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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身上显现着呢。
况且,他从虚假的故事中成真后,竭尽全力的像狗一样活着都来不及,又为什么会放弃生命?
就像「尨」一样。
它在学现实中的狗一样,丰富多彩的活着,在现实中创造出自己的故事啊。
*
家里的灯坏了,只有一个灯管在亮,拉上窗帘后,无法照亮整个客厅。
禅院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在路边捡了两个怪物,然后把他们当作爸爸和原本并不存在的哥哥带回了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真正的爸爸的电话打不通。
聪慧的男孩猜到是怪物影响了屋子,导致无论拨什么电话都拨不通。
于是在雄一警惕的问他在干什么的时候,谎称给朋友打电话,逃过了一劫。
自称爸爸的怪物不知道说什么蛊惑了惠妈,导致惠妈给禅院惠的小学请了假,还拿钥匙把整个屋子封了起来,即便是大白天也把窗帘拉的死死的。
……只能去卧室偷钥匙,然后出去报警求助了吗?
“爸爸——我的脸!”
禅院惠被从屋子深处响起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这两天,每到这个点,自称哥哥的怪物都会发出这样尖锐的声音,过一会就好了。
“哥哥怎么了?”
和前两天一样,惠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从厨房里探出头。
应怪物要求,她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料理,这也是禅院惠能心平气和到现在的原因。
只要妈妈和自己还平安,那个不靠谱的老爸就能早点发现不对劲回来救场。
“没事,不用担心,饭做好了吗?”
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今天的太一郎竟然对惠妈的担心做出了回应。
禅院惠诧异的看过去,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在他的视角里,体型庞大的怪物身上散着浓浓的黑烟,腹部那个口子比初见时变大了不少,里面的碎布就像被风化了一样,一缕一缕的。它摇摇晃晃的从客厅往这边走。
“还没呢。”惠妈回答完,又重新回到厨房:“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老公。”
太一郎对她做了催眠,导致她完全不觉得一天做十几个小时的饭有什么不对劲。
“饿了。”
怪物错开禅院惠,走进了厨房。在男孩眼中,他就是饿到想吃掉惠妈,正在禅院惠想冲动保护妈妈时,惠妈也被从厨房赶了出来。
惠妈奇怪的问:“怎么了?”
太一郎头也不回:“你平日做饭辛苦了,今天的饭让我来做吧。”
*
「和她分离已经有三日了,我实在难以遏制心中思念。爱一个人到了极致也莫过如此。失去她后,抓心挠肝,好像自己也死了一遭似的。
于是,我想了个好办法。能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好办法。」
作者有话说:
我康复了!就是嗓子痒,一直咳嗽,那也是康复了!
第二十九章
太一郎的原型有三四米高, 整体像个层层堆叠在一起的橡胶轮胎精,颈椎可怜兮兮的抵在天花板上,弯折下来, 脸几乎要贴到菜板上。
它手持菜刀,并没有去碰菜板边惠妈洗好的食材, 而是将一只手伸进肚子里。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挤压内脏的咕唧声过后, 它从肚子里掏出一个娃娃。
禅院惠躲在门边, 恰好透过太一郎腹部的洞看见了娃娃的模样。
它身上沾满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碎布。身体倒正常, 只是普通小女孩玩的那种三头身娃娃,历史很久了。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还戴了精致的帽子和手套。
“这么多天了, 该死……力量越来越虚弱,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不能再等下去了。”
娃娃被狠狠的拍在桌上。下一秒, 太一郎提着刀砍了上去,正对脖子。
连焊接在墙上的厨台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娃娃的脑袋被震飞, 撞到墙上,然后落地滚了几圈,正对着门口停下。
禅院惠和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视线,一股凉意自男孩后脊背升起。
莫名的, 他不觉得那是个娃娃的头颅,反而像个女人的……而太一郎此刻料理着的也不是什么布娃娃, 而是一具尸体。
太一郎接下来的话更加剧了禅院惠心中的遐想。
“溅的哪里都是,脏死了。”
一个娃娃,顶多身体里有点棉花, 怎么会溅的哪里都是。
在妈妈眼中这是爸爸, 在他眼中这是怪物, 那在怪物眼中,这个娃娃……
禅院惠有点后悔刚才没和被赶出厨房的妈妈一起回房间休息了。
太一郎托着笨重的身子转过来,就要捡地上那个娃娃头。
他赶快转过头,假装是刚路过厨房,可背后的一幕,却让禅院惠差点魂飞魄散。
雄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的走廊,正对着厨房的方向。
它比太一郎要矮些,两三米的样子。生的肥肥胖胖,像个大米虫,耳边有两只像是耳罩一样的肿胖婴儿脸,比前两天要小不少,就像其中营养被什么夺走了似的。
好在雄一没看这边,它用两只短胖的手捂着脸,不断嘟囔着好疼好疼的话。
禅院惠松了口气,刚想再回头看看太一郎在干嘛,一回头,直直贴上一张脸。
“啊!”
禅院惠被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太一郎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怪物身子还在灶台边,只是探了个头到门口,它弯腰弯的厉害,迫不得已要用一只手撑地,剩余一只手拎着那娃娃的脑袋,两根狭长手指戳进棉花里。
“你在干什么,惠。”
他像个父亲一样关切的问道。
禅院惠竭力抑制自己往娃娃脑袋上撇的视线,他发誓刚才惊鸿一瞥,看见那头颅边缘有红色痕迹。男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看哥哥不太舒服,想来厨房拿个冰袋给他。”
太一郎在他眼里应该是人,是人。不靠谱的老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禅院惠想起雄一耳边两颗溃烂的婴儿头颅,胃里一阵翻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疑。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受了这么多惊吓,为了忍耐,嘴唇都咬的青紫了,眼睛也呆滞的看向虚空一点。
太一郎好像没察觉到异样一样,直接相信了禅院惠的话。
禅院惠借机撇了一眼那个娃娃。被拎着的是脑袋,菜板上的是身子,没有可疑血迹,就四个单纯的娃娃而已。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太一郎让开了身子。
“我忙着煲汤,惠你就自己进来拿冰袋吧。”
禅院惠瞬间后悔刚才编出的理由了,他看着厨房的门。里面,是地狱。
可若不进去……
想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