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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

“我输了。”玛奇站起来,见默尔丝有些哑然,便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下一个是……飞坦!”主动担任比赛主持人的芬克斯吹了声口哨,“这下有得看了!来!抓紧时间押注!买定离手啊!”

裹着冰冷杀意的155cm走出人群,显然飞坦相当充满战意。

“上啊!阿飞!”芬克斯的呐喊声非常突出,“这回我押你!”

“……”飞坦极不领情地瞪了芬克斯一眼,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芬克斯那几乎押谁谁输的烂运气,不,不止是运气问题,关键在于芬克斯特别喜欢押赔率高的一方,追求刺激,于是无论抢到多少钱,芬克斯最终都能以更快的速度花出去,长期处于穷光蛋或者负债状态。

好在盗贼是无本万利的职业,穷光蛋或者负债倒也不怎么碍事。

该死,这回可不是输钱那么简单,芬克斯觉得我可能会输?!飞坦皱起眉头。

极力挥走脑内不妙的预感,飞坦将手肘枕在充当桌子的矮柜上,杀气腾腾地张开手掌,“来。”

揉完手腕的默尔丝呼了一口气,郑重地放上手肘,手心与对方的手心相触,弯曲手指,握住对方的手。

在成年男子中,155cm的身高十分不显眼,但飞坦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手依然比165cm的默尔丝大一些,乍看起来也更加有力。

不过外表不能代表全部,库洛洛(177cm)的腕力就输在了玛奇(159cm)手下。

这是飞坦第一次与默尔丝手掌紧紧相握,滑腻的触感令他想起曾经触碰过的,默尔丝其他地方的肌肤。

紧随其后想起的,是默尔丝一次次放他鸽子的体验。

……真是糟糕至极的体验。

除了调动手腕与手臂的肌肉,飞坦报复式地加上手的力量,仿佛要捏碎默尔丝手指般地用力。

默尔丝并不执着于胜利,反正她怎么努力也拿不了第一,扳手腕比赛的单场胜利于她毫无价值,而疼痛使她越发想要放弃。

“给我拿出真本事。”飞坦的眼神锐利如刀,他看出默尔丝缺乏求胜心,“否则我饶不了你。”

比起输掉,不诚实的胜利更是一种侮辱。

咚!

坚持了一会,默尔丝的手背终于砸到了桌面上,周围响起芬克斯他们的欢呼叫好声。

“默尔丝。”飞坦却没有松开手,咬着她的名字,语气降到了冰点,“你在侮辱我吗?”

“……”默尔丝摇摇头,安静地低垂视线。

对于默尔丝越发柔软的表现,飞坦感到尤为愤恨,因为他知道默尔丝实际上的恶劣。

令人烦躁,如果可以,实在是想狠狠地蹂lin她,让她哭得一塌糊涂。

你泣不成声的时候,脸会变成什么样呢?飞坦反复拆解他历任床伴的表现,却始终构建不出满意的答案。

因为默尔丝和她们都不一样。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侠客站在他们中间稍远的位置上,如同裁判一般摆出客观中立的语调,“你弄疼她了,飞坦。”

“疼?”飞坦嗤笑了一声,对上侠客浮于表面的假笑,他暗含某种隐秘的兴奋,有些残忍意味地询问,“她会怕疼吗?”

默尔丝的无表情维持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她和他们一样,被打断肋骨或者手脚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怕疼”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于旅团?

太荒谬了。

但飞坦觉察到侠客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流星街剥下她的指甲时,她略微烦恼的神情,像是被风吹乱了头发的细微不满——原来她比飞坦预想中更擅长掩饰自己,她的假面比旅团中的任何人都要更厚。

“我不喜欢。”为了不在没血没泪的犯罪团伙显得格格不入,默尔丝不得不迅速做出辩解。

她仍旧使用[穿戴]的发声装置来讲话,冰冷的机械音剥去了音调起伏,使得她的表述格外冷感,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的默尔丝可是很敏感的。”虽像是维护,侠客说话时却始终没有看向默尔丝,而是注视着飞坦。

“‘我们’?”飞坦挑了挑眉。

“不对吗?”侠客笑眯眯的,“默尔丝也是‘蜘蛛’的一员呢。”

是吗?这是你真正想说的答案吗?飞坦在心中冷笑。

“飞坦。”库洛洛突然插话进来,“你发现默尔丝的变化了吧。”

这一句话搅动了飞坦的神经,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说对了,一针见血。

惯用的水杯里某天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杂质,即使是肉眼不可见的微量,飞坦依然能在饮水时感到令人烦躁的些微不适。

那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条件反射般,长期作为行刑者的直觉,在了解其正体之前,烦躁是不容易消除的。

“我帮她复原了大脑里被切掉的部分。”库洛洛解释道。

帮她?复原?大脑被切掉的部分?

对于一开始就不知道默尔丝脑部手术的飞坦,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相当之大。

“她仍然是默尔丝,不如说,更像本来的默尔丝了。”当事人库洛洛评价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手术?”旅团众人纷纷看向默尔丝的脑袋,好像默尔丝本来应该有两个脑袋似的。

手术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于是库洛洛向默尔丝投过去一个表示征询的眼神。

“是的,之前我接受了某种脑部手术,最近团长帮我复原了手术被切掉的部分。”默尔丝不放心库洛洛的代为解答,选择将解释权握在自己手中,“我能够重新感受到‘情绪’了。”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飞坦手上,后者审视的目光刮过默尔丝讲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或许,是她舌面上的蜘蛛纹身。

“所以,我让你感到不快了么。”飞坦松开了手,嘲讽的语气完全不像在致歉,“还真是抱歉了呢。”

默尔丝刚收回被飞坦握得生疼的手,飞坦把左手的手肘放到桌面上,“刚才的作废,换一只手,再比一次。”

“对手不用上全力也很令我恼火。”他说,“我们扯平了。”

气氛……

没办法。默尔丝知道,气氛已经倒向了飞坦那边。旅团,揍敌客,这个世界,都不欢迎软弱的人。

不喜欢争斗也叫软弱么?大概是吧。因为你没有足够的本事始终坚持自我,向所有人说“不”。

就像她没有权利拒绝的脑部手术。

揍敌客随意捣鼓她的大脑,想把她关起来就关起来,她不过是揍敌客的玩偶罢了。

但是旅团……努力的话,或许可以令旅团覆灭……呵。

我会忍耐,这种事情过去做过无数次,我已经很熟练了。默尔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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