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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
还没等他提步向她走去,保安被她撞倒在地,他立马打了电话?,很?快,保安全部来了。
现场变得乱糟糟一片,中年?女性被保安带走。
祁屹周停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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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下?班得很?早,买好菜,把冰箱填满,又把房子打扫好,给了向日葵浇水。
这些动作太过?于具体而具微,稍微排解一点她心中的不安,却也有更大的悬空感升起。
她住在祁屹周的房子里,依靠着祁屹周给的情绪价值生存,每天?做的事?也和祁屹周有关。
她仿佛是只围绕祁屹周生长的滞空植物,接触不到踏实的土地,只能从空气中汲取水分,以供她成长。
一旦,她失去了找水分的能力,或者外在环境改变,她就会枯萎。
好像。
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祁屹周,对她来说,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她就不会受伤,不会因为患得患失而担惊受怕。
水流潺潺地被送入土壤,向日葵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哈”地一声。
当株向日葵好像也挺好,光水养分土壤就可以让它生长。
不用有那么多的忐忑惶恐,也可以从到底该不该,能不能的反复自我质问中脱身。
大门被打开?,咔嚓一声,祁屹周回?来了。
水梨关了水龙头?,走到玄关,接过?祁屹周的外套,挂好。
又跟在他身侧,视线悄悄落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以此判断他今天?的动向。
只是他一贯就是一副不咸不淡、居高临下?的倨傲样,水梨分辨不出来,只能收回?视线。
又跟着他去了厨房。
他切菜,她洗菜,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水梨得出结论?。
这就说明,他今天?没有遇见方清。
心脏放松下?来。
洗好菜,她便帮不上忙了,接着去浇向日葵。
待到把所有的向日葵浇好水,他叫她回?来。
饭菜已经被祁屹周端上餐桌,水梨道了声谢,含了口饭放进嘴里咀嚼。
气氛是照例的安静。
他忽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水梨。”
水梨下?意识抬了眼。
却发现他好像不是为了喊她而叫,因为他垂着眼睑,又喊了一声,像在记忆中的场景和水梨这两个字进行?比较核对一样。
水梨慢慢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垂了脑袋,点了点米饭。
但是很?快,他又抬了眼,看向她。
神色挺平淡,闲聊般,“你上次是不是说,新闻说最近有奇怪的中年?女性?”
水梨猛得抬头?,嗓子发紧,“你遇到了?”
他点了点头?,模样挺漫不经心的,“对,就在研究院门口。”
嘴里的饭一下?子失去了味道,耳际一声惊天?动地的异响,像电影里才有的,主角情绪失控时?,一声狭长刺耳的超声波。
水梨仅依靠着身体活动,把饭吞咽下?去,笑了笑,像是随口一句应和,“是吗,什么样的?和你说了什么?”
“很?瘦,不停想进研究院。”他道,“她好像想和我说什么。对了,好像还叫了你名字。”
“……”
一切都尘埃落定。
她就知道方清不会放过?她。
毕竟她做了那种事?。
去到俄罗斯的半年?后,她开?始想让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想再和祁屹周相见。
她开?始拼命说服自己积极乐观,拼命告诉自己世界是美好的,有很?多东西?值得留念。
只是这就像告诉一个身患癌症的人,未来是可期的一样。
毕竟,她就算再怎么好,身体里也流着水国进的血液。
她像一颗定时?炸弹,哪怕平时?再怎么好,突然爆发,依旧会把她爱的人炸得粉身碎骨。
努力便很?快成为泡影,她在悲观情绪痛不欲生,活着对她来说是件很?费力的事?。
晨重昼轻,她无数次不想等待黎明。
事?情在来年?春季发生转机。
她接到了伯伯打来的电话?,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她现在的近况。
水梨知道她有必要?让伯伯安心,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会给她打电话?的长辈了。
只是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伯伯说了很?多,她思维滞慢得厉害,只能抓取其中短暂的几个关键词,嗯嗯哦哦地应。
还好伯伯好像没有听出来,他叹了口气,喊她,苦孩子,没关系的。
水梨受不了来自长辈的任何关心,垂下?眼,没应。
伯伯也没在意,又吞吞吐吐地问,“你最近……有没有和你母亲联系?”
她用了半分钟理解他说了什么,还好伯伯一直没催,才答,“没有。”
伯伯却好似大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梨子,虽然我说这话?不合适,但是你别和她联系了,小?心牵扯到她的一些事?里面去。她真的是出轨成性了,你小?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孩子才三四岁,又和别人老公勾搭在一起。真是苦了孩子……”
挂了电话?,僵硬的思维像生了锈的机械,咔嚓咔嚓转了好久,才把伯伯的话?拼接而文字,逐字逐句地在脑海中放映。
而后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宛如跳在刀尖。
随着这种危险的跳动中,她久违地体会到她是存在的,风从她张开?的指缝划过?。
而后。
她有了种近乎荒诞的猜想——
方清说水国进有病,是不是是对自己出轨过?失的开?脱。
在她的记忆里,以从水国进不教重点班为起点,方清对水国进越来越不满,指责他工资少,给她买个包都不够,更别说换房子;又认定他不懂浪漫,和他在一起完全没有期待,她极为不喜欢。
在指责声中,方清开?始和异性暧昧,时?常会背着别人送的包,和他们去玩。
水国进和她也曾爆发过?无数次争吵。
但是就算是这种情况,水梨也没有见过?水国进情绪失控的样子,他从来都是温和的,时?刻关注她的。
每次和方清吵完架,水国进都会进来她的房间,轻轻地抱住她,说对不起,让她看到这些。
水梨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这样,只默默摇头?,说没事?的,爸爸。
这种人,怎么可能突然犯病。
心脏跳跃得速度过?快,她难以摄取空气,却像抓到了她可以摆脱命运的救命稻草。
不管真相是否是这样,她都想试试。
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把自己兼职得来的所有积蓄都砸了进去,请了私家侦探,收集方清出轨的证据。
信封从国内寄到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