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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人,他脚尖的方向一转,语气不急不缓,“你三番两次来找我麻烦,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蒋明惊愕后退几步,撞到了小跟班身上,反应过来盛舒礼是打算来恶心他的,用着不加掩饰的表情盯着盛舒礼瞧,“也不是不行,你要是给我们玩玩,我就不打你。”
蹲在众人底下的沈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蒋明,张了张嘴,又吐不出什么话来,一时间很讨厌自己的结巴。
于是他蓦地站起身,张开双臂护在盛舒礼身前,因害怕红了眼眶,喉咙像是有一根刺堵住,阻止他说话。
小跟班们也开始用着贪婪女色的目光盯着盛舒礼,一步向前扼住沈楼的手腕,语气低俗道:“蒋哥,我看沈楼也可以啊。”
明明知道他们是开玩笑的,盛舒礼的手仍旧一颤,抿紧下唇,抬手打断了小跟班的咸猪手,语气不善道:“你们别恶心人了,你们若是好男风,可以互相解决。”
虽然不清楚俩男的是如何解决需求的,但是市集有卖男风之书,蒋明他们若是喜欢,他倒是可以重金购买送他们。
无视了小跟班们的怒骂,盛舒礼把沈楼拉到自己身后,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他们一看就没有看点,可不像你生的好看,哭起来一定很好看。”蒋明拿起木棍架着盛舒礼的脸,只见盛舒礼眉眼低垂,纤细的睫毛晕染了一片黑影,好像真的哭起来会很好看。
盛舒礼快速折起袖子露出胳膊,不说二话就直接揍了蒋明一拳,趁着蒋明被回过神来,抢走了木棍,威胁道:“要打就快点打,我还赶着时间去见先生。”
在他看来蒋明就是个奇葩,换做他人被他一说,定然会愤怒指责他胡说八道,谁会和蒋明一样反过来恶心他呢。
而且先生应该去了他家‘探望’他,他若是再不回去,很可能又会被训。
蒋明腹中的火蹭蹭往上钻,挥手直接打在了盛舒礼脸上,见无暇的脸颊落得五指红印,忽然理解为何有人说盛舒礼适合哭。
密密麻麻交错的黑白斑点使脑子一片混乱,盛舒礼下意识捂着脸颊,在不知觉中猩红的眸子掺杂着眼泪,奋力拥上去,使出了全力打架。
好疼,真的好疼,他最讨厌疼了。
四个人瞬间开打,好在盛舒礼的功夫极好,总是能避开重要要害被挨打,还会反击回去,力道愈发蛮狠。
站着一动不动的沈楼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一次不像之前的打架,各个都带着大武器,一看就是要把盛舒礼往死里打。
大概是打得太过投入,沈楼慌慌张张跑出了巷子,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又爬起来继续跑,视线扫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可以帮助他们的人。
沈楼抓着一位路人的手,很努力的开口说话,可他的结巴让路人失了耐心,没一会儿就走人了。于是他不死心抓了好几个路人,全都是不耐心或者嫌弃他的,就是没一个肯让他把话说完的。
他想求救,可是没人帮他。
站在路中间无措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知道迷茫了多久,才见到一位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人停在他面前,问他怎么了。
沈楼指着小巷子的方向,张嘴只吐出“啊啊”的字音,良久吐不出话来,做出一副快急哭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慢慢说。”明钺压制住跳灾的眉毛,心升起不安感,语气捎着紧张问:“盛舒礼是不是在小巷子里?”
沈楼双眸一亮,连忙颔首,跟着明钺的指令深深吸了口气,勉强能开口了,不过只说了两个字,“打,架。”
仅仅两个字说的极其的费力,仿佛他是刚学会开口说话的婴儿,咬字都不清晰。
明钺表情瞬间凝重了不少,压了压紧蹙的眉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喊知府官兵过来,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沈楼卖力点头,脸上的紧绷依旧得不到松解,只求明钺能快去快回,否则他怕盛舒礼真的会被打死。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小巷子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挺多路人纷纷避开不愿招惹麻烦,最多经过时候多看了一眼,低头与旁人说起了悄悄话。
等得已经心慌意乱,听着不知是谁的惨叫声,沈楼都会下意识连想成盛舒礼的,眼巴巴的站在原地等明钺回来。
所幸明钺回来的很快,身后带着几名穿着军官制服的人,拍了拍沈楼的肩膀,随即一同到小巷子里。
“江南知府在此,谁敢闹事?”知府一个眼神示意,所有的军官都围了上去,并且把打架闹事的人分开,“因何事打架?”
威严且雄威的声音不重不轻说着,听的沈楼禁不住的发抖,偷偷瞄着知府大人,捶在两侧的手发冷,像是想不通知府大人为何是他。
由于蒋明不认识新上任的知府,碎了一口沫,“我打架还需要看你眼色?你没看盛舒礼把我们打得流血了吗?”
分开的四人脸上带着艳红的鲜血,尤其是盛舒礼见到明钺忍不住示弱,给人营造一种他才是受害者的视觉。
估计盛舒礼的体现偏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眼眶湿润红红的,给知府官兵脑补出了一部大戏,对待蒋明等人更加的鄙夷。
欺负弱小的人算什么好汉。
知府大人褪下自己的大衣,正要套在盛舒礼身上的时候,明钺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外套套上,抬眸对着知府大人微微一笑。
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知府大人转头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霎那间二人对视了几秒钟,气氛更显沉重。
蒋明见无人搭理自己,挣脱不开手臂的捆绑,喝道:“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娘一来,你们全部都要遭殃!”
知府大人手一转,大衣盖在了沈楼身上,发现沈楼似乎很抗拒他的接触,把心事压下,面色不改,沉声吩咐道:“把人带到知府里,顺便把家长给请来。”
“是!”两名兵官作揖道。
天气分明很炎热,想不通先生为何要为他套上外套,是没见着他额头宛如瀑布的汗水么,还是说先生如外祖母,就算再热都觉得他会着凉。
恰好先生和知府是走在前面的,他把外套挂在小臂上,耳边一直传进蒋明大骂的话,忽然间变得很安静,扭头发现蒋明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布。
这块布是从蒋明衣服撕下来的,估计还沾着浓浓的血腥味,蒋明想作呕被军官塞得更牢固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两名小跟班见状不再顽固,老老实实地跟着军官们走。
沈楼战战兢兢地走着,眼睛时不时看着前方穿着军装的知府,呼吸沉重且害怕,整个牙齿都在发抖,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沈楼,不怕,有我在。”盛舒礼以为沈楼是在为打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