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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闷闷的,“这不一样。”
他有,所以不觉得这是个?值得羡慕的东西,不像她,从来?没有过,所以眼热极了。
她给祁屹周说,她听到了方清夸弟弟,说他有音乐天赋。是那种情?难控制,常挂在嘴边的夸奖,也真真切切对弟弟抱有无比的期待。
她知道不应该和弟弟比较,他那么小,但是她从来?没被方清夸过,不论是年?幼,还是现在。
祁屹周注视她片刻,抱住她,很珍惜地?亲她鼻尖,说,“没关系,我会夸你,比所有人夸得都多。”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鼻酸又?憋不住了,水梨别过脸,指尖攥紧,不做声。
祁屹周牢牢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说:
她很棒,她是最棒的小天鹅,一往无前的小天鹅,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很多很多人崇拜,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别人……
眼泪像决了堤的堤坝,水梨总觉得他假如有孩子,也一定是愿意把孩子放在心尖尖上?,给出很多夸奖的人。
是她喜欢的那种人。
哭到最后,她上?气不接下气,都不知道身体哪里来?的那么多水分,他帮她擦鼻子,低声问,“不哭了?”
水梨鼻音重?,“嗯。”
她有人疼有人夸,为什么要哭。
他便笑了下,找了宝宝香,拿大?拇指刮在她脸颊上?,说, “宝贝乖。”
……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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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周送她回到宿舍,水梨和他道别。
她的鼻尖还是红的,一进门,就?被成橙发现,她犹豫片刻,“阿梨,你怎么了?昨天那么晚你都没睡,今天又?起得那么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水梨没想到成橙会观察到这些,愣了几秒。
“我和楠楠都想问你,又?怕你不想说。”成橙试探道,“是因为家里的事吗?”
水梨很少说起她家里,但是同宿舍两年?,成橙还是能看出点东西来?。
水梨吸了吸鼻子,“嗯”了声,又?道,“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们关心。”
成橙还是不放心,说,“要是不开心记得和我们说啊,我们带你出去吃大?餐,随叫随到那种。”
水梨点头,胸口涌上?热流。
总有人会因为她是她,而爱她,像祁屹周,像成橙、付雪楠,哪怕她支离破碎,一文不值,哭得狼狈,他们都会过来?抱抱她。
“忘了和你说,”成橙又?道,“阿梨,你快看看副教授那门课的成绩。”
水梨依言点开,就?见?原本低得离谱的成绩被替换成,一个?很高的数字。
平时?分:98分。
考试分:97分。
总分:97.3分。
水梨惊讶地?抬眼,看着成橙。
成橙嘿嘿笑了声,“我说了让你好好准备莲花杯,别的不用你操心吧。就?这几天,参赛名单要出来?了,阿梨,你可要好好给我们宿舍争口气。”
水梨摁灭手?机屏幕,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成橙一脸“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的神秘表情?。
水梨也只得将疑惑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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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将近尾声,成绩陆续公布出来?,水梨和楚阔成功入选莲花杯参赛名单。
与此同时?,某件事在院内传得沸沸扬扬——
大?二某个?专业同学违纪给教师送礼,被人实名举报,现在该生已被劝退,该教师被停职。
传到水梨耳朵里时?,她愣了几秒,才知道成橙说的过几天就?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
但又?把这事抛在脑后,因为莲花杯要来?了。
莲花杯赛事来?得浩浩荡荡,很快指导老师召集了她们。
“今年?的莲花杯在二月份举办,我们时?间很紧迫。”指导老师点着PPT道,“这次寒假,你们这些参赛选手?,最多只能在家待十天,剩下的时?间都在学校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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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梨定好了回宁城的车票,临走前,她和祁屹周见?了一面。
只是回宁城十天而已,她心情?却复杂极了,有点开心又?有点舍不得,乱糟糟一片。
但是很快又?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祁屹周带她来?了游乐园。
正是周末,园内人很多,水梨绕开正追逐打闹的小孩,跑到祁屹周,轻声问,“怎么来?游乐园?”
是不是有点幼稚。
祁屹周看她,神色散漫道,“小孩子就?该玩这个?。”
谁小孩子了?但很快想起在他面前哭得惨兮兮的样子,水梨干巴巴地?“哦”了声。
祁屹周像是有目标,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水梨亦步亦趋地?跟着。
很快,他们来?了个?很大?的摩天轮前,它高得离谱,矗立在空中,像个?放大?无数版的仓鼠跑轮,一眼就?能看见?。
水梨收回视线,看祁屹周,“我们是要坐这个?吗?”
她不恐高,但是也没尝试坐过这么高的摩天轮。
“嗯。”
水梨便和他排了队,人有点多,她等得稍微有点无聊,视线慢慢地?飘着。
忽地?落到了身旁的祁屹周身上?,他唇线拉直,鸭舌帽下的五官看不清,但整个?人显得紧绷,像绷直的琴弦。
水梨一顿。
这个?反应……
还没弄清楚,已经到了他们,水梨只好歇了询问的心思,跟着人往摩天轮箱内走。
这是她第一次坐摩天轮,顺着高度的上?升,整个?京城在她眼下一点一点变小,像是售楼部会摆放的模型。
很特别的体验。
看到某个?地?方,水梨拉拉祁屹周的袖子,“那里是不是我们上?次看星星的地?方?”
她指尖指的地?方,在京城的郊外,依稀可见?,一块倒伏的枯草地?。
就?是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成群的流星。
等了半晌,她才发现没人应她,视线收回,落到身旁的祁屹周身上?。
他脸色苍白,露出来?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指尖收得紧紧的,暴出青筋痕迹。
一切都明了。
“……你是不是恐高?”水梨问得犹豫。
祁屹周抿紧唇,缓慢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模样有点凶,但是水梨又?不怕他。
凑到他身边,边安抚地?拍他的背,边小声嘀咕,“你恐高为什么不说啊?现在怎么办,马上?都要升到最高点,下又?下不了……”
她顾着教育祁屹周,没留意摩天轮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而后本就?靠近的身子,倏忽被他拉近,她感觉到有点凉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很烫。
水梨汗毛一根根竖起。
下一秒,有点冰的,很软的,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心跳扑通扑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