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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语气温和地打了招呼。“彦衡,你也来给老爷子办寿礼?”
“嗯,沈舟,认识一下,这是舒成,”霍彦衡似乎对寿礼的话题没什么兴趣,语气平淡的介绍着,“这是沈舟。”
沈舟精致的眉尖便蹙了起来,“我知道他,彦衡,但我建议你还是注意一下影响。”
“影响?”
“这人你最近带出来的太多了,你这半年没在上海,可能不知道,有些无聊的人已经在乱传闲话。”
霍彦衡一把拉过舒成,用手臂圈住,带到自己怀里,明明白白一个保护的姿态:“沈舟,别不知好歹。”
“我们再有半年成婚,你不处理这些琐事,要我来处理就罢了,你还不领情?”
“你把你这话原原本本学给你哥,看他怎么说。”霍彦衡冷笑着,揽了舒成肩膀,直接越过沈舟,也不管这大小姐脸色如何阴冷,就离开了现场。
走不多两步,舒成一弯腿,矮身从霍彦衡的手臂里钻出来,他拉开距离,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她是你……嗯……未婚妻?”
一丝笑影居然就上了霍彦衡的脸,“又吃醋。”
“那你……都不尊重她,也不应该找我……”舒成说的颠七倒八,“你现在怎么这样,大家都是人……”
“乱想什么!”霍彦衡截断了舒成的话,“她家是做矿业起家,现在是她哥扒着我做项目,为了应付董事会里的老家伙们,编个结婚说事。她哥董事长都不当真的事情,她不识好歹,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叫不识好歹?”
“她老做梦到霍家做当家主母,可笑,皇上都没多少年了,还给我演封建王朝。”
舒成一口气好歹松了下来,没过脑子打趣说,“你这样一手遮天,人家给你演封建王朝有什么不对?”他说完,才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歧义,忙揽了霍彦衡手臂,咕咕呱呱说起刚刚预展会的见闻。
霍彦衡仿佛也真没听出什么,任舒成倚着出了展厅,外面秋光正好,他低头,就看见舒成左脸上一个发红的印。
“有人打你?谁,沈舟?”霍彦衡捏着舒成的下巴,抬起来,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
“她个姑娘,我个男的,打一下就打一下,还能怎么着,算了吧。”舒成觉得这事情到底是霍彦衡不对,赶紧大事化小。
霍彦衡甩开了舒成,“你没打回去?”
舒成心想这话怎么接都损面子,干脆就闭了嘴。
霍彦衡见舒成不说话,深深吸了口气,“行,你有能耐,”他说,“你就什么都别和我说,只当我是一个外人!”
舒成心里委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更觉得霍彦衡这样很陌生,拿婚姻当儿戏,至少算做人不真诚。于是舒成就真不再和霍彦衡讲话,一直到转天拍卖会上。主办方把沈舟安排到了霍彦衡旁边,舒成就顶着霍彦衡阴鸷的目光,挺自觉坐到了后面一派。
开场拍的都不是什么重磅的珍藏,有一个东西却引起了舒成的兴趣。那是一对黄金纽丝巾环。霍彦衡扭过头,对舒成眨了眨眼,舒成忽然气就消了大半,用口型对他说,“你的笑话。”霍彦衡终于笑着坐正了身子,连背影都写着神清气爽。
主持人还在侃侃而谈,说辽宋金代,武人布巾裹头,惯用金银美玉做成大环形状,双系其带,绑在脑后,谓之得胜环。
三十万的起拍价,在今天这场实在不起眼,几乎就是暖场的添头。霍彦衡随手举了牌子,报了三倍的价钱。
一时间没人和他再争,这样的小东西,撑死能夸句不常见,实在引不起在坐收藏家的兴趣。果然就有人小声说起来,快看霍总又在乱扔钱了。
沈舟却微微一笑,她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叫人家听见:“这对金环我看不错,环取无穷金取坚,意头好,我正好戴了,去老爷子寿宴,彦衡,你说是不是。”
“不行!”舒成抢在霍彦衡前头回答说,他心乱如麻,就算知道明明不是一个,他也见不得霍彦衡把这东西拿去送人。
第26章 26
那还是李遇说的,想追小娘子,就多送金子。他见李遇儿子都生了,肯定是行家里手,于是他们北上打虢州时,徐照跟宣抚卖了半天好,争了前锋的差,一战割了八个敌兵的耳朵,被人家用锏打折一条胳膊,才积功转迁,攒足赏钱,终于拿去打了一条沉甸甸的金饰革带。正巧大军从商洛班师回襄阳,同时带回了留在当地的忠义军马。霍彦衡便也跟着,一路回了武昌。
徐照那时还吊着个胳膊,就迫不及待跑去找霍彦衡,他紧张得不行,从怀里把礼物掏出来时,恨不得脸上热得煮熟鸡蛋。
霍彦衡问他干嘛送这个。他想着李遇教他的那些情情爱爱的话,什么愿身能似月婷婷,今宵好向郎边去,张了几次口,依旧说不来,最后只好梗着脖子说,我有钱!
霍彦衡接过来,当时就系上,他说好,那希望你以后还给我买。
徐照大红着脸,拿脚尖在地上画圈,这他还能说什么啊,他恨不得现在李遇就在旁边,给他打个小抄。急急急,真的没词儿了。
然后,他就觉得有什么柔软的凉凉的东西,贴了贴他的侧脸。哎呀,是霍彦衡在亲他。
徐照原地转了个圈,“刚刚怎么了?是真的吗?我的老天爷!”他转回来,直视霍彦衡的眼睛。诶?他家霍统制不是凤眼吗,可俊可美了,现在怎么却弯成了月牙儿?
“小徐统制觉得不是真的吗?”霍彦衡说着,两手抓住徐照的胳膊,不让他接着转,然后倾身又亲了亲,这次是在另一边。
真,太真了。徐照单手一叉腰,一挺胸,一闭眼,“再来一个!”
霍彦衡遵令,就亲上了小徐统制的嘴唇。虽然那双唇起皮了,裂口了,也不软,但是他亲的那么宝贝,直到把怀里的人亲的终于张开嘴,放他进去,舌头勾着舌头,牙依着牙。他们吻的好深,比太行的峡谷都深。
巨大的惊喜把徐照打懵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等到霍彦衡终于放开他,叫他喘气,他才想出话来。“那你以后,都只能亲徐照,所有其他人,都不可以亲。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霍彦衡的回答里连一丝动摇都没有,就像他当年答应徐照诏安,有的决心下了,就是准备下一辈子。
后来他们俩人就凑成一对。霍彦衡言出必践,但徐照的话就要打了折扣,钱他有,问题是虽然小徐统制治军水平一流,手下兵将军容总是整肃,自己家里的东西却从来乱丢乱放,月俸也用用就不见踪影。要不是霍彦衡大包大揽,徐照非得如常满岳家军的打秋风。
自然,当初霍彦衡的愿望也就因此实现不了,等徐照买东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