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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伺候的季庭秋根本不会处理虾壳,不得章法得咬上去,与虾壳搏斗了半天,还不甚被虾头上的尖刺戳了好几下。
他折腾了许久,只扯下来半截被咬得破破烂烂连都连不起来的虾壳,有些沮丧地吐了口气。
剥虾壳真的……好难啊!!!
季庭秋又夹了一只基围虾放到碗里,打算直接上手剥壳。
……应该是先去头?
季庭秋迟疑地抬头,想看看沈则宁是怎么剥虾壳的,结果正好发现他坐在白泱身边,一只接着一只,快速地剥开虾壳,将完整的虾肉喂到小狐狸嘴边。
而那小狐狸在桌上坐的端端正正,在虾肉递到嘴边时才屈尊纡贵,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
季庭秋:“……”
季庭秋不禁流下了泪水。
啊啊啊——有人做甜品,有人剥虾壳,这什么狐生赢家我真的好羡慕!!!
沈则宁将白泱要吃的虾全部剥好放到小碗里,又接着帮他处理花蛤和蛏子上的肉,一个个将它们从壳里挑出来,和虾肉放在一起。
眼见给白泱准备的小碗被各种海鲜堆得冒了个小尖儿后,沈则宁才开始给自己夹菜。
海鲜开胃爽口,啤酒鸭微辣,酱汁浓郁入味,忙了一天的他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吃饭,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大碗。
沈则宁起身打算去后厨再盛一碗,顺口问了一句:“小秋,还要添饭吗?碗给我,我一块儿盛了。”
季庭秋哪敢让沈则宁给自己盛饭,连忙摇头,要跟他一起去。
沈一和沈二还在大堂忙碌,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了白泱一个人。
沈则宁走出餐厅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盛点饭就回来了,小狐狸自己在这儿没事吧?
季庭秋看他边走边看向餐厅敞开的大门,忍不住说道:“老板,别担心,没事的,餐厅离后厨就隔了个院子,就几步路,很快就回来了,客人没事也不会往后院跑的。”
沈则宁“嗯”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担心过头。
只是白泱身上的谜团还没解开,失忆的毛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除了系统的小屋,他从来没让白泱一个人独自留在其他地方过,不免操心了一些。
他盛好饭后,想起小狐狸好像将白桃绿茶喝完了,就又折回厨房台面前,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
等沈则宁和季庭秋两人端着米饭和饮料回到餐厅时,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人眉眼精致,明艳至极,穿着一身浅粉深粉绯红相间,层层叠叠的纱质长袍,倾泻而下的乌发仅用一根与衣衫同色的发带随意扎了一下,任由其余的发丝垂落在身侧。
他懒洋洋地坐在白泱身边,没个正型似的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白泱。
白泱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浑身的绒毛炸起,尾巴竖得高高的,警惕地与来人对视。
沈则宁定了定神,快步走到桌前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白泱和那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挡住小狐狸,“这位……客人,您走错了屋子,大堂在前边。”
那人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轻笑了一声:“没走错。”
他没骨头似的倚着椅背,冲白泱勾勾手,一副逗小狗的模样,恶劣地“啧”了一声:“真失忆啦?倒是比你以前的样子可爱多了。来,乖狗狗,‘汪’一声我听听。”
白泱有点生气又有点迷茫:“……?”
沈则宁:“……”
等等,怎么又是个老熟人?!
这个穿得跟垂丝海/棠成精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第28章
徐霄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 冷声制止那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明瑄,别闹了。”
明瑄轻哼一声, 稍微坐直了些,“老古板。”
“徐掌门,”沈则宁看看明瑄, 又看看徐霄延, 问, “你们认识?”
徐霄延道:“这位是与我相识的……大夫。”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 徐霄延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明瑄这一身粉衣,怎么看也不像大夫, 反而像……像是个明艳张扬的花妖。
沈则宁闻言惊讶道:“……大夫?来得这么快?”
中午徐霄延说了会找大夫过来看看, 晚上人就到了,这速度, 打的飞的吧?!
“碰巧在秘境找药材而已。”明瑄说完, 衣袖翩飞,一个转身绕过了沈则宁, 坐到白泱另一边的椅子上打量着小狐狸, “失忆了人变小了尾巴也变少了,真是惨啊。”
沈则宁:“……”
怎么回事这人真的是大夫吗……
也许是沈则宁怀疑的视线太过明显, 也许是明瑄终于玩够了,他稍微收敛了一些,伸手要给白泱把脉。
白泱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向沈则宁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没事, 让他看看。”沈则宁说着, 抱起小狐狸让他窝在自己怀里, 然后轻柔地从怀里拉出他的小爪子。
明瑄看着白泱粘人的模样稀奇不已, 一边探上毛茸茸的狐爪,一边感叹道:“你真是变了很多。”
沈则宁忍不住问:“你们以前很熟?”
“不算熟,几面之缘而已。”明瑄道,“若是以前,有人胆敢摸他的毛,揉他的脑袋,坟头草都得三米高了吧。”
“……”
太夸张了吧?
沈则宁很难想象失忆前的小狐狸居然……这么凶?
白泱也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一丝好奇。
自己以前,好像还……还挺厉害的样子?
明瑄本以为是个普普通通受了点伤修为倒退的例子。虽然这世上能把白泱打回幼年期的人几乎没有,但万一是修炼除了岔子走火入魔呢?总不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吧。
结果他一把脉,一看,果然看出了些蹊跷。
白泱的灵脉有些许凝滞之感,明瑄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声音冷了下来:“灵脉受损……”
他看向徐霄延,一字一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霄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仅如此,白泱的识海也出了问题。”
明瑄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你进去过了?”
徐霄延颔首。
明瑄喃喃,“这倒是奇了……”
徐霄延又道:“进去了,又被赶出来了。”
明瑄:“……”
明瑄这会儿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间屋子里最不靠谱的那个人。
识海反噬,轻则受点伤难受十天半个月,重则神识受损,逐渐沦为废人。
半晌,明瑄嗤笑一声:“白泱都变成这样了,根本管不好自己的识海,你居然还敢硬闯进去。徐霄延啊徐霄延,你这赌得可真够大的。”
被好友嘲笑一番,徐霄延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