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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

俞舒心颤了一下,又红起眼眶,指着门口,“我不想见到你。”

韩涿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很怕俞舒出事。

进来前医生就已经拉住他说了,俞舒由于特殊的身体,子宫壁本来就薄,加上之前已经生过两胎,打胎会刮薄子宫内膜,有危险;不打,让他怀孕,也有危险。

全都是危险重重的选择。

一步路都不能走错。

就连一向干脆果断的韩涿野,也犹豫了。

他好像一直都在伤害俞舒,过去是,现在也是。

而他所有的一切都能用一句飘渺而虚假的“我有心理疾病”解决,可带给俞舒的确实最真实的伤害。

过去八年,每一天都是错的。

一年有365天,他错了2920天,而现在韩涿野必须要为这些错误付出代价。

现在的俞舒,就是他应赎的罪。

“对不起。”

韩涿野当然不可能离开,过去是俞舒用看似一厢情愿的爱情来对他,现在韩涿野就要付出十倍、二十倍、无穷尽的“一厢情愿”来赔给他。

“对不起,”韩涿野弯腰环住他单薄瘦弱的肩膀,“bb,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它。”

俞舒被他困在结实温暖的怀里,单手使劲推他,想要挣脱,更加用力地伸手胡乱去推——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病房响起。

韩涿野微偏着头,左脸发红,转过头,黑眸深沉地看着他,低声说:“你想打我,就打吧,但是手会疼。”

“我帮你打,好不好?”

俞舒被他此刻忽如其来的死皮赖脸气笑了,冷着脸说:“好啊,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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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来了

第26章

“都喺度丫。”都在里面啊。

门在话音堪堪触地前被人蓦地推开。

几乎是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俞舒一把抓住被子盖在脸上,闭眼装死。

韩涿野脸上的一个巴掌印还没褪下,另一个巴掌还没打上去,没想到此时这个两人会来,默不作声地由俯身站直,静静偏头看着他们。

门外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站在来着身后第一位的就是德鑫的院长。

“做咩呀?傻啦?叫daddy啊。”干嘛?傻了?叫爸爸啊。

扶着韩嘉鑫说话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五、六,不超过四十岁,薄唇微红,鼻梁高挺,整张脸称不上非常英俊或好看,只是那双眼睛是极引人注目的,眼眸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单眼皮,是非常传统丹凤眼,放在女人身上显得英飒,但在男人身上便显得有些妩媚。

他眼波流转着春水,看起来更加浪荡。

这是韩涿野的二哥,韩嘉鑫的大房生的唯一一胎儿子,韩琢曜。

韩涿野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和三姐,分别是韩琢瑛、韩琢颖。

“琢”是韩家这一字辈的字,只不过韩涿野出生时三姨太还没入门,是韩嘉鑫养在外面的人,私生子不得入族谱,韩涿野才与他们做了区分。

后来三姨太入门,大房怕韩涿野抢走韩琢曜继承人的资格,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威胁韩嘉鑫,最终韩涿野还是没能改成“琢”字。

韩嘉鑫从进门起就没说过一句话,如鹰的眼瞳微微浊黄,但却锐利,刺刀一样扫了眼床上装睡的俞舒,而后扫了眼韩涿野。

韩琢曜笑吟吟地朝门口,虚虚捏着兰花指,搡了下手,像逗狗一样摇了摇:“都散啦。”

门外的一群人不是院长就是主任,看着他敢怒不敢言,作鸟兽散,在心里骂这个娘娘腔。

随后扶着韩嘉鑫坐下,说:“daddy,快坐下啦,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为小弟的事情奔波两地,早上知道消息就坐专机飞来喇。”

他这话说的明体恤,暗刻薄,韩嘉鑫嫌他丢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韩琢曜捏着手指头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花蝴蝶一样摇摇晃晃做到俞舒床边,好奇地盯着他手上的四个针头,夸张地“哇哦”了一声,翘着紧身皮裤下两条细瘦的腿,转向韩涿野的方向:“仲唔叫人?”还不叫人?

韩涿野低又快地叫了声“阿爸”,随后又闭上嘴,看了眼韩琢曜,问:“你哋嚟做咩?”你们来干什么?

韩嘉鑫这两年慢慢放权给韩琢曜,退下来后就隐居在香江一座山里的寺庙修行,一年见不到这个混迹内陆的小儿子几次,现在听到他叫声“阿爸”,本来燃着的心火被稍稍浇下去些,冷“哼”了一声:“我再唔出嚟,有人就觉得我死咗。”我再不出来,有人就觉得我死了。

韩琢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火上浇油,翘着二郎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葡萄干,吃起来:“daddy在家被你气死啦,压什么绯闻,说家里人出事了,人家都以为是韩嘉鑫死喇!”

韩嘉鑫修佛,最避讳别人咒自己死,被他一句话,好不容易平下去的气焰又燃起来,握着拐杖地手在地上狠狠怼了怼,指着他不说话,眼神倒是吓死个人。

韩琢曜不吭声了,闭上嘴继续看戏。

韩涿野不说话,就听韩嘉鑫看了他,又看了韩琢曜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俞舒身上,说:“你大佬系个gay,你都系个gay,我又冇谂到你重有仔,我哋韩家系要好好多谢小俞嘅。”

你大哥是同性恋,你也是同性恋,我都没想到你有小孩,我们韩家是要好好感谢小俞的。

“你从哪里知道我有孩子?”韩涿野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冷不丁扭头看向他。

韩家把俞舒接过去并没留心过他,根本也不知道俞舒身体的特殊性,现在韩嘉鑫一句话,明里暗里在点他: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

“若果想人哋唔知,自己就唔好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家姐系屋企睇内陆节目,话畀我知喇,wandy同你细个嗰阵几似,一睇就系你个仔。”

你大姐在家看内陆节目,告诉我了,wandy跟你小时候多像,一看就是你的仔。

韩涿野自己看了五年都没看出来,在这一刻都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但仔点叫你舅父呀?系咪同小俞闹矛盾?”但孩子怎么叫你舅舅呀?是不是跟小俞闹矛盾了?

韩涿野冷声说:“我们的事跟你无关。”

韩嘉鑫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也不生气,语气很慈祥地说:“我刚刚跟小朋友都视频过喇,两个小朋友都很乖啊,面孔白蓬蓬,排排坐sofa,喊我阿爷。”

韩涿野听到他这么说,脸颊陡然一动,咬了下牙,眉心紧紧蹙起,立刻拿起手机给王姨打电话。

韩嘉鑫不制止他,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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