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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舞的序号排在中间,属于不前不后的位置,候场的时候一演员突然?肚子疼,闹了个急性?肠胃炎,助教手忙脚乱了好一通,她才好受一些。
指导老师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脸色铁青,神色都?沉了下?来。
马上到京舞出场,指导老师看着?她们,还有些不明显的焦虑,又强行压了下?来,匆匆交代了句,等会要注意?站位……
话音刚落,就到了她们。
灯光暗下?来的那一瞬间,指导老师忍不住收紧指尖,心跳得有些快。
说实话,她心里没底得很,隔壁几所学校年?前就开始为了莲花杯准备,和他们比,京舞准备得不算早,也没有很充分。
灯光一亮,伴随着?《吉赛尔》间奏,纤细的少女们从黑暗中跃出。
头?批白纱,臂展修长?似鹤,走动间似流动的烟雾,在鬼气森森的周遭环境中,显出不一样的诡异美感。
她们裙摆轻拂,缓缓蹲下?,露出最中央,唯一没批白纱的少女。
少女双臂抱肩,神秘而寂静,带着?清澈的哀伤,明明是取负心人性?命的幽灵,在夜色下?却圣洁得像不染凡尘的仙子。
就像那个温柔又纯真,宽恕又原谅的吉赛尔重现?一样。
指导老师呼吸一止,她看过千百次《吉赛尔》的排练现?场,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震撼过。
助教惊道,“老师,水梨她好像把所有人带得入了戏。”
确实是这样,整场表演以水梨为圆心,情绪往外扩散,一点一点通过她们的演绎,展现?着?爱情的欺骗与?宽恕这一永恒的命题,给人美的享受。
指导老师心稍松,她原本对水梨的要求只?是不出错就够了,却没想到,她做得更好,所有人的情绪都?随着?她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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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杯结束,水梨的生活翻了篇。
再没有之?前的那么忙碌,有自己的时间用来休息。
她请成橙和付雪楠吃饭,用来感谢这段时间她们对她的包容。
哪怕她再怎么小声,每天那么早走,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她们俩。
成橙和付雪楠没有客气,点了一大桌子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点得有点多。
“阿梨,你钱包够吗?”成橙道,“要不我们还是AA吧?”
水梨笑着?摇头?,“没事,我找到兼职了。”
“还是你男朋友家的那个小孩吗?”
“嗯。”
周姐又提了,这学期帮周慕洲补课的事,正好莲花杯结束,她没有了顾虑,就答应了下?来。
成橙心一松,“话说,阿梨,你们莲花杯成绩什么时候出来?我听说要是名次高的话,学院是提供出国学习的机会的。”
水梨还没回复,付雪楠问?, “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之?前就有这个传统。”成橙八卦道,“要是阿梨,你出国了,可就要和祁屹周异国恋了,你现?在什么感受?”
水梨愣了半秒,放下?水杯,“现?在成绩还没出来,说这些有些早。”
“早什么啊?这种事得提前想好,多少情侣都?是败在了异地?上,更何况你们还是异国恋,阿梨,你可得上点心。”
水梨咽下?口橙汁,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第51章 [VIP] 51
莲花杯成?绩是在三月中旬公布的。
指导老师很早就告诉她们, 让她们记得今天上官网查,哪怕水梨知道结果如何她干预不了,点进官网时,仍控制不住地紧张。
这股紧张在成?橙和付雪楠的催促声?达到最高点。
“阿梨, 快刷新, 快快快, 网上说了十点成?绩就能?出来……”
刷新。
水梨心跳得有点快,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字。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阿梨!我?看到了!京舞《吉赛尔》!一等奖!!!”
心跳得很不规律,像里面牵着个张牙舞爪的麻雀, 她急忙往屏幕看,就见官网上赫然出现一行字:
京城舞蹈学院,作品《吉赛尔》, 莲花杯一等奖。
哪怕她不是个强求努力一定要有回报的人,这一刻都有种, 多日的付出得到回报的满足感。
这个名?次像是对她的肯定,她稳稳接住了命运对她的加持, 有了通往理想之城的第一把钥匙。
她缓了会?儿, 小心翼翼地把官网页面截图,发给祁屹周看。
还没等到他的回复,指导老师已经一通电话打过来, 水梨接通。
“真不错,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成?绩, 比我?之前带的每一届都好。”指导老师道。
听得出来, 她也很高兴, 语音都是上扬的。
和指导老师打完电话,水梨还没歇歇, 宿舍门被敲响。
开门,是几个平素和她们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她们一进来,就喜形于色,“阿梨,恭喜你,一等奖耶。等你去了国外可别忘了我?们,苟富贵勿相忘。”
水梨笑着点头,和她们说了会?儿话。
聊天结束。
水梨重新坐回座位,点开手?机屏幕,刚刚的热切,已经缓解了很多。
出国。
这个词虽然有出现在她的人生设想中,但是毕竟只?是个设想,远远没有此刻来的实际。
只?是她心情说不上好,甚至很复杂,出国无疑能?实现她的梦想,在国外她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是生活也随着出国这个事出现了打乱。
像一记重球,她的世?界碎得稀巴烂。
她在想,祁屹周怎么办?
正如成?橙说的,荷尔蒙的有效期只?有两年?多。
假如激情褪去,时差、距离、接触的生活完全不同频,甚至连及时的情绪反馈都做不到,那么又如何延续这段感情呢。
她知道她挺悲观,也不知道怎么和祁屹周说这事。
毕竟这是因为?她的做法,才导致的结局,他只?是个牵连者,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有些害怕面对。
正好已经到了期中考试,她和祁屹周都忙得厉害,每天连聊天的时间都没有,水梨把这件事压在心头,准备正式通知下来再说。
她给爷爷报喜。
爷爷接电话接得迟,她知道爷爷听力不好,声?音放得挺大,“爷爷,我?上次说的那个比赛,我?得了一等奖。”
爷爷却似乎依旧没听清,沉默了好一会?儿,茫然地“啊”了声?。
水梨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爷爷,我?得了好名?次,可能?能?出国学芭蕾。”
这次,爷爷听清楚了,笑着不住地重复,“我?的乖孙真棒,真棒,我?们水家出了个能?出国的人,这下我?老水死也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