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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恭喜你。”
“恭喜我？”陆虞一头雾水地蹙了下眉。
“是，协议里说好了，等我过了孕前期，胎稳了，我们的协议就结束了。”
“哦。”陆虞对此不太上心，只敷衍应了一声。
黎温继续：“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归你的生活，正常完成学业，正常……开始恋爱。”
这句话不知怎么刺激了陆虞，他倏地抬头，目光炽热地望着黎温。
“黎先生，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们还是先保证你跟孩子的健康吧。”
“不早了，你住进我家里前，我还亲眼目睹了你被人追着表白，可以考虑一下了。”
陆虞矢口否认，“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黎温紧追不放，陆虞被逼着，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喜欢独立有主见的。”
这下换黎温疑惑了，“你一个alpha会喜欢这样的omega？”
“是。”
他支吾着，反问黎温：“黎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怀孕了开心，我们合作愉快，说不定有些合适的，我可以帮你留意。”
陆虞听后，眉眼紧皱，下颌抽动着，憋屈道：“谢谢黎先生的关心，我不需要这些。”
他埋头，没了刚才那股子兴致盎然的劲儿头，吭气：“我要睡了，黎先生晚安。”
黎温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拐进楼梯口消失不见，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谈话，他反应很大，表情都有些挂不住，难道真是被自己说中了什么？
手里那杯蜂蜜水跟着不冒热气了，黎温转身去水池倒掉。
他活动了下双腿，蹬脚站起来，拿着东西，也上了楼。
黎温没睡好，第二天起得格外早，下来厨房，回归岗位的阿姨正在张罗早餐。
刚打好的豆浆泛着豆腥气，薄皮小笼包里面似有肉汤滚动，黎温走过去，还没等回应阿姨的招呼，捂住嘴，慌张地往最近的洗手间跑。
“黎先生，这是怎么了？”
阿姨担忧地跟着跑进来，不安询问：“要不要去趟医院。”
黎温缓了口气，左右摆头。
“不用，我就是闻着有些东西很腥。”
阿姨是过来人，被黎温这句话一提醒，心里猜到了七七八八，恰好陆虞见厨房没人也找了过来，阿姨瞅见，拉着陆虞出来。
“小陆，黎先生他是不是，有身孕了？”
阿姨平时不多言，但是心思细腻，四年来，这个家里就添了陆虞这么一个生人，还一下住了这么久，虽然跟黎温相处有些别扭，却也能从两人的互动窥见他们关系的改善，更不用提每次遇上黎温的发情期，陆虞那般殷勤。
陆虞抿着嘴不语，点了点头，阿姨勾着身子瞄了一眼还在大吐特吐的黎温，若有所思地说：“八九不离十就是孕吐，闻不了腥的，吃不下口味重的，以后我得在吃的上更上点心了。”
陆虞受教，听完主动提出来：“以后早饭我就跟黎先生一起吃吧，不用准备两份了。”
“嗯，行。”
阿姨把陆虞往洗手间推了一把，“这样，我先去把一些味道重的饭收起来，你过去，释放点安抚他的信息素，他能舒服点，最好是给他一个临时标记。”
阿姨交代完走开，陆虞过去黎温身后弯下腰，轻顺着黎温的背，同时缓慢地控制着释出信息素，直到掌下的薄韧脊背不再剧烈起伏，难听的喉音也止住。
黎温抱住马桶的手都在抖，好像刚才的剧烈呕吐抽干他所有的力气，他的头抬不起来，额头几乎要磕到马桶上，陆虞伸手把他翻折过来，抱着他来到客厅沙发上。
他扯了纸，仔细地给黎温擦粘在嘴角的口水，黎温撑着眼皮，眼底一层水红，看得陆虞心里发紧。
“好点了吗？”
“嗯……”黎温吐息，歪在沙发上。
“黎先生，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吧。”
“干什么。”黎温缩了缩身子，眼睛骤然防备。
“阿姨说，这样你会好受一点。”
黎温别过头，“不用了，我这样待会就行了。”
大早上的这一番折腾下来，黎温眼前发昏，四肢发软，连吃饭下咽都困难，草草垫了垫胃，就要去上班。
陆虞当完家政又当司机，稳当地载了恹恹的黎温到了公司。
黎温懒洋洋地面向落地窗，一边歇，一边晒太阳，等着丁诚进来，跟他报告调查的进度。
“那个人应该不是跟陆先生有什么感情牵扯。”
”他是鸿恩基金的。”
“鸿恩基金？”黎温心里七上八下，在脑中搜寻有关这个名词的信息，“很耳熟。”
丁诚翻开笔记本，“这个基金在陆虞的大学设立过奖学金，陆虞这一届里，他是得过最多的人。”
黎温闭了闭眼，深思着，“真要是见个资助人，他还至于撒谎吗？而且，他分明是知道了我在给他的手机黎安装跟踪器，还装模作样的瞒着我做手脚。”
丁诚沉吟片刻，继续说。
“鸿恩基金在前年已经换了主体，现在是在鼎盛的旗下。”
黎温的脸色更加凝重，昨晚失眠，他胡思乱想，这个猜测一闪而过。
其实除却个人原因，考虑到鼎盛跟创世越来越频繁的针锋相对，结合陆虞出现的时机，他跟鼎盛有联系的这个结果或许过于大胆，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么说，他是鼎盛派过来的？”
“现在还不能下论断，陆虞获得奖学金这件事，我查过，没有造假，可能，这只是个巧合。”
“巧合……”
黎温现在对陆虞的感觉处于一种薛定谔的不稳定状态，真要置之此事不理，他已对陆虞有了疑心，日后必然疑神疑鬼，不清不楚地难受下去，然而再继续查下去，真相恐怕更难堪。
黎温下定决心，“去查一下他的妈妈吧，当初他答应去父留子的协议，说是为了给他妈妈筹手术费，真要连这个都是编的……”
他没说下去，丁诚领会到他的意思，点了点下巴。
黎温又吩咐：“你去跟林经理暗示一下，一些核心的工作，暂时不要让陆虞插手了”
“好。”
“先这样吧。”黎温按了按太阳穴，示意丁诚出去。
第22章
丁诚收起笔记本，却站在原地不动。
“还有事？”
他走上前，缓和了脸上工作时呆板严谨的神情，眉眼漫上一丝忧虑。
“黎总，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当然。”黎温斩钉截铁答到。
“可是，陆虞现在这种情况，你怀了他的孩子，之后他要真是有什么问题，你要怎么办？”
丁诚也曾跟着黎温去福利院看望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