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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行字。
“这是什么?”白鹤川凑上来看。
“这是我这几天写的歌词,灵感来了就记下来,还没成型呢。”
“你还会写歌?”白鹤川眼睛亮了亮,凑的更近。
“啧,瞧不起谁呢。”
初次遇见,语无伦次不知如何表达
心飞意乱无法冷静
声音靠近余音围绕
思绪万千随风飘荡
短短几行,字迹匆匆,笔锋有力。
“好像一封情书...”白鹤川细细端摹。
“你有什么建议吗,大歌手。”李宸风问。
“嗯......”白鹤川抬头望着夜空思考,“如果是一见钟情的话,还要有心跳,一定是小鹿乱撞的,还有,刻在脑海里的念念不忘,哪怕......”白鹤川想起什么似的,“哪怕只是匆匆一面。”
“好,还有吗。”李宸风低柔着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梦境前的轻唤。
“还有......“白鹤川意识飘忽,绯红的眼皮困倦抬不起来,“还有期盼,期盼下一次和那个人相见。”他安心的闭着眼睛,快要睡着,把手揣进李宸风的兜儿里,头靠过去,觉得自己飘飘然,像一朵云,徜徉在那宽广的臂弯里。
脑海里,浮现出熙熙攘攘的片场,初次见到宸风哥的片场。
夜深人静,飘雪缀缀,路灯昏黄,璀璨的灯光向远处延伸。抬头,今晚的夜空清冽,一颗星星悬挂在西南的上空,又大,又亮,就那么一刻颗,却是那么耀眼。像是谁的心意似的。
“鹤川。”
“嗯?”
“谢谢你。”
第28章 -28 熬人的落水戏*
剧组今天转场到了户外,一处草丛围绕的湖边,今日有水下戏份的拍摄。摆臂机已经架了起来,摄像师在运转试拍,导演组在一遍遍确认道具,避免再发生意外。
白鹤川在旁边的空地热身,长款羽绒服下套着单薄的长袍戏服,眉头快拧成一个结,大难临头似的,准备一会的“落水”表演。大鹏已经冲好了姜汤,手里拿着暖水袋和干毛巾,站在旁边随时待命。
艺人统筹手里拿着拍摄通告表,一路小跑过来。白鹤川看到他立刻站直了身子,问:“现场准备开始了是么?”
“噢不是,我是来通知您可以先回房车里休息一下,臧导那边有些事情要确认,一时半会可能开不了机。”艺人统筹抱歉的笑道。
白鹤川和大鹏面面相觑,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通告表上的预定拍摄时间。
“好,我知道了。”白鹤川还是礼貌回应,转身和大鹏回了房车取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鹤川窝在房车的小床上看剧本,原本紧张的内心已经被磨的疲惫了,不如来个痛快的,早“死”早超生。
“噔噔噔。”门外熟悉的敲门声。
白鹤川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是艺人统筹来叫他了。大鹏去开了门,在车门口和艺人统筹交头接耳了一会,又关上门回来了。
“怎么了?不是叫我下去?”白鹤川疑惑。
“制片组说,今天拍摄暂时取消了。”
“啊?”
“嗯,说是今天天气太冷了,下水了怕你感冒。”
白鹤川泄气的软下去:“嗨,我还以为编剧改戏了呢,搞了半天还是得下水。”
提早收工回到酒店,白鹤川刷开房门,推门就看到笙舟正坐在客厅办公。
“回来了。”笙舟抬眼扫了一眼白鹤川,继续盯着电脑敲键盘。
“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白鹤川走到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走过来坐下。
“这不是跟你确定一下半决赛唱什么歌嘛,嘶——”笙舟疼的呲牙咧嘴,摸了摸肿了的半张脸,拿起桌上甲硝锉药盒,掰了一粒药扔进嘴里。
自从顾之耀CP话题之后,笙舟的火气蹭蹭往上冒,额头上的痘刚消下去,牙龈又肿起来了。
白鹤川盯着他,上下打量:“你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别跟我藏着掖着。”
笙舟含着药扭头看他,嘴里含糊不清:“我藏什么了,我牙龈上火这么明显。”说完灌了口水仰头咽下药。
“我说顾之耀的事。”白鹤川目光灼灼看着他,“你发现端倪了不告诉我,搜到证据了也不告诉我,就看着我跟个傻子似的和他唱歌,最后还是我去门口偷听你们对话才知道真相,我这样很蠢哎!”
“你一直是啊。”
白鹤川无奈闭眼,不想与他计较,随后又正经看向他:“还有这次。”
“这次什么?”
“你都不问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知道啊,天气太冷了,拍摄临时取消了。”笙舟理所当然的语气。
白鹤川不吃他这套,一双透着睿智的眼睛盯着他:“今天又没下雨下冰雹,剧组怎么会轻易改动拍摄计划呢?”
可算机灵点儿了。笙舟心想着,又仰头灌了口水,也不打算瞒他了,慢条斯理的解释:“啧,这个事儿不好说,现在还摇摆不定。资方和制片组有一些环节在商榷,导演组也是怕影响你的状态,说了个幌子打发你。”
听到“资方”两个字白鹤川心里一沉,投资方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整部剧的走向将充满不确定性。
笙舟眼珠一转看出来白鹤川心里担忧,拍了拍他的膝盖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出现问题都是正常的,制片主任那边也在努力解决。你快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眼睛消肿了没有?”
“别提了,我今天都紧张死了,哪儿还顾的上眼睛。”白鹤川摆摆手,“我现在如鲠在喉,这场水戏不拍完我心里的定时炸弹随时会爆。”他拿起桌上那管疤痕修复凝胶,挤出一坨,举起手机对着屏幕当镜子,轻轻涂抹在眼角细细的疤痕上。
他边涂边端详自己的脸:“哎你说我的脸是不是肿了,还是胖了?”
“哎呦,就你还胖呢我的祖宗!”笙舟一脸嫌弃,“一点都不胖,精雕细琢,快来选歌选歌。”笙舟夺走他的手机,把电脑挪过来,拉上他一起看。
寒冬腊月,冰冷湖水中的傅长生长憋一口气,埋头潜入湖中,划动四肢游向湖底中央,那株茳蓠草在水流中摇曳身姿,周身散发着奇异的蓝光,映得整个湖底通透清澈。
傅长生拨开湖底的水草,缓缓游近茳蓠草,握住它的根部,另一只手刨开周边的土壤。可是根扎得太深,怎么都拔不出来。傅长生憋着的气快用尽,不得不取下腰间的药刀,割断根茎,茳蓠草散发的蓝光瞬间黯淡了些许。
握着茳蓠草,朝湖面游去,湖水间波漾着日光。
突然,脚踝被缠上长长的水草,傅长生一惊,低头看到那刚才被他割断的断根,竟蔓延生长,似绳索一般死死拴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