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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

【放!他!进!去!】

【还是别了, 虽然看着很可怜,但是小孩子要是真生病了看着更可怜】

【确实, 现在难受也就难受一会儿,生病的话说不定得一星期】

【但是柚柚这样真的好可怜!快来姨姨怀里姨姨抱抱!!】

【呜呜永远为崽崽的爱落泪,柚柚真的好好啊,可怜可爱的,太乖了一心扑在云献身上,云献上辈子拯救太阳系了吗遇到这么好的小天使宝贝】

【云献也很好啊,柚柚想要的都会尽力给他,很宠欸】

【真的,他们俩都太好了,导致我现在看他俩隔了一堵墙我都觉得好伤心】

云献意识有些模糊。

他是很少生病的,但是一旦生病就会很严重,说到底是小时候身体没养起来,长大了再怎么锻炼调理,一生病就遭不住了。

此刻烧得脑袋昏沉的宰相大人听到柚柚的声音,本能地转头去看门口。

只看到了一绺小卷毛。

……头发会说话吗?

好不容易想起那是柚柚,云献有些散乱的思绪立刻发散开了。

——今天、今天的绘画课还没有上。

宰相大人干一行爱一行,既然选择教导柚柚画画,那必然是要负责的,怎么能缺课呢?

想到这里,还很虚弱的云献便撑着身子要起来。

谢明彧一把扶住他。

用的是好的那只手,他心惊胆战扶着摇摇晃晃的云献,嘴里还小心问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无事。”云献笑笑,他双颊酡红,眼里含着一汪水,叫谁看了都不会觉得真的没事,可当事人偏偏是很认真的,“我……柚柚想画画,我去给他、给他找……纸笔……”

说着说着,他自己似乎又迷茫起来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这真是生病了不是喝酒了?】

【笑死,真的很像我喝醉了的样子哈哈哈哈】

【坏了,不会老婆真烧坏脑子了吧,看着咋有点好骗……不说了,准备带着麻袋上路了】

【前面的你当小明不存在吗?不过话说……小明感觉也傻了哈哈哈哈都僵住了】

【这样的老婆真的好可爱呀呀呀怪不得柚柚这么可爱,原来是家学渊源!】

谢明彧就这么扶着云献的身子,姿势别扭极了,却一动不动,硬生生撑住了。

半晌,云献才恍然大悟似的拖长尾音“啊”了一声。

“要、要上绘画课。”

对了,但没完全对。

云献只想起了要上绘画课,但没想起对象是谁。

目之所及的活人就谢明彧一个,理所当然的,他被云老师当作了教学对象。

“你、就是你,要学画画么?”云老师认真端详着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学生”,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当真是不懂尊师重道,竟然爬上师长的床!无礼!

但是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谢明彧肿胀的脚踝,还有手上缠着的绷带——即便受了伤,他还要扶着自己呢。

唔……原来是受伤了……

宰相大人宽宏大量,既有苦衷,便不用受罚了。

但课是要好好上的,两人都在床上躺着可不像回事儿,如此姿态着实太不得体了些。

云献自认是老师,是长辈,当然要照顾伤员。

“无需扶着我。”云献拂开谢明彧的手,“你在此地候着,也该授课了,再拖下去,要误了时辰的。”

说着,他自己拄着移动输液架,颤巍巍地下了床,身形一晃一晃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了。

观众看得都害怕。

【咋生病了还这么折腾呢……我看着都心惊胆战,老婆别摔了好好休息吧!】

【今年的第一声爆笑哈哈哈哈,云献生病真的好像醉汉啊笑死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症状……医学生们准备,一篇SCI就摆在眼前呢,这不得研究??】

【笑得我,老婆好像在玩什么过家家,今天是小老师吗~好可爱呀~】

【还是很怕云献摔倒,这要是嗑到桌角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医生呢?怎么没人制止一下他啊】

谢明彧看着也怕。

他撑起身子就要下地,却被云献淡淡一个眼神制止了:“你且躺着,腿脚受了伤得养,别胡乱逞强,落下病根可有你受的。”

谢明彧:“……”

逞强的人到底是谁啊?

少年试图制止云献:“那个、我不上课,不学画画,你回来歇着吧,啊?”

“不行。”云献严肃地瞪了“坏学生”一眼,虽然湿漉漉的眼睛没了威慑力,但还是成功让谢明彧闭嘴了,“我要……要上课喔!”

说完他还强调了一遍,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语调也软下来,控诉似的:“我要上课么……你,不想听么?”

谢明彧:“……”

懂了,重点是云献要上课,而不是他想不想学。

眼看着云献似乎都要落泪了,这他哪还敢说话,哄着求着让云老师上课,表示自己特别愿意上课,特别想听云老师讲课,还有很多很多观众,都想要云老师为他们上一节生动活泼的绘画课。

云献背着手,一秒变脸,眼泪收了回去,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一副端方清雅的姿态,很有教书先生的风范。

但是弹幕却全是哈哈哈。

【噗,真的是过家家啊哈哈哈哈哈】

【虽然但是,云献好像真的玩得很开心】

【懂了,老婆发烧会变幼稚哈哈哈哈这简直可爱到犯规了好吗!!】

【啊啊啊老婆!我的老婆!谢明彧不听我听!!我听!!】

【小明也是担心云献的身体嘛……但是谁能拒绝委委屈屈撒娇的老婆!!!】

【我真的会被可爱死,听课,都可以听!】

于是云老师小课堂开课啦!

云献倚着桌子站好,淡淡道:“把东西取来。”

从前宰相大人给太子上课时,都是有侍者伺候着的,拿东西端茶递水都是侍者的活儿,云献上课只需好好上,不必忧心其他。

现在吩咐下去竟然却没了动静?

云献自是不会催促,但已经暗暗开始生闷气了,憋闷了好一会儿才恍惚想起——好像不是教太子那会儿了,现在是没人会递东西的。

想起这茬,他又走了两步,要自己去取。

这时,一只小手递来他想要的纸笔。

他顺着胖嘟嘟的胳膊低头一看——是柚柚。

小崽崽一只小小的手努力把对他来说大了许多的口罩罩在脸上,另一只艰难地抓着一堆纸笔又朝前递了递,露出的水润润的大眼睛直接击中了云献的心脏。

“柚柚……?”云献愣了愣神,随后反应过来,有些着急地要把小崽崽推出去——小孩子可不能染风寒,说不准要害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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