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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给自己带那最时兴的文具和各种小玩意。

她外公外婆想着自己这长相可人的小外孙女鲜少求自己, 二人只能赶紧拜托隔壁邻居一个稍微年轻的中年夫妇买来了当时最时兴的食物造型橡皮擦。

丁书涵拿到那橡皮擦的瞬间,就已经觉得自己即将成为班上最受欢迎的小朋友了。

却不想事情并没有按照她想的那般发展。

她刚拿出来外公外婆特意给自己带的草莓蛋糕橡皮擦, 那个平日里班上最受欢迎的小姑娘突然惊叫。

“啊!你怎么偷我的橡皮擦!”

用的是偷,不是拿。

丁书涵记得很清楚,四岁的自己怎么也没有料到跟自己同龄的小孩会突然这般诬陷自己。

一瞬间, 全班小朋友的视线全部都停留在了她们二人身上, 从来没见过如此阵仗的丁书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个女孩见她这样,甚至还拉过平日里最喜欢和她玩的小朋友为她作证。

“你们是不是见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橡皮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

那几个小孩哪里会记得清楚她都有什么, 只知道她家是开文具店的,便理所应当地认为她确实有这么一个橡皮擦。

纷纷附和应道。

见其他人都拥护自己, 那女孩更是有了底气,跋扈地冲她喊道:“快还给我!”

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颠倒黑白的事情,明明有理的丁书涵因为周围质疑的不善眼光都变得没有了底气。

看着对方咄咄逼人的模样,她那双纤细的腿莫名其妙的没有力气。

那女孩见她没有反应,直接迈着大步到她面前上手来抢。

不知作何反应的丁书涵只记得自己的手死死攥着那外公外婆给她的橡皮擦。

当然她们这“又偷又抢”的事情惊动了幼儿园老师,她们二人各执一词,老师只能联系双方的家长。

那女孩像是料定自家父母会信任自己一般,丝毫不慌张。

果然电话拨过去,就如对方所料。

丁书涵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也会如此,却不想好几个电话没有拨通,待他接起后连事情的原委没听完,只听到“丁书涵好像拿了别的小朋友的东西”时。

电话听筒的对面男子立刻打断了老师的话,张口便是,“让书涵给别人道歉……”

老师其实没有免提,但是丁书涵却听得格外清楚。

看着那女孩刚刚还有些紧张到现在瞬间得意的眼神,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到了老师身边用力踮脚抢过了她手里的电话听筒。

“爸爸那橡皮擦是外公外婆买给我的,我没有拿别人东西!”

她原本以为为自己争辩能换来父亲的安慰,却不想电话对面的男人连迟疑都没有,直接便是一句。

“你怎么现在不仅拿别人东西,还撒谎呢!”

这次她听得极其真切,心里一凉。

可是丁书涵依旧不死心,双手紧紧抓着电话听筒,“可以给外公外婆打电话,我真的没有撒谎!”

这个时候老师终于掰开了她的手指,夺走了电话听筒。

电话那头的父亲没有任何动摇,仍旧说着歉意却没有感情的客套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会赔钱赔东西还会道歉,希望老师好好教育书涵,别让她走错路……”

又说了几句后,老师点了点头,挂掉了电话。

“老师,求你给我外公外婆打电话,他们会为我证明的。”丁书涵仍旧不忘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师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心里有些心软,但是又怕这隔辈的长辈偏袒自家小孩不说实话,到时候自找麻烦。

便撒谎道:“书涵,老师没有你外公外婆的电话,其他小朋友都说他们见到了那橡皮擦是小慧的,你怎么证明这个橡皮擦是自己的?”

自己也不知外公外婆家的电话号码,也不知如何自证,愣在了原地。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争执,还不至于上升到偷这个概念,丁书涵又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拿,很可能是不见掉地了她看到捡起来了。

“书涵我知道你没有拿,是不是你在地上捡到的,就收起来了?我们以后要捡到交给老师或者警察知道吗?”

“这叫作拾金不昧。”见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老师将那橡皮擦从她手里掰出来放到那个女孩的手里。

“东西拿好了,不要再丢三落四了,以后有事情先喊老师,不要自己瞎说。”

那个女孩冲老师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临走时还得意洋洋地瞪了丁书涵一眼。

丁书涵本就哭得梨花带雨一抽一抽的看着格外可怜,老师也不忍心继续苛责她,只得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哄着安慰着。

却不知道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事被骂了而哭得这般伤心。

丁书涵只是心里因为父亲的话凉透了心,自己的父亲不会无条件地信任自己。

外公外婆身体不好,丁书涵再见面的时候也不敢给他们说这件事,怕影响到他们的身体,只在心里默默记住了他们家的电话号码。

倒背如流。

可是后来并没有用上。

可能是丁书涵年纪太小被丢到复杂且陌生的环境之中,她清晰的记忆比大多数人要早上许多。

虽然清晰但又长时间封存,可偏偏陆文曜一句话将这封存的记忆给拉扯来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没料到一个小孩用词能如此恶毒。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自证清白,那么无力那么残酷。

陆文曜刚那句“你没有任何错”一下子让她封存二十年的记忆浮现,当年没有得到治愈的委屈,让她鼻子一酸。

眼泪一涌而出。

他刚刚那句话,还有今天对待自己的态度,没有像之前那般下意识地不信任,也没有质疑自己。

陆文曜这个跟自己只相处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都会通过往日里自己的表现不随便给自己下定义,愿意信任自己。

可偏偏自己的父亲,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自己有错。

不信任自己。

甚至让自己一个四岁小孩处于那要跟外人自证清白的地步。

她豆粒般的眼泪从眼眶顺着脸庞、下巴滑落掉在了桌子上,一个一个的水滴如同落雨一般。

陆文曜见到了那一滴滴不断掉落的眼泪,只觉得自己确实嘴笨,越安慰越让对方掉眼泪。

虽然心里还在懊恼,但是他身体却没有忘记行动,赶紧起身手忙脚乱地找着纸巾,将纸巾递给她。

可是陷于一时情绪并不想让对方看到的丁书涵别过头,并没有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陆文曜看她如此抽噎心里又慌又急,只能胡乱扯下纸巾,帮她擦着眼泪。

因为丁书涵别过头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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