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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把这个吃了，你不就没有了嘛。”
沈则宁将芝士肥牛卷推到白泱面前，说道：“我的泱泱不用操心这个，没有了就晚些时候再做。”
这做起来多麻烦……
白泱看芝士肥牛卷是最后端出来的就知道和面做馅料，这一道道工序下来所用的时间肯定不短。
雪白的狐耳颤了颤，他拿过餐刀将沈则宁让给他的芝士肥牛卷切成了两半。
“我再吃一半就好了。”小狐狸探身过去，在沈则宁的唇边啾了一下，“你剩下的那一半，晚上我们一起做。”
于是主动的小狐狸又被沈则宁叼住了唇，啄吻了好几下才放开他，揉着嫣红唇瓣上面轻微的齿痕，应道：
“好。”
*
沈则宁陪着白泱将早午饭吃了，渡过了难得悠闲的午后，才提着给条条准备的水果和芝士肥牛卷，和小狐狸一起去探望正在上学的崽子了。
这会儿幼儿园已经多了好几个小朋友，除了裴念之外，还有一只垂着长长的耳朵，看起来和条条差不多大的小兔妖。
除了小兔妖之外，也有两个人族，是修士的小孩，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是一对双胞胎，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都是相同的款式。
沈则宁和白泱到了幼儿园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的活动时间。
几个小豆丁围坐在一起，屁股下面垫了软乎乎的坐垫，坐垫下方还铺着厚实柔软的爬行垫，边上有个小桌子，放了一些栗子糕和果汁。
幼崽们将条条围在中间，伸手去摸他的小龙角和尾巴。
“哇，真的是龙角诶！”
双胞胎中穿着白色衣服的是哥哥，叫钟霄，黑色衣服的是弟弟，叫钟霖。
兄弟俩看起来约莫五六岁左右，一人一句，跟说相声似的，感叹着条条的龙角和龙尾。
钟霄：“小角角！”
钟霖：“小尾巴！”
钟霄：“是龙！”
钟霖：“爹爹娘亲说的好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龙！”
钟霄：“天呐！”
钟霖：“哇哦！”
钟霄：“沈筠，我们可以再摸一下吗？”
钟霖：“沈筠，你可以变回原型给我们看看吗？”
双胞胎兄弟俩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赞叹之色，条条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根本不忍心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被新的小伙伴夸了诶！
必须给小伙伴们秀一个！
条条干脆地应下了，然后让小伙伴们都退开一些。
双胞胎和小兔妖还以为条条的原型很大，赶忙从小手撑着，小屁股往后挪了一下，乖巧地等着条条化作龙形。
而裴念动都没动，在一众小团子中显得异常沉稳，正从怀中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软糖，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嚼着。
条条准备发力了，但见裴念还没动作，便蹭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裴念，你怎么不动呀？”
裴念这会儿刚拿出了第二个软糖，被条条这么一拍差点没拿稳，手臂一晃，手指松了些许，险些让软糖掉在地上。
他抿了抿唇，学着条条之前的样子，将软糖塞进了条条的嘴里。
“吃糖吗？”
条条一惊，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将软糖卷走了，而后甜甜地笑了起来：“好吃，裴念，谢谢你呀。”
裴念盯着指尖的口水，面无表情地条条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不用谢。”
正巧看见这一幕的沈则宁和白泱：“……”
崽啊，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糖……
裴念和单纯的小条条一比，简直就是多了八百个心眼子。
沈则宁看着他俩的相处，感觉有些好笑。
虽然自家小龙崽总被小机灵鬼裴念坑，但两个崽子还小，裴念也只不过从条条手里骗了不少糖而已，以后相处久了，条条说不定还能有样学样，被裴念带得聪明一点呢。
“裴昭夙这小侄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白泱也笑着说了句，“要是条条也学着一些就好了，以后起码不会吃亏。”
而此时被父亲们操心太傻白甜的条条正挺胸抬头，站在了小朋友们中间，然后“噗”的一声，变成了一条小小龙，从一堆带着厚度的秋装里从钻了出来。
可惜钻出来的时候龙角还不慎挂住了一根衣带，看起来不是很帅气，反而显得呆萌呆萌的。
钟霄和钟霖还以为条条的原型有多大呢，这下见到只是手臂粗细的小龙崽，便失望地说道：“你好小呀。”
“外头林子里的蛇都比你粗。”
“哎。”
“唉。”
条条没等来夸夸，一时间都懵了，“我……我还小呀，以后会长大的！”
没能在小伙伴面前成功显摆自己的原形，条条有些丧气，正要变回人形时，小龙角就被人摸了一下。
“好看。”裴念说道，“沈筠的原型小小的，很可爱。”
本来还以为他俩是塑料兄弟情的沈则宁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正在安慰条条的裴念。
没想到他除了在吃糖上面喜欢坑条条之外，其实还挺温柔贴心的。
裴念说完，那只小兔妖也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飞快地在条条的龙尾上摸了一把，鼓起勇气道：“可、可爱！”
他本来还有些害怕龙呢，毕竟血脉的压制不是开玩笑的，但看着沈筠的原型那么小，还傻乎乎的，便不怎么害怕了，也跟着裴念安抚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沈筠。
“你们不能说我可爱呀，我不要做可爱的小龙。”
条条很快就找回了活力，心情又好了起来，但还是严肃地对裴念和小兔妖说道，“我以后要成为和父亲一样威风的大龙，你们见过的我父亲的原形吗，可大了！爹爹说父亲第一次给他看龙形的时候差点将房子都撑破了……”
条条向小伙伴们夸着沈则宁的龙形，那得意劲儿就好像在夸自己一样。
他说着说着，无意间一抬头，就见父亲和爹爹正站在活动室的门外，含笑地看着自己。
“父亲，爹爹！”条条高兴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又看向裴念和小兔妖，“我父亲来啦！我让他变龙形给你们看！”
沈则宁：“？”
条条话音刚落，沈则宁就对上了两双圆溜溜、充斥着好奇的眼睛。
“沈叔叔，你的龙形真的很大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呀？”
问话的是小兔妖，他和条条聊了两句之后，胆子也渐渐大了一些。
小兔妖说完，裴念也跟着点了点头。
沈则宁：“……”
提问：被崽子拿去炫耀是什么体验？
答：……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沈则宁当然不会在幼儿园里变龙形给这些小崽子看，像个什么样子，太奇怪了。
他没搭话，而是试图用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