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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苦难言,不知该如何与这群大老粗相处。
要他回去还真当他很想待呢?若他要走,也定是要将熊七一并带回。他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空手而归。
这时熊母熊爹回来了,一个怀中抱着花儿,一个怀中抱着大哥家的胖小子,乐呵呵地逗着婴孩走近。
“这么热闹呢?”熊母笑道。
倒是熊爹,一下僵住了身。
他是晓得自家小六将裴家少爷给打了这件事的,可如今瞅着面前这位公子,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心中发毛。
这……这咋给人打成这样啊?这若是不将人伤给养好了,等这少爷回了京城,首当其冲便是灭了他家,其次他们村子怕是也要受难了。
熊爹倒是圆滑,他上前对着裴词安殷献问:“公子身子如何?实在是对不住,俺还有家底,俺去拿来给您赔个不是!”
“不必。”裴词安才没心情管赔不赔礼,他的视线紧盯着那被对面男子抱着的婴孩。
方才那婴孩一来,熊七的视线便没移开过,如今更是跑到对面去坐下,与那男子一同逗着孩子。
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画面实在碍眼极了,他青紫色的眸子一沉,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情绪。
就在即将起身发疯的时候,对面的男子突地唤了那打了他的壮汉一声:“娘子,你瞧,花儿又对着我乐呵呢!”
娘……娘子?
裴词安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自己右侧的壮汉,蹙着眉头,哑声问:“你们……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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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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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烈这边刚起身锤完柳轻臣的脑袋,扭头鄙夷地瞪着裴词安,“这不是二少您该管的事儿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收拾收拾滚回你的京城!”
熊爹闻声冒起冷汗,忙厉声打断,瞪了熊烈一眼,又对着裴词安赔笑道:“不懂事不懂事,俺教子无方,还请公子别介意啊!”
熊烈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他只知道这公子不是好人,有钱任性,就这般欺辱他家阿七,他实在是气不过。
裴词安这才确信,自己方才误会了熊七,以为二牛口中的美男便是对面那人。只是,就算不是对面那人,瞧着他俩关系要好的模样,他心中多少也有些吃味。
他瞧着熊七怀中的孩子,有些疑惑。他从未见熊七如此柔情地哄着小孩,晓得熊七喜欢孩子,但两人近半年未见,这怀中的孩童是谁家的?
裴词安突地想起自己以前安排的汤药,不知为何,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想着,若是……若是当时他未曾吩咐汤药让汉子喝下,是否现在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公子就在此先住下吧,您这伤俺们是必须负责到底的,只是俺们这简陋,恐要……”熊爹还在讪讪赔罪。
“爹!”熊烈气急道。
裴词安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他不答反问:“那孩子是谁家的?”
熊爹愕然,“您……您是说花儿?”
熊七一惊,下意识地以为二少爷是要抢他的孩子,忙侧过了身子,用宽厚的肩背示人。
“她叫花儿?”裴词安蹙眉,不解他们怎会给孩子取这么乡土的名字,当下见了汉子躲他,心中更是不喜。
熊爹这年岁大了,心脏是越发不好使了,身上冷汗直冒,忙抬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又道:“是是啊,花儿是阿七的孩子,今才四月大,可爱得紧。您……您要瞧一眼么?”
裴词安如遭雷击,他瞪大了肿得青紫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熊爹。转瞬他的眸中燃起怒火,修长的指间紧紧攥着自己衣角。
四月大……再算上孕期差不多一年出头,而裴词安破了汉子初蕊到现在也才不过一年!这不就说明……熊七在与他苟且前就已不是清白身了?
后槽牙都要被自己磨碎了,裴词安视线紧锁在熊七身上,心中如烈火焚烧又清泉瀑下,他再也克制不住情绪,起身走到熊七身前,伸手扯住熊七的发髻,将他垂着的脑袋给生生扯起。
“好大的胆子,竟……竟敢骗我!”裴词安本想再说些什么,可顺着熊七方才低头的角度看去却怔住了。
那肤色白皙长相可爱的女童与他对上视线,好似被他凶狠的神色给吓了一跳,上一秒还在呵呵地笑着,旋即便哇哇直哭起来。
熊烈见此吓得忙去拿了把斧头,大喊道:“你你……你干啥呢!还不快把手给俺松开!”
方才还欢笑的气氛霎时消散,柳轻臣见机不对,忙将熊七怀中的花儿给抱了过去,带着孩子逃离了现场。
“有种就把爷砍了。”裴词安见汉子他哥这般不识好歹,简直气笑了,咬牙切齿又道:“就在这。”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哪敢呀。他们这村镇本就不富庶,平日里相处也十分和谐,向来不会轻易凑到贵族们面前,如今要他们碰上这事儿,真当是权势能盖过一切。
熊爹忙拦住冲动的熊烈,顺带踹了他一脚,两人一同跪下后他便一副死绝的脸色,开始哀求:“这……这,俺的错,都怪俺说错了话,惹您大怒……您若是要杀人泄气的话,还……还请拿俺开刀吧!”
裴词安对他们的话语置之不理,他低头对上汉子泛红的眼睛,心中郁结气愤的火焰猛地就灭了,他不懂自己为何这般阴晴不定,他只觉着委屈,觉着疼。
心绞疼到几近窒息,他无法接受汉子欺骗他,甚至那壮实的身子还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玩弄过。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由心地认为汉子从身到心都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这段时间他逼迫着自己接受熊七喜欢兄长的事实,他时常安慰自己,只要人在就行,那颗心是否属于他无甚重要。
压抑久了的情丝是会使人疯魔的,也许裴词安本就是疯子,他惯于用那张漂亮的脸说着好听的话,将东西哄骗到自己手中。
如若不成,便是强取豪夺。
裴词安撇过脸不再看熊七,“自己想想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要我抓着你回去。”
周遭熙熙攘攘的将熊家院子围了起来,熊七用余光看向地上跪着的熊爹,又回眸看向自己的草屋,清泪顺着眼尾滴落在肩上,染湿了粗布。
他道:“二少爷,俺同您走,但……能不能先不回京?”
裴词安没理,而是松开扯着熊七头发的手,扭头在四周打量,最后从一旁柴火堆里扯出一条草绳,将熊七的双手捆了起来。
“人我带走了。”裴词安骨节分明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