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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闻言手上一顿,但还是很平静地开口,“那你就必须在我身边。”

不然也谈不上快乐和自由。

小王屁颠屁颠跑上了车,一边发动一边喘着气,还大惊小怪地问着:“邱先生怎么了!腿疼还是头疼!要不要吃药!”

邱和嫌他烦但没力气发作,不由觉得之前的“暂时丢不了工作”的“暂时”有点短暂。

但邢锐先开口了:“去医院吧。”

“!”小王麻溜地钻出了车库,“很严重吗!”

邢锐手上动作没停,“等养好身体,再一起回家吧。”

正文剧情就到这啦!其他关于两个的渊源和狗血往事都塞进番外!?

第三十八章 番外一 落枕

00

却说邢锐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回医院后,小王以为他们就要开始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了。

升级的vip病房没有邱和专用的写字台,邢锐送去维护的轮椅还没拿回来,坐了半天就不趁手的那台老气轮椅被丢在角落,邱和乖乖待在床上,任由两条发肿的腿被吊起。

还朝邢锐喊:“你也上来休息嘛,我腾了那么大的地方。”

指他就一个上半身着床的面积。

明知还有很多事该问清楚,但邢锐见邱和这一脸放松的样子,便也懒得再当那个事事操心的大家长,冲了个澡爬上床,仗着邱和身上没知觉,悄咪咪把人搂在了怀里。

小王一时感觉自己离失业不远了,搬着小板凳去厨房写自己的述职报告。

01

谁成想邢锐听了铃声爬起来,感觉自己身上哪哪也不对劲,下地眼前一黑,只听见邱和搁床上大喊王宇宁的名字。

邢锐刚想说没事,当业务能力拉满的小王已经按完铃又往外面冲了。他抬起自己发僵的手,试探性捏了捏脖子,“就落枕了。”

邢锐不跟邱家姓,也不在邱家长大,偏偏割不断的血缘关系让他遗传到了不算好的颈肩。时不时小扭不留神落枕,大学那阵子,看到前面有个高低肩行动不方便的,大半可能是邢锐。

还能和邱和组个二人组。

对此,年少跋扈的邱和可是十分不齿,他坐轮椅还相貌端正呢,不像邢锐看文件低不下头跟人说话一转转半个身子。

当然,邱少爷没想到自己脖子还会遭一大劫。

邢锐也没想到这次落枕能这么严重。

02

伸手要膏药的邢锐等来了一整套检查,差点就要把邱和淘汰掉的颈托架脖子上了。

……有谁睡了一觉就要大动干戈至此的,邢锐好说歹说保证自己绝对规律作息认真锻炼好好睡觉尽量休假,才得了医生的许诺。

回到房间,邱和却不敢让他在窝在自己身边挤一张床休息了。

邢锐还等着膏药起效,手抬着脖子给筋骨分担压力,床上不能去,就只能搬了把沙发椅坐着,“以前也没见你多大惊小怪。”

“以前你可能了,趾高气昂的,落枕了都不会低头看我。但这次脸色都白了。”邱和记得自己以前有多讨厌,又歉意又心疼,“要不你睡床我回轮椅上。”

邱和这号大物件上上下下可不容易,“我缓缓就好。”

“你哪次不得折腾一个周!?”邱和难受道,撑着身子坐起来,“还吃不好睡不好。”

“原来你知道啊,还老会上怼我,说我哪哪做不好。”邢锐很自然地翻旧账,提着椅子往前了点,“你把手拿上来冰一冰,这膏药竟然是热的。”

邱和这次入院倒没怎么要吊水了,两只手都是自由的,就是举高不怎么容易,右手托着左手也上不了邢锐的肩。最后还是邢锐自己把那手放在了脖子上,还有点嫌太凉了。

“我说你做的不好不是帮忙改了嘛,又不是只指指点点。”他本意还不是想帮邢锐分担都任务,那些空口大白话谁不会说似的。

“请尊重我的专业。”

“哦,对不起。”邱和小声道。

03

听到这话邢锐都愣了几秒,最近不是没听邱和说,只是那个傻邱和拿道歉撒娇当饭吃,可真正活了这么些年的邱和只在乎自己的面子。

他睁开眼把脖子靠在椅背上,这样方便跟邱和平视聊天,“你刚刚说什么呢,没听清。”

邱和一只手匀给邢锐当冰袋了,只剩一只撑在身侧。有点肌肉的肩头耸起,整个人都朝邢锐的方向前倾着。

这vip房也不至于大到听不见说话吧。

但他知道邢锐什么意思,只能认认真真再说一遍,“我是对不起你。”

“你只是喜欢得罪我,不是对不起我。”邢锐纠正他,“若按照你的逻辑,那我是不是该把我这两条腿赔给你?”

要知道,十多年前出事的是邱家少爷,邱和只是被他母亲狸猫换太子弄进去的假少爷。

邱和摇摇头,“要是你,你就不会像我那样冲动,说不定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说不定,邱夫人也不会那么早离世。

实验失败了可以重来,但这些事都不可能回过去验证了。

“哪有你这般假设的。”邢锐最烦他这套逻辑,就像以前讨厌他不敢面对的怂样,“你难道就真是个会活在过去的人?”

“不会了,我想跟你好好过下去的。”邱和赶紧说,还试图靠自己肩膀的力量给邢锐按上一按。

然后就被邢锐握牢了,“别动,猫挠似的。”

04

可能是之前忙太狠了,邢锐还真觉得这次落枕跟以前不一样。不是单纯的酸胀和难以动弹,有时候觉得自己手指手臂都发麻,伸到自己面前摸来按去都感觉不到。

所以,邱和一直都是这种感觉吗?无法压抑又尚在忍受范围的疼痛,和明明存活却断开连接的身体。

邢锐看着好不容易哄睡的邱和,放在枕头上的手塞了软球,不至于挛缩到一起,又白又细长,只有关节成圈微红。已是异于常人的形状,掌根小臂上都没剩什么肌肉了,反而显得筋骨明显。

睡成什么样,该怎么睡,都得按着条理来,不然指不定会难受成什么样。

他不禁笑骂自己,自己这无关痛痒的毛病又怎么能跟致残的重伤比。

或许是一星半点都够不着。

他又怎么能责怪邱和懦弱逃避——在心中一片狼藉,身体又损伤至无以复加的时候。还好他体贴了,让邱和可以一点一点收拾好自己,可不也是近乎残忍地,不留余地地,窒息地让邱和接受了重残的事实。

邱和总觉得他千好万好,觉得他冷静自持,觉得当初那起绑架意外,他就可以不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慌乱,承担起保护母亲的责任。

可他觉得邱和坚韧明媚又骄傲,在那样糟糕的家庭环境里,还能保持着爱憎分明的性情。阴差阳错的出身带给他的几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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