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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是个什么玩意儿,下一秒,右脚那儿就猛地被金丝向后扯去。
张晖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拽,顿时脸朝下摔在了地上,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那金丝又扯住他的脚踝,将他往后面拖。
“张晖,你怎么打了人就想跑。”
沈则宁无奈道,蹲下了身,还有些嫌弃地避开了张晖沾满了尘土的衣摆,“你这午休时间也太长了吧,差不多该跟我们回酒楼了。”
张晖:“……”
他脚都被沈则宁拴住了,不管他多想挣扎,都跑不掉了,只好悻悻地垂着脑袋站起来。
站起来之后,那些灵力化作的金丝又多出来了些许,直接将他的双手铐住了。
小钱也“嘶嘶”了几声,摸了摸自己青了一片的眉骨,半晌才反应过来:“……张晖?你不是叫王远吗?!”
“……”
张晖已经彻底不敢说话了。
沈则宁早就知道他冒充王远,用了别人名字的事情,也知道黄牛小钱一直以为他姓王,只是之前一直没空说这事儿。
现在小钱自己发现了正好,沈则宁顺势开口道:“小钱兄弟,你记错了,他啊,姓张,名晖,叫张晖。王远是另一个被他借用名字的倒霉同事。”
小钱:“……”
靠啊,这坑货,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在身上?!
*
沈则宁和白泱将计划败露跑路不成的张晖拎回了酒店,直接用了朔望城和酒店之间的传送阵。
酒店内部的事情,沈则宁并不打算完全靠私下解决,开除是一定要开除的,但在将张晖开除再报告城主府之前,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张晖。
“你儿子的病是假的吧。”沈则宁说道,“或者换个问法……你到底有没有儿子?”
张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沈则宁一猜就是,什么儿子老婆,统统都是他编出来的。
一开始张晖说他儿子生病了之类的,他会相信是一是因为张晖在酒楼工作的时间已经比较长了,虽然不像王远那样是第一批凡人员工,但几个月下来也算是资历深的了。
平日里也没有迟到早退,连请假都很少,没见张晖身上惹上过什么麻烦事或者出过什么乱子。
在不彻底清楚他的为人之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张晖算得上是一个优秀员工。
哪成想,张晖很少请假是因为他就爱去赌场里赌,没什么别的爱好,也没有家室,发了月钱小赌两把,没发月钱的时候就忍一忍攒一攒,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赌瘾。
而且他去赌场赌的时候,还记得避开裴昭夙的赌场,去小型一些的,来回都往小巷子里钻,相当谨慎,从来没有在赌场附近遇到过认识的人。
可惜的是,张晖注定是白用功了,避开了个寂寞。
要不是他倒卖沈则宁给他“儿子”做的甜品的事情正好在黄牛小钱那儿被沈则宁和白泱撞见,加上那个赌场里的事被裴昭夙的下属翻出来了,不然大家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好一阵。
沈则宁听张晖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关于他是怎么一步步演戏骗取沈则宁和同事们的信任,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迷上赌场,什么时候开始赌的,以及一些沈则宁还没挖到的细节,全都倒了出来。
张晖干的这件事情,沈则宁并没有打算瞒着酒楼里的其他员工。
那些员工在发现自己被张晖利用了之后很是生气,有几个差点冲过去揍他。
当然最生气的当属被强行借走名字的王远了。
“你怎么能用家人的健康开玩笑?!”王远不可置信道。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张晖并没有妻子和儿子,但因为妻子之前大病过一场,王远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简直无法理解张晖这种离谱的行为。
当时王远以为张晖和自己一样,都是家人病了,对他很是同情,给他出了不少主意不说,还主动帮他代了几次班。
怪不得那会儿他和张晖聊说得换个大夫,诊费可以申请去报销大半到时候,张晖都显得有些沉默,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模样。
他还以为是因为张晖家中困难,连诊费都拿不出来了,还好心地跟他说可以先预支月钱,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跟老板说一下,老板不会坐视不理的。
没错,沈则宁是不会坐视不理,也就是因为他关心员工这点,才被张晖钻了空子。
张晖干的这种事,高低也算是在诈骗了。
沈则宁向员工们公布了张晖的所做所为,开除了人之后,便打算让城主府那边继续按照律法处理。
到时候该罚钱就罚钱,该坐牢就坐牢。
他用灵力叠了个纸鹤出来,正要现场报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郎泽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因跑得急,说出来的话还有些不太连贯,“王、王后……请、请等一下……”
沈则宁:“……”
……王、王后?!
他知道之前自家小狐狸曾开过玩笑,说要让他当王后,他那时候还配合小狐狸,说自己应该是王夫才对。
后来小狐狸去通知妖族自己和条条的事情,他能想到小狐狸可能悄悄用了“王后”这个词,说不定妖族那帮人私底下就是这么叫他的。
可……当着他面叫还是头一回。
沈则宁默默地放下了正用着灵力将纸鹤叠到了一半的手。
王后……听着……多少有些别扭。
叫王夫还成。
沈则宁因为这个称呼沉默不语,而边上的白泱却因为郎泽的用词不禁轻笑出声。
郎泽他也太会选词儿喊了吧。
沈则宁本来还在别扭着呢,但看到小狐狸笑弯了的眉眼,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手心,再抬头看向郎泽时,表情便已恢复了无波无澜,完全接受了“王后”这一称呼的模样。
“郎泽,有什么事?”
郎泽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王后”这两个字。
他一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这种称呼他和同僚们私下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还当着沈则宁的面叫出来了。
但说出来的话又不能收回去,郎泽只好硬着头皮道:“……在您通知城主府过来拿人之前,我有话想对这个张晖说。”
有话?对张晖说?
沈则宁想不出一个是妖族的亲卫,一个是凡人员工,这两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有什么话好说的,不过郎泽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请求,他干脆地应了。
“行,可需要我们回避?”
“不必。”
郎泽得到准许,在门外平复了一下呼吸,而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走到了一脸惊恐的张晖面前,狠狠一拳砸向了他的腹部。
“狗东西,让你骗我家单纯可爱的小太子殿下,你(哔——哔——哔——)!!!”
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