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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做江户川乱步, 他从来没有推理错过什么东西。
“比起这个,那堆东西是什么。”
江户川乱步嫌弃的指向一边的办公桌, 上面如同危楼般摇摇欲坠的堆积着许多牛皮纸袋。
那是在他们来上班之前,事务员整理好堆在这的。
武装侦探社,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异能组织,负责处理横滨中军警无法处理, 或者不方便出面的异能犯罪委托和灰色地带。
社内有普通社员无数,还有四位异能者成员——社长福泽谕吉、社里唯一的侦探江户川乱步、社长的弟子国木田独步、社医与谢野晶子。
“额……是委托。”
“你等下和社长说一下吧国木田, 我今天一整天都会身体不舒服。”
江户川乱步说着,面无表情的起身,像抱娃娃一样抱着薯片袋子, 就要翘班。
结果才刚站起来, 就看见一个满脸冷凝的和服男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他刚来不久,但完完整整的听到了乱步那句疑似职场欺凌的话。
侦探少年脸一下就垮下来了,他攥紧手里的薯片袋子。
江户川乱步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会被福泽谕吉拿捏住。
福泽谕吉自带一股煞气,眼神冷的像刚杀完人,说出口的话也硬邦邦的。
“乱步……”
没等他说完,江户川乱步就把头往边上一歪:“我不。”
这些案子他说什么也不会沾手。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
国木田独步有些无奈:“好歹给个理由吧,乱步先生,这些都是政府的委托,不好拒绝。”
“名侦探不想工作还需要理由吗,冲业绩是三流侦探才要烦恼的。”
江户川乱步说完,理直气壮的一仰头,抱着自己的零食从福泽谕吉边上走过去了。
看着没有动作的福泽谕吉,国木田独步一着急:“社长!”
反看福泽谕吉,站在原地思考着。
乱步虽然平日任性了些,但在正事上从不会出这种岔子。
那他这么抗拒的原因是。
接手这些案件,会给侦探社带来麻烦吗?
最后,福泽谕吉冷着脸下令。
“把这些案子退回去吧,就说侦探社的顶梁柱吃太多冰淇淋病倒了。”
这些案子都是旧案重翻,证据链、物证什么的都损坏严重,人证情绪上头也很难配合,没有江户川乱步帮忙,他们很难破案。
国木田独步:……
话虽如此,社长不是昨天才断了乱步先生的冰淇淋吗?
*
港口黑手党事务所内部有很多电梯,唯有一部能通往顶楼。除了守卫换班,处理刺客,或者有什么人被召见前往顶楼外,这座电梯鲜少启用。
向上运行本就不多,更别提向下。
“现在还不到守卫换班点,也没有敌袭警铃,所以是首领要下来了吗?”
一名港口黑手党巡逻队的成员激动的戳戳身边的同伴。那可是首领啊,万一被看顺眼了,调到顶层去当值,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安全性都是成倍增长。
再说,就算没有鸡犬升天的待遇,回去和同僚吹吹牛逼也好。
他旁边的队员早淡定的摆好了标准的站岗姿势,标志到就连教官来了都挑不出刺。
出声的那个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然后在心里暗骂一声畜生,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准备在下来的大人物面前刷刷脸。
十几秒后,电梯停在一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
青池涟央走出电梯,看了眼全副武装,面无表情的两名守卫,冷清开口。
“训练营在哪。”
太宰治叫他下来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泉镜花和那个叫中岛敦的孩子的训练情况,还留一大串‘你先坐电梯,然后左转,进入第三个房间,那是伪装成办公室的密道,再坐电梯向上,出门右转数五个房间进入之后再找人验证身份……’。
鬼才能数清楚,不如直接找人带路。
被问话的守卫原本站得笔直,听到青池涟央问题后,站的更直了。
“我带您过去!”
这不是首领,这是最近组织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煞神啊!!!
虽然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隔三差五从顶楼送下来的……尸体们,让青池涟央在港口黑手党声名远扬。
毕竟血肉模糊的尸体黑手党们见的多了,被针线缝制的和布娃娃似的尸体却不常见。
他们杀人是生活所迫,不是心理变态。
守卫莫名想起某个相处不错的顶楼守卫和他们讲的故事,说首领特别宠爱那个煞神,甚至专门开了一间房屋给他堆放尸体,等他一个个缝好了再送下来焚化。
完蛋了……他今天不会因为带路的时候先迈左脚被缝制成人偶吧。
守卫忐忑不安的时候,青池涟央倒很冷静。
因为他在思考太宰治说的那几句话背后的意思,再加上本身傲慢,对外人的看法也不在乎。所以便忽略了前方僵硬到有些不正常的守卫,和走廊边路过的人的打量。
他的问题是:从擂钵街回来后就心神不宁,无法写作。
太宰治的回答是:这是典型的逃避心理。
意思是……他在逃避思考吗?
思考什么?
是‘擂钵街那些孩子都这么惨了,为什么还在努力的活着’还是‘自己为什么活到现在呢’?
活着的意义吗?
应该是了。
毕竟他意识到了自己‘活的浑浑噩噩’‘毫无意义’。
青池涟央瞳中划过一抹茫然。
可活着能有什么意义?
……写作?对多年后梦寐以求场景到来的渴望?
这种追求、愿望,也能算作意义吗?
还是说,读者的赞誉,传颂?
似乎后者更合理一些。
所以,个人活着的意义,源自他人的认可?
实际路径并没有太宰治说的什么复杂,只要输入密码进暗道,然后再从一道小门进入就到了。
让守卫离开后,青池涟央数着训练室的排号,找到了中岛敦他们的房间。
为了隔音,门上贴了一层海绵,开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青池涟央刚推开一条缝隙,便听见一个怯懦的少年哭着说。
“院长说,没法帮助他人的人,没有活着的价值……”
应该刚训练完不久,瘦弱的少年遍体鳞伤,背对着门口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
他面前是稍好些的泉镜花,因为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所以只是衣服有点脏。
青池涟央看见泉镜花身体一僵,然后假装没看见他,崩着一张小脸教训中岛敦。
“这里是黑手党,敦君,不要再有这种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