄙夷,“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盯着的缘故,若非我们暗中行事,现在若是在京城遇到他,我恐怕都要客气几分叫沈大人。”
柳谦瘪了瘪嘴,没有应答,显然不信,拿了钱就走了。
徐原青把茶盏递给左越,脑袋有些疼,揉了揉眉心,柳谦的来处和沈玉泽有很大关系,原书柳谦是沈玉泽在破庙中救的人,所以柳谦对他死心塌地,为他在暗中做过许多事。
可以说,沈玉泽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地位,一半的功劳是柳谦用命给他拼来的,只是沈玉泽这种荆棘丛中走出的人,权利越大猜疑之心越重,柳谦最后的结局不比向长远好多少。
这些都是书中的事情,他成了徐世子后盘了时间点,拖着病躯掐着时辰抢在沈玉泽前面救下柳谦。
从此自己多了一个得力助手,也算是抢了沈玉泽的男主气运和光环,让他做事不顺许多。
起初让柳谦盯着沈玉泽,他也担心过书中连结太深,两人又牵连上,好在柳谦性子冷淡,和他达成协议后没有一点逾矩,他才放心不少。
刚听他的话,心里虽然有担忧,但也没有往深处猜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想把自己逼到孤家寡人的地步。
左越道:“世子,我刚刚听夫人说,陛下有意召你明日参加庆功宴,不过侯爷说你卧病在床婉拒了。”
他和太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皇帝召他,其中深意不难猜,只是看来他爹也不想配合着演了,直接拒绝了。
寒冬气冷,屋里碳火烧的通红,徐原青吃完药破天荒的不犯困,左越都趴床边翻了两觉了,他还是清醒着,不知是不是前几日昏睡多了,竟失眠了。
夜深人静,窗户忽然被敲响,徐原青没有应声,寻娘才给他递过信不会贸然来找,旁人的话,也想不出谁会半夜敲窗子。
他望着窗户,月光如霜,将来人身形映照,马尾宽肩,他一眼就认出了人来,只是那人不出声,他也不出声。
屋内两盏烛台发出轻响,看不清全境,窗外月光如水,冷风肃肃,两人搁这一扇窗对望,呼吸声轻缓,都怕惊了对方。
许久,窗外的人离开,徐原青翻个白眼翻身睡下,不想这会子倒一觉到天亮,好觉无梦,醒来思绪清晰,精神抖擞。
翌日。
吃过午饭,柳谦就来送晦气,一边移步到门口一边说,“生辰八字算好了,我估计就这两天送到府上,我已经截过几次了,再截他们就要报官了,此事我不管了。”说完眨眼就消失不见了,真就打定主意再不管了。
徐原青茫然的眨了眨眼,连忙收拾好准备去给李英请安,踏进门就见罗氏也在,瞬间头皮发麻。
李英笑容满面的朝他招手,“楠楠来的正好,你与阿远的生辰帖今早送来了,你猜结果如何?”
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