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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温柔地将她揽于怀中。
温芸想抬起头,被掌心轻压左脸。
“嘘……”赵东沿的声音像一床松软的棉被,自头顶罩下,“温芸,我爱你。”
温芸眼泪顺势落于他心口。
“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清醒的余地,你可以嫁给赵东沿,但你不可以嫁给一个疯子。”赵东沿说:“或许你现在会舍不得,但你得明白,日子很长,就是因为太长了,这个雷不知会在哪里爆炸。”
温芸慢慢地圈住他的腰,同样的姿势回赠。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碰到一个更喜欢的男人,我把你忘记,我要嫁人了呢。”
赵东沿不太正经地调侃,“那你就是二婚了啊。”
“二婚怎么了。”温芸气得捶了他一拳。
“特别特别好,是你对象血赚。”赵东沿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两人的温度可以抵御降温天的寒风。这片刻的安宁,以及强烈的存在感不言而喻。
依偎了会,温芸轻声说:“快过年了。”
“啊,对,过年的时候,出去玩玩,和朋友聚聚,可以喝酒,但不要喝醉。”赵东沿循序渐进地交待,“别跟家里头的人起冲突,别被他们影响心情。你开心最重要,人生就这么一件重要事,其余的都是陪衬。”
温芸几乎立即反驳:“你不是。”
赵东沿愣了下,哑着嗓子轻哼,“小温老师别这样,再这样,我真的舍不得放你走了啊。”
温芸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静静感受。
抱了许久,久到以为她睡着,赵东沿终于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温芸挨着他心跳的位置喃喃,“赵东沿,过完年,春天就来了。”
熬过寒冬。
你是春天。
温芸工作那边请不了太久的假,很快就得走。
白芮和邬源一起来送她。
白芮看着她的车,“我觉得女孩子会开车太酷了,我也想学。”
“赶紧考驾照,以后我俩一块自驾游,去川藏线。”温芸说。
“温姐,你慢点开,路上注意安全。”邬源朝着赵东沿站着的方向挤眉弄眼,“你放心,沿哥有我看着,他不乖我就偷偷告诉你。”
温芸笑了笑,没说什么。
赵东沿一直看着她,三米远的距离,直到车开远,两人都没搭一句话。
温芸一个人来,一个人回。
一样的路,又好像不是同样的风景。
方向盘在手里小幅度地矫正,树林山脉连绵起伏从眼中过目。
入高速口排队等候时,她瞥见副座上安静躺着的文件袋。
里面装着的,是两人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温芸眨了眨眼睫,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刚才,她与赵东沿,好像谁都没有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是He
是比较符合正常心路历程的一种处理方式!!
是He!!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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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尾声(1)
农历二十五,黄道吉日。
程岭墨和余龄的订婚宴宾朋满座,声势浩大。
游兰青怕温芸不来,这么重要的家族场合,又会惹丈夫不愉快。所以温芸出现的时候,她重石落地。更令她松气的是,只有温芸一个人来。
游兰青极力展示自己今天的珠宝,是上月在意大利拍卖所得。
又埋怨温芸今天穿得太寡淡,白色外套像学生,过于普通。
走到没人的地方,才问,“那个李东沿呢?”
温芸不耐烦地转开脸,再转回来,义正言辞道:“他姓赵,叫赵东沿!”
“姓赵就姓赵,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游兰青怕被人听到。
“你再对他这样没礼貌,我就上台,拿着麦克风告诉所有人。”
“好好好,记住了可以吧。”游兰青憋着火气,“真是不晓得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叛逆子。”
温芸记起赵东沿跟她说的。
好好过年,开心最重要。
对,谁都不能给她添堵。
于是,温芸当仁不让地回击,冷言道:“我也不晓得我造的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妈。”
游兰青惊呆。
气得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程岭墨一身礼服正装,绅士俊朗,高定西服量身定制,贴合身材,没一丝多余。他旁边的新婚妻子更是娇俏美丽,两人依偎亲昵,举杯谢宾客,好一个春风得意。
到温芸这桌,余龄笑着关心妹妹,贴着耳朵说一些贴心话。
旁边是摄影机在跟拍,抓好角度,最完美的光线洒在头顶,唯美度足以刊登头版头条。
温芸倒没什么,她已非昨日深陷情网的小女孩。
什么假把戏,装模作样一看就知。
“嫂嫂。”温芸乖巧挽住余龄的手,头靠着她肩膀,大大方方让媒体拍。她侧了侧脸,在余龄耳边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余龄身形一僵,精致的妆容仿佛瞬间蒙了一层黯淡的灰。
拍摄不停,精准对焦。
笑比哭难看,却依然要维持和谐体面的亲情形象。
五星公馆的菜式真没的说,温芸大快朵颐,从容观礼。
程岭墨的眼神数次在她身上胶着,乞求她的注目。
温芸当然知道。
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放在从前的她面前,一定是最高效的捕猎方法。
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一个已婚男人,仍这么肆无忌惮地觊觎勾引自己的妹妹。
换个角度想,程岭墨人品的卑劣,真不值得爱慕。
晚上,温芸在书房画图纸,毫不意外地接到游兰青兴师问罪的电话。
“温芸你是疯了吗!”游兰青不可置信,气到要掐人中才能续命一般,“你怎么能跟余龄说那样无耻没素质的脏话!!”
温芸工作时,习惯戴眼镜。
无框,薄薄的镜片,很斯文。
她画线的手很稳,一笔下来,线直,利索。
“我说什么了?”她平静确认。
“你说,你说……!”游兰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