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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听从他人的命令,听到指令,便依言行事。

等我们挨个自我介绍完毕,陌生人偶又问我们是否识字,两个不识字的“玩具”被她以相同的方式处理掉。接着,我旁边的“玩具”也被处理掉了,我不知道她的处理标准是什么,我也不必思考她的处理标准是什么,因为毫无意义,“玩具”没有选择权。

这里活着的“玩具”似乎只剩下我了,陌生人偶命令我安静跟她走,我照做了,我很听话,我还不想死。

陌生人偶带我坐着飞艇离开,我尽可能地表现出恭顺的姿态,不敢左顾右盼,跪坐在地板上,将视线控制在地板的范围。

到达目的地后,我听到迎接陌生人偶的女人说话,“欢迎回来,默尔。”

我始终低着头,看不到女人的样貌,听声音,感觉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好孩子,任务很顺利吧?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女人夸奖人偶道。

任务?人偶是在执行任务的话,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就是我的下一任主人吗?

“这次任务我带了他一人回来。”人偶叫我抬头,将我介绍给女人。

女人身着华贵和服,脸上戴有机械眼镜,只看得到下半张脸。比起评价女人的外貌,这女人周身的气势令我本能地感到畏惧,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富人阶级,是更危险的存在,很可能是黑|道方面的人物。

为了放心地赏玩,主人们会注意“玩具”的质量安全,毫不意外的,女人吩咐她身旁的管家带我去做检查。

检查顺利通过,他们把我安排在一个套间,他们给我的命令很简单:取悦新主人和禁止离开这个房间。

这对于我来说非常容易,在上任主人那里我就做着同样的事情,而且我做得不错,经验丰富。

他们没有告诉我新主人何时会来,区区一个“玩具”,没有资格得知主人的日程,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新主人的到来,然后做在上任主人那里类似的事情。这些我早已习惯,我轻车熟路,不慌不忙,甚至有点悠闲自在,直到门锁在某个夜晚被打开……除了新主人,应该不会有人在晚上找我。

“玩具”的第一次正式表演极为重要,关乎我接下来的命运,我如临大敌,立刻冲到门口,在门打开的时候鞠躬行礼,“欢迎回来,主人。”

来人没有理会我,关上门,径直走过我身边。以我的视角,可以看到她长裙下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眼见她走远了,我小心地将视线上移,看到银白色的长卷发,那样色泽漂亮的头发可不多见,我认出是带我来此地的人偶。

她走走停停,还站到椅子上,在屋内到处检查。尽管我自认没有做任何错事,但她的行为仍令我感到紧张,不知道她收到了什么指令,会如何处理我。

人偶终于停了下来,用那个混杂着机械音的声音问我,“他们给你交代了什么工作,哪些注意事项,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为什么问这些事情?

下一秒我意识到人偶就是我的新主人,他们口中的“大小姐”。

人偶那随手取人性命,异常等级的身手,加上目前为止的所见所闻,我基本确定了,这里的主人是黑暗世界的住民。

“……”我可能会生不如死,我的手心直冒汗。

“是。”我跪坐下来,谨慎地措辞,“我要做的是听从您的一切命令,竭尽全力取悦您。注意事项也是一样。最后是,禁止走出这个房间。”

“换个地方继续坐牢,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么?”人偶问我。

“一切由您决定,我没有任何想法,也不会有任何想法。”我交出身为“玩具”的标准答案。

“真的吗?他们没有交代你额外的工作?”人偶坐到椅子上,“比如监视和汇报。”

监视?什么样的“大小姐”会被监视?人偶似乎与这里的其他人不属于同一立场。

那样的话,夹在中间的我,形势不是一般的凶险。

“确实有类似的交代,但是……”无论如何,我得讨好新主人,极力示弱,“我的性命同时也掌握在您的手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活久一点。”

“恩,活久一点。然后呢?”人偶问,“你有什么愿望?”

“很普通的愿望。”我不敢撒谎,“想要获得自由。”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人偶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点情绪,类似于嘲讽,“一群职业杀手的老巢。把你关起来不是担心你逃跑,是不想你稀里糊涂送命。外面都是猛兽,为了保护你,必须把你放在笼子里。”

由于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我没有怀疑她话语的真伪,反而有种消除了未知,“果然如此”的安心感。

“我很幸运。”我试图表达对新主人的感恩,“在上一任主人那里没有死,然后有幸被您挑中,又避免了一次死亡。这种幸运可不多见。”

“说不定,下一次幸运,就是获得自由。”我有意加了一句实话,虽然不中听,但实话可以展现我对新主人的诚实,“这样想想,不是很有希望的生活吗?”

“你就自欺欺人吧。不留目击者是职业杀手的基本准则,身为目击者的你已经死了,永远也出不去。”

人偶不太高兴的反应尚属于我意料之中,可我没想到她散发的威压会那么恐怖,我仿佛见到了实质化的——死亡。

“一切、由您……决定。”如置身冰天雪地中,我努力抓住看不见的救命稻草,哆哆嗦嗦地勉强凑字成句。

那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时段,时间的概念都失去了,心跳如雷声,我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呼吸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死亡的阴影才褪去,我怀疑我已身处另一个世界。

恍惚中,我听到人偶对我讲话,“到你了。能动的时候就起来,给床上增加必要的痕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浑身无力,我极力调动四肢的肌肉,双腿依然不听使唤,仿佛不属于我。

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两眼发花,凭意志支撑到了人偶所说的床边,力气所剩无几,我狼狈地手脚并用,爬上床。歇了一会,昏昏沉沉地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我才明白她命令的含义,明白我存在的理由。

他们想要未经人事的“大小姐”拥有相关的经验?而“大小姐”本人并不乐意。

“……”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强迫“大小姐”做这种事?意义何在?有什么必要?

试图理解这些问题前,先完成“大小姐”的命令吧。

随时随地满足主人的要求是合格“玩具”的基本素质,我熟练地完成了操作,人偶看了一会,没有说话,似乎有离开的打算。

毕竟是经验不足的“大小姐”,不知道多待一会才更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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