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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舒心里已经抱着芽芽,压着俞旺仔脑袋在给大美女鞠躬道谢了,心想:我究竟何德何能?!

但嘴上还是很正常的跟她道谢。

“走吧。”

有一道男声横插进来,是她的男伴走过来了,站在他们身后。

俞舒恰好是背对着他的位置,背影一僵。

林雅儒拎着裙子优雅地迈着猫步走过去,塔上他的臂弯,朝俞舒招手:“俞舒,跟我们一起上去吧。”

“好。”

俞舒觉得自己嗓音都是颤的。

韩涿野并没有为在此时见到他而感到震惊,目光冷冷垂下,在俞舒脸上扫了一眼,很快移走,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丝毫不认识他一样。

就连第一次遇见的林雅儒都有个笑脸,韩涿野甚至连对外形象都不想管理了。

俞舒有些局促地愣在原地,搓了搓衣角,不知道要不要叫他。

还是林雅儒扯了下他的袖子,帮俞舒找台阶下,地问:“欸?涿野,你不是认识俞舒吗?我看你还去《熊仔日记》客串了。”

韩涿野笑了一声,先问她:“你还看了?”

林雅儒点头,很温柔地说:“对呀,小孩子这时候最可爱了。”

韩涿野这才重新看向俞舒,朝他笑了一下:“俞舒,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俞舒大腿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咬痕,现在却要配合韩涿野的一句“好久不见”,脸上有些苍白地抿了下唇,挤出一个灿烂的笑:“韩老师,好久不见。”

俞舒从来没跟外人一样叫过他“韩老师”,为了避嫌再不济都是叫“韩哥”。

现在听到他的称呼,韩涿野微眯了下眼,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林雅儒走在俞舒前面。

俞舒慢慢拖着步子,希望能和他们拉开距离,也不想看着影帝影后这种强强联合的组合走在他眼前,胡思乱想地往前走着。

韩涿野平时找他的时候都会伪装成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往往那时候俞舒心里最明白,这都是韩涿野戴着的面具,真正的韩涿野应该在为八年前他的决定生气。

他想到昨晚韩涿野来找他时候的样子,每年韩涿野犯病之后来找他,俞舒才会觉得自己好像摘掉了他的面具,触碰到了真实的韩涿野,脆弱又偏执,还被人关在十二岁的那个浴室里,还停留在跟他刚刚回国二十三岁的那个春天里。

在之前的八年里,俞舒都笃定韩涿野是爱他的,只是童年父母爱情造成的悲剧让他无法正确表达出自己的爱。

但是刚才,当着林雅儒的面,在昨晚他们还在车上疯狂做爱后,韩涿野冷漠的反应让俞舒忽然不确定了。

他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他是不是沉浸在自己编织出的美梦里,忘记了时间是条不断向前的长河,八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也足够消磨一段不算刻苦铭心的爱情。

十五岁到二十三岁是八年,二十三岁到三十一岁也是八年。

俞舒苦笑了一声,他现在才终于醒悟过来。

真正冥顽不灵的不是韩涿野,是他。

他一个人还苦苦守在八年前的河岸边,一个人捧着他们前面八年的回忆,看着八年后的韩涿野乘着那艘小船越漂越远,不带丝毫留恋。

俞舒忽然觉得很累,他最近好像被所有没遇到过的事情一齐找来,每一个都挥着拳头或重或轻地打在他身上,让他没有能够自由喘息的时候。

他心头倏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想要看看如果韩涿野再也见不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俞舒在两人身后站定,拿出手机给韩涿野发了条消息。

“滋滋——”

韩涿野身上的手机紧跟着响起,俞舒看着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脚步微顿。

他捏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在黑黢黢的眼瞳里,显得眸色更深。

手机屏幕是和俞舒的聊天界面——

【bb猪:韩涿野,我们分手吧,要是你觉得我们不是恋爱关系的话,炮友也有分开的一天,你按照你自己理解的意思怎么想都行】

韩涿野脸颊微微一紧,林雅儒搭着他的手臂,隔着不厚的西装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蓦地一硬。

林雅儒避开他的手机屏幕,直视前方的路,不经意地问他:“有事吗?”

韩涿野笑着回:“没什么,走吧。”

俞舒在他身后看着他把手机又放了回去,而他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韩涿野步伐仍旧坚定地在朝前走,身边的人不是他。

那时又有不少人从车上下来结伴而行,嬉笑交谈着从俞舒身边路过。

在众人之中,俞舒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他自己却被韩涿野留在了身后,留在了八年前的某个昨日。

那日晚宴之后,一直到《熊仔日记》拍完,节目播出到一半,俞舒和俞旺仔还有俞芽芽开始频繁带着节目词条出现在微博词条上,在这期间,俞舒微博粉丝从五百万涨到了六百万。不久后,俞舒接下的仙侠电影《剑含春》官微宣发了男五的角色是俞舒后,他微博粉丝又在进组前涨到了九百万。

俞舒都没有再见过韩涿野一面。

等他再次见到韩涿野的时候,恰好是俞舒微博粉丝破一千万的当天。

这天他还小小上了个热搜,不过那时候俞舒在剧组拍戏发生意外,错过了这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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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临近年根儿,又逢大雨连绵,大街小巷的楼馆生意接连冷清了几日,唯独康宁街上却嬉闹声不绝。走进深处一瞅,竟是欢喜楼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位响挡先生,故事佳妙、吞吐抑扬,听得座下叫好声一片。

“上回书说道,寒玄寺妖僧勾结邪佞,残害了足足九十九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修炼魔道。太一山掌教携众弟子前往除妖僧,可座下那仙童三弟子不慎中招,莲灯破损,陨落……”

街巷上笼着一层薄雾,雨中缓缓踏来一道披着宽大蓑衣的人影,随北风那么一刮,衬出一身瘦削单薄的线。若是有心人仔细瞧过去,便能发现这人走得实在古怪,迈一步,喘一口,矮一身,甭说是走路,一个“挪”字儿倒是更为贴切。

那道人影本要迈出步子继续朝前行去,听见这头沸沸扬扬的喧闹声,好端端迈出的腿竟是在半空一滞,冷不丁转了个弯儿,朝欢喜楼这头走来。

“咳咳……温二两清酒……咳咳……再来一碟儿花生米……”乞丐朝小二气若游丝地吆了一声,话音未落,又是止不住一阵咳。

他这头咳得厉害,引得一旁几人侧目斜视,见到又是这个浑身破衣烂布的叫花子,便有人嬉笑着朝他喝道:“老兄又来听除妖僧的故事啊!”

乞丐也嬉皮笑脸,一屁股蹭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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