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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飘越密集,席卷着在半空飞舞。

冰冷的雪花触碰到温热的吻,湿润沁开,又一点点被白泽吮去。

她没有躲开,她还由着他,她还是这么心软...发现这一点后,白泽心里诡异的满足感爬满心间。

他用高大的身躯替孙宁宁挡去了九成的风雪,一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温柔细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回去”

“回去再罚我”

解下自己的大氅,将本就裹成球的孙宁宁包成了粽子。

从飞云手中接过油纸伞,白泽牵过她的手,一手揽进怀里。

孙宁宁沉默着,任由白泽安排。

她不是消气了,也不是因为爱他而忽略他这次发疯一样地针对无辜的九重楼,又伤害了祝卿。

她想给他一个教训。

却不是现在。

“好,回去。”

都以为会避免不了的争吵,没有发生。

以为王妃会说一些让主子失控的话,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淡淡地问了几个问题,没有质问、歇斯底里地语气,没有满眼泪水地控诉主子...

凌霜和飞云都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

同时真心佩服这样的孙家二小姐。

今日的场景,换做任何望京贵女,怕是不大哭一场,也会害怕地跑了。

这样看来,主子和王妃真是太配了。

凌霜冷着脸,垂着头收拾大殿,心里却在想:

主子貌似被王妃吃的死死的。

以主子的性子,换做平日里,没有冷笑着把那些人杀光,把那个楼主砍断手脚,是不可能的。

自从上回,王妃生了三天的气后,主子貌似...

在人前收敛了?

刚才二小姐不仅没有甜言蜜语安抚主子,还擅自放走了人,一改往日的娇气听话的模样。

当她冷着脸走来时,凌霜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连他都替主子捏了把冷汗。

白泽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属下心中变成了“惧内”一样的神奇存在。

手下们都认为,即使凌霜这柄“杀人刀”惧内,主子都不可能惧内的。

然而事实打脸非常快。

暗卫眼见日常心狠手辣的主子,上一刻还在暴怒着要折磨人,下一刻就替主母撑伞、提裙摆、拂雪。

怕主母下山累,干脆一手托起主母坐在手臂上,抱在怀里,时不时还要黏上去亲一口?

这...

第131章 拿捏了

孙宁宁被压在马车里亲了个天翻地覆、气喘吁吁。

大约是因为再一次在孙宁宁面前犯了错,被抓了个正着,以为差点要失去了她。

白泽像个虚张声势的落败之兵,就连威胁对方时,手都忍不住颤抖。

深怕她说出那句:好啊,那我们一起死。

还好,她放过了他,又一次。

白泽的一颗心被虐得又酸又疼,又被她纵容的态度,“折磨”地甜的发慌。

深怕等待他的是秋后的问斩,临刑前的美餐。

于是,他捏着她的脖颈细细的吻,吻到一身的霜雪都化完。

拖沓的欲望被厚重的门帘笼住,热气往高了走,不减反增。

他的单手轻拢着孙宁宁的脸,发现她目光怜悯中带着爱意,看上去十分疲惫。

白泽的心跟着刺。

马车平稳行驶中,他亲着她的唇瓣,低声黯哑地开口:

“你教我。”

“教我怎么不在意。”

“都听宁宁的。”

孙宁宁双手顺势环过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上,懒洋洋道:

“先说惩罚”

“首先,阿衍毁了九重楼什么,就双倍奉还回去。”

说完,她低头亲吻他深邃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又说:

“第二,把孙灵均接到你府上,你亲自带他习文、练武。”

话落,孙宁宁又亲吻他挺直的鼻梁,一点点,细细地描绘。

“三,除开和你有仇之人,可以小惩,不能取人性命。”

将吻移到唇瓣,勾缠着。

将甜腻地只属于她孙宁宁的气息送入。

白泽听着慢悠悠的语速,是三件他一条都不愿意去做的事。

却又被她磨人的亲近而浑身躁动。

空气中蒸腾而上的暧昧、欲望,在狭小的空间内拥挤着、喧嚣着想要突破。

白泽将她抱在腿上,“这就是惩罚?”

他的嗓音黯哑,眼神直勾勾地像一匹蓄力狩猎的狼。

孙宁宁才不怕他。

仗着他的爱,她已然无所畏惧,曾拿捏过“命”的手拂上白泽的脸,抚摸着精致的五官。

感叹小说世界里的男人,颜值真的逆天。

嘴上是调皮的话语:“这只是暂时想到的惩罚,等你去做了,就原谅你这一次。”

“不然...”

抚摸脸庞的手一点点向下。

很快就听到白泽忍耐的闷声溢出,她继续说:

“不然,就不要亲近我,不要和我说话,我也不要看见你。”

微微用力。

“阿衍,你会尊重我的意见,对么?”

这是她认为不过分的要求,她从不奢望他会转变了性子。

白泽微喘,笑了。

笑得卧蚕堆起,双眸漆黑中透出炽热的欲,笑得唇角的弧度邪气勾人。

他此刻笑得就像春风少年郎,打马游街,惹来满楼红袖招。

“对”

“我接受惩罚了”

“所以,宁宁用力些吧”

白泽早知道他的小姑娘与众不同,早知道她的那颗灵魂不是寻常表现的那般乖巧。

可她故意做着一切自己会喜欢的事。

时而甜言蜜语,时而冷淡,时而气急了抓他一把又跑了;偶尔又会刻意捧着他,满足他一切奇异的点。

他是自愿掉进她编织的大网中。

欲望是会杀人的刀,破体,剜骨...白泽反应过来时,已深陷其中。

孙宁宁禁锢他,打碎他,恩赐他。

就像此刻。

第132章 婉婉姐?

祝卿忍着伤痛下了山。

他坐在歇脚的凉亭中,等待属下去找马车。

现在的他看上去十分狼狈。

浑身血迹,脖子淤青,女子发饰散落斜歪,衣裳破开好几个口子...

内力已经消失一大半,再过一个时辰,大约会全部消失。

到时候他就会和一只空桶一样,只是外表看着高大,实则一拳就能废了他。

这就是动用邪术的后果。

他必须回到最安全的地方,七日不能出门。

祝卿全身的血流已经止住,服了最好的内伤丹药。颓废地坐在石凳之上,看着漫天飞扬的雪花。

脑中掠过孙宁宁看他时淡漠冷静的脸。

“哎”

“她眼睛瞎了才喜欢那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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