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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你。】

“那你就等确定了以后再说吧。”叶云归道:“有件事,我想确定一下。”

【什么事?】

“你当初说过,如果等到孩子足月,会帮助我把他们……咳……弄出来。”叶云归问:“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怎么帮我?”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叶云归很久。

自他决定留下这两个孩子以后,就在想这件事。

之所以一直没有问满月,一是因为有些焦虑,想多逃避几日,二是因为他有些难为情,没好意思开口。

【小归,你是在害怕吗?】

“我又没生过孩子,会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女人生产的时候是用产道,可你的身体是地地道道的男人,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无法像有孕的女子那样自然生产。】满月耐心朝他解释。

“我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能不能直入正题。”叶云归有些焦虑。

【简单来说就是……我会在你身上临时开个口,等孩子出来之后,再把口合上。】

叶云归拧了拧眉,问:“会很疼吗?”

【应该不会疼,但是那感觉也不会太舒服。】

这么说来,有满月帮忙他就不需要之前那个大夫出手了。

不管怎么说,满月终究是比大夫要靠谱一些。

否则真让那大夫在他身上拉一个口子,估计也不会太好受……

不过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要怎么在不暴露满月的前提下,和岑默解释这件事情呢?

让蛊虫叫爹一事,岑默肯定只是当成了玩笑。

到时候真生出两个孩子来,还是用那种奇怪的方式……岑默会怎么想?

他那么聪明的人,万一由此猜到了满月的身份,就麻烦了。

“又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岑默一手抚过他眉心,指尖带着点温热。

叶云归握住那只手,发觉岑默手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凉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燥而温暖的触感。那感觉很舒服,也让人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

他看着岑默,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若他和岑默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请求对方不要对满月的事情寻根究底,是不是能解决这个问题?

叶云归相信,岑默为了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可这件事情却很特殊,因为关系到满月……

他知道,岑默一直以来都将满月视为假想敌。

如果得知自己的追问会让满月消失,岑默真的能忍住不去做吗?

第47章

叶云归心中有了打算, 却没立时向岑默坦白。

他需要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这些日子,镇北军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叶云归的下落,结果都一无所获。除了江峰年和李兆等人, 旁人都暗暗揣测, 二殿下怕是找不回来了。

毕竟他们在坠崖的地方, 以及方圆近十里内的山地、村落都搜寻了不止一遍。别说是叶云归,哪怕有个巴掌大的老鼠,也该被他们找出来了。

没几日, 薛城也奉了皇帝的旨意,带人来了北郡。

他将大半人手分出来,配合图震他们继续搜寻, 剩下的人则有他亲自带着,去查明叶云归失踪的前因后果。

皇帝既然派了他亲自前来,若不能有一个交待,他也无颜回去面见皇帝。

薛城首先讯问的人是郡守。

这郡守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理说不清,所以一口咬定了宅子和路都不是自己挑的。

“当初是殿下来郡守府找了我,说住在江府不方便,让下官为他寻一处宅子。下官顾忌着二殿下的身份, 自然是不能推脱,只能答应了。当时下官找了三处宅子, 但二殿下说他喜欢清净,特意选了城外那一处。”

薛城冷笑:“可你给陛下的折子里, 写的是要主动为二殿下置办宅子。”

“下官是猪油蒙了心, 只想在陛下面前讨个功劳,这才信口胡扯。”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薛城反问。

郡守闻言面如土色,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欺君之罪更麻烦,还是叶云归失踪一事更麻烦。

“把你们出城当日的事情, 仔仔细细交待一遍。”薛城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郡守忙道:“当时下官提议,等年后再去看宅子。但二殿下很着急,说想年前就去看。为此下官还命人将那条路上的积雪都清理了,花了数日的功夫……”

“所以那日殿下半路看到雪下的大,提议改日再去时,你才会坚持。”薛城说:“因为你找人清理了积雪,不想前功尽弃。”

郡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他承认,当时自己确实是那么想的。

这是他数日以来,每每想到都会懊悔的决定,若当日听从殿下的提议,提前折返,就不会出这样的变故。他哪里知道叶云归算准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让李兆问那句话。

江峰年得知郡守的供词后,勃然大怒。

若不是薛城拦着,他恨不能当场去砍了那个老匹夫。

“营中谁人不知我与殿下情谊深厚,他住在江府好好的,若无人撺掇,怎会想要搬出去住?”江峰年指了指叶云归先前住着的小院,“薛统领若是不信,自可以去看看殿下的住处。那小院里安排的护卫都是殿下带来的东宫卫,他每日饮食起居,也都是自己人伺候,有何不方便的?”

“再说了,他就算真要置办宅子,我府上会缺了这点银子不成?哪轮得到旁人凑热闹。”江峰年朝薛城道:“还有,他说是云归硬要赶着过年前出城,这就是屁话。谁都知道云归身子没好利索,怕冷,每日待在府里连门都不愿出。那日还下着雪,他怎会主动想要出城?”

薛城查问到如今,也觉得此事颇多蹊跷。

直到他从图震那里,得知了那日在大营发生的事情。

当时叶云归当着镇北军所有将士的面,驳了郡守的面子。

“薛统领有所不知,这位郡守大人睚眦必报,咱们军中和衙门里都有不少人与人生过龃龉。只是二殿下初来北郡,不知那人脾性,这才会与他交往。”图震说。

“薛某有一事不明,二殿下初来北郡,与郡守大人几乎没有交集,为何会驳他的面子?”薛城问。

“那日二殿下来大营时,天气极冷。殿下.体恤将士们,自己身上也只穿了武服,冻得险些病了一场。但那位却裹着个貂皮大氅,还直言殿下身份高贵,不该与将士们一同受冷。殿下心中爱护我等,自然听不得这话,就当场把人驳了。”

薛城闻言点了点头,以他对叶云归的了解,此事倒也不难理解。

“方才你说郡守与诸位都生过龃龉?”薛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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