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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没有说什么。

男人对路人甲说:“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我叫林义。”

说话的时候,男人因为体虚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惯处上位者的气质也因此而显露。路人甲不太习惯面对这种高位者:“我叫路人甲。”

路人甲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虽然没有异能,但是我有一辆车,可以方便转移。”

林义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看向路人甲,像是在评估对方的价值。

林义与朱觉守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然后对路人甲绽开一个属于少年的灿烂笑容:“路哥,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我们的一员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权衡利弊以后的客套话。但是路人甲看着朱觉守明亮的眼睛,还是有点被触动。

他从广播结束以后就一直消沉的精神,隐约又振作了一些。

路人甲想,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孤独求生了。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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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热就像病毒,改造异能者的身体,赋予他们非人的特性。

一开始,只是像一场普通感冒,让人有点咳嗽畏寒。慢慢症状变得严重,分化者出现头晕呕吐,浑身乏力,肌肉酸痛,甚至出现昏迷休克的反应。

路人甲碰上了林义和朱觉守烧得最严重的时候。

朱觉守调侃道:“要不是我们都烧昏了,路哥可进不来商店。”

路人甲摸摸鼻子。他一开始其实是打算来偷东西的。

朱觉守是一个军校生,林义是他的教官,末世来临时他们正在野外训练,身上有弹药枪支。两人的枪法都很不错,才能在数轮争夺中守住服务区。

如果当时他们没发高烧,那么路人甲还没走到商店门口,就已经被枪指着脑袋了。

三人从服务区转移的那天,下着大雨。

路人甲在前排开车。朱觉守和林义坐在后排。

路人甲听着两个人说话,才知道他们是要去城市边缘和朋友会和。

准确的说,是朱觉守的朋友。

一开始林义反对,直到得知那人觉醒了很强的金属异能以后,才同意去见面。

多数时间,两人的聊天都是朱觉守描述着他的朋友,林义偶尔插话。

路人甲静静听着二人的互动。

过了一会儿,后排没了动静。路人甲查看后视镜,看见少年恬静乖巧的睡颜。

雨声打在车窗玻璃上,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车内温暖干燥的小小空间。车辆隔绝出了一个封闭安全的世界。

路人甲说:“后排座下面有一张折叠毯。”

林义抬眼和后视镜里的路人甲对上眼神。

路人甲说:“给他披上,车里空调打得低。”

林义照做了。

路人甲又说:“后面的挡板拉开有一点吃的。”

林义拉开挡板,看见两封米花糖,他下意识地跟着路人甲的话撕开米花糖,咬了一口。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林义低下头,忍不住被逗笑了。

路人甲从后视镜看男人:“笑什么?”

林义说:“没什么。”

林义觉得挺好笑的,末世里居然还一直在意别人的冷热温饱。

真是一个无知的路人甲。

一个星期之后,林义向路人甲和朱觉守宣布弹药告急。

他们以后主要以冷兵器作战。

说得好听点是冷兵器,说得直白点就是拿着斧子棍棒往丧尸脑袋上招呼。

林义一斧头下去,刀刃嵌进丧尸的头颅,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出来。路人甲站在林义身后,看得脸色发白,朱觉守却面不改色。

林义同时训练两人使用斧头。朱觉守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一柄斧头抡得干脆利落,跟切菜似的。路人甲学了三天,斧头还是会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林义只好把路人甲的武器从斧头换成了小刀。

当天晚上,路人甲在车上睡觉,梦见自己手持小刀扎进丧尸头颅,小刀却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林义告诉他拔不出来就从队伍滚蛋。

然后路人甲就醒过来了。

这个梦让他觉得压抑,甚至比梦到被丧尸生吞更加让他难受。

路人甲下车透气,正好碰上守夜的朱觉守。他盘腿坐在火边。

路人甲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学得又快又好,想问问怎样才能在砍杀丧尸时无动于衷,还想问问自己能否留在队伍里,会不会被抛弃。

朱觉守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是路人甲,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明亮得像黑夜里的小太阳。

朱觉守说:“路哥,这么晚还不睡?”

路人甲在朱觉守身边坐下,递给对方一只水壶。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问了所有想问的问题里面最无足轻重的一个:“有异能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朱觉守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听到了类似“空气好不好闻”的问题,他突然想起面前人还没有分化,于是很自然地说:“路哥分化以后就知道了。”

路人甲沉默了。

如果他永远也不会有异能呢?

朱觉守察觉到路人甲心情不太好,思索了一会儿,认为可能是白天训练不太顺利,于是安慰道:“路哥,多练练就好了。”

路人甲眨了眨眼,暗自振作精神。对了,多练习就会变好的。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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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对林义说:“我想要更多的练习。”

林义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一个身高中等、相貌平平的青年人,智力水平不突出,没有觉醒异能。

林义很难说服自己从每天的疲惫中榨出时间陪这个普通人特训。

林义说:“你可以去请教一下朱觉守。”

路人甲去找朱觉守,后者对此一头雾水。

很明显,朱觉守是天赋型选手,对于他来说,武器就是砍出去,再收回来。很简单。

路人甲只好自己摸索。

他每天天不亮就对着公路边的树木练习攻击。大大小小的树干上全是小刀划出的痕迹。这个“加训”从凌晨持续到临近中午,然后路人甲才会停下。

这天,他结束训练以后,路过朱觉守,发现那人给物资分类时,靠在车边睡着了。

路人甲蹲下来,看着睡着的人。朱觉守蜷缩在车辆的阴影里,白净的脸因为夏日正午的热度而冒汗。

昨晚是朱觉守守夜,所以今天才会困得睁不开眼。

路人甲想,朱觉守也很累了吧。

朱觉守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谁的肩膀上,那人一手在给物资分类,一手拿着个蒲扇在给他打扇。

朱觉守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脖子,脑袋往路人甲的锁骨上蹭了蹭。像一只黏人的猫咪。

他们三个人每天的安排是,晚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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