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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是不耐烦吧。”清禾故作思考状,斟酌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奴婢觉得您就是想逃避。”
“……”
姜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先前还答应过凌闻川,不会对魏弋抗拒得太明显,如今竟还是没做到。
“主子,您是不是被七…被谢辞伤透了心,所以才下意识把自己封闭起来啊?”
“你,你胡说什么呢。”
姜妤心乱如麻地揪紧被单,思绪乱成一锅粥。
“奴婢看的很明白!”清禾唰地蹲在她面前,直勾勾地与她的眼睛对视。
“那天得知陛下有恙,您那么担心他的安危,后来被他亲自送回来时,脸上也洋溢着雀跃,明明那么开心,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我哪有很开心了?我只是把他当凌哥哥一样的好朋友,担心他而已…”
“那不一样。”清禾噼里啪啦列举了一大堆的,姜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微妙。
“主子,您没有意识到您自己,每次面对武昭帝的时候,都表现得很不自信吗?”
清禾也是某一天猛然察觉到的。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姜妤从前在面对北祁先帝时,都能应付得那般游刃有余,怎的如今一对上魏弋,就变得那么局促和拘谨了呢?
尤其是武昭帝时不时对她说些暧昧的话时,她就慌乱的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可清禾又十分确定,自家主子在面对武昭帝时的慌乱,并不是厌恶和抗拒,二而是源于对自己的没底气。
清禾问道:“主子,您为谢辞付出了一腔真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所以才导致您现在不敢再轻信他人、更不愿交付真心,对吗?”
“我……”姜妤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怪她在感情上的经历,确实少得可怜。
喜欢魏弋么?不知道。
但姜妤肯定是不反感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不配。
她用那么多年的时间,试图去捂暖谢辞那颗冷漠的石头心,最后除了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外,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突然告诉她,有一个高不可攀的帝王,一直喜欢她、默默暗恋她,甚至不惜自降身段,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她呢,不需要花费任何时间,也不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只要轻轻点个头,就能拥有这个男人的所有宠爱。
一切好像都触手可及。
可是为什么呢?
天上真的能掉馅饼么?
姜妤是不信的。
她害怕这还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再次失去,会比从没没得到来的更难受。
所以她试图拒绝这段感情的开始。
“主子……”清禾还在苦口婆心地:“您就别再逃避内心了,武昭帝又不是谢辞那样三心二意之人,他除了喜欢您还能图什么呢?再说了,他哪哪都比谢辞好,您不是也验过货了吗?为什么不能和他试一试呢?说不定他更适合您!”
“什么验过货?!你别瞎说。”姜妤羞赧地拉起被子,把自己烧得火辣辣的脸捂住。
清禾不依不饶地努嘴:“哎呀主子!”
“好了好了!我,我先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说:
-接上集-
“弋哥哥,轻点。”
姜妤被魏弋强势喂了一肚子蜜浆后,才双眼迷离地瘫软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撒娇:“好烫,我吃不下了…”
男人一脸餍足地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一手轻轻顺着她的脊背,一手替她揉揉酸胀的软腰。
她小声求饶:“你快拿出来啊……”
“别动,”他说,“为夫帮你堵着。”
“乖乖含住,一滴都不准漏。”
第32章
自打上次被清禾说了一顿后, 姜妤再每天和魏弋吃饭,就变得更拧巴了。
一些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和暧昧言语,她偶尔也红着脸开始回应和纵容。
两人的气氛越发微妙起来。
时间一晃, 来到了年节休沐的前一天。
照常和魏弋用过午膳后,姜妤瘫在椅子上,餍足地揉揉她吃得圆鼓鼓的小肚子,嘟囔着:“好撑啊。”
魏弋起身走到她旁边,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了娇小的她。
姜妤的视线就顺着他那笔直修长、线条流畅的大长腿节节攀升, 白玉腰带束缚着的劲窄腰肢, 滚边金丝云纹衣襟修饰的宽阔胸膛,莹白如仙鹤的玉颈上那异军突起的喉结,再往上是男人光洁锐利的下颌角, 绯色薄唇勾起了些许弧度。
终于在对上帝王那双眉眼含笑的漆黑色瞳孔时, 听他问道:“要出去消消食吗?”
话虽然是疑问句, 但他已经伸了手过来。
姜妤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拉着手, 慢悠悠地出门散步消食。
簌簌落雪依旧下得很厚重, 往日金碧辉煌、朱甍碧瓦的皇宫,如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偶有行人踏过,方能在白雪积道的路面上,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
长廊下的积雪被打扫得很干净,姜妤披着厚厚的狐毛大氅,牵着魏弋暖烘烘的大手,闲庭信步地望着廊外的鹅毛飞雪。
魏弋侧首看了看她那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 微微蹙眉:“冷么?”
“若是冷了我们就回去, 难受我再给你按揉肚子。”
他的语气很认真, 姜妤不用抬头去看, 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神态表情。
“没有很冷。”她说,“我天天闷在房间里,现下出来走走也挺好。”
魏弋迟疑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两个人就这样挨着胳膊走了一会,姜妤才突然想起好久没见过凌闻川了。
她问,“弋哥哥,凌哥哥也会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不是。”魏弋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说道:“他要回南昭…陪他夫人。”
姜妤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别看凌闻川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娶妻生子,还与夫人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姜妤唏嘘了片刻,又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松开了魏弋的手。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跑出去,蹲在雪地上玩雪。
等帝王追过来,默默站在旁边给她打伞的时候,她才垂着脑袋敛下眼睫,瓮声瓮气地嘟囔:
“弋哥哥已经是威风凛凛的武昭帝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很多夫人了吧?等明年过年,你就不会这样冷清了。”
魏弋重重拧眉,似是十分抵触听到这些话。
他垂眸凝视着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的少女,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才放缓语气,温声说道:“不会的。”
“我想娶的和要娶的人,从来都只有……”魏弋顿了顿,将后边本该接上的“只有你”,改成了“只有一个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