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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仿佛是执笔的画家,以alpha的身体为画纸,描摹出只属于自己的瑰丽画卷。

“喜欢吗念念,”alpha将沈念放在沙发上,无暇的躯体陷在深色的布料上,令人有种圣洁又淫靡的美感。

沈念的手自下而上抚摸着贺临川身上的痕迹,他跪起身将唇贴在alpha的身体上,伸出柔软的舌一点点舔舐着贺临川红痕,同时也在舔吻着他,舌尖传来的口红味道仿佛在他的心里流动和燃烧。

“谢谢你,贺临川。”alpha在送omega攀上顶峰的时候,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这句话轻得仿佛可以随时飞向天空的气球,但alpha听到了。

**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

第15章 自由

贺临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念,他穿上睡裤,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向阳台走去。

纱帘被晚风吹起,朦胧中贺临川看到阳台倚靠着的身影,那人手中掐着一根女士香烟,烟头忽明忽暗闪烁着微弱的光。

“冷不冷?”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沈念的大腿来回摩挲。

“怎么不穿裤子?”

沈念斜睨了一眼贺临川,慢悠悠地开口:“这不穿你身上了吗。”

“你少来。”贺临川叼着烟低头凑近沈念,香烟在从沈念的双指间渡过火星,飘起缕缕青烟。

“我出来的时候这裤子就放在床上,我还以为是你特意给我留的呢。”

沈念掸了掸烟灰,“自作多情。”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也仿佛停滞了一般,夜色沉默。

沈念住的小区有些年头,外加上不算高的楼层,其实阳台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可言,可贺临川却很喜欢这样和沈念待在一起。只要在他身边,贺临川总有享受不禁的舒适和放松,哪怕只是两人相对无言地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我前夫出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沈念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空洞,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

“晚风很凉,天空没什么星星,满地的紫荆花瓣随风飘扬。我看到他和他的出轨对象在树下接吻。”

“其实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如果其中的一个人不是我丈夫的话。他们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眼神缱绻好似热恋中的爱侣。”

“其实我连当时前夫的表情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唯独记得那个beta。”燃尽的烟被沈念捻在烟灰缸里,“我记得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尤其是他那张唇。被吻到通红泛着水光的嘴唇真的很漂亮。从那天晚上之后,我总是会在梦中看到那双嘴,再后来我就爱上了口红。”

“刚离婚那段时间我在想,如果我也有一张那么好看的唇,我丈夫是不是就不会出轨。”

隔着烟雾,贺临川看不清沈念的表情,他知道沈念也看不清他,沈念也根本没在看他,Omega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和他诉说着一段往事。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玻璃,即使两个人身穿同一套睡衣,甚至前不久才肌肤相亲过,但他们俩之间仍有一种相隔很远的错觉。这种隔膜可能是时间,也有可能是沈念受过伤的心。贺临川突然庆幸自己看不到沈念的眼睛,如果那双眼睛现在含着泪,他想他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绞着疼。

烟雾散尽,沈念回过头。

他的眼中并没有贺临川以为的难过,更没有泪水。

他很平静,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是不是有点变态?”沈念问道。

一个因为自己丈夫出轨的原配在不知所措中喜欢上模仿丈夫的情人,这种事任谁听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贺临川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在窥视到沈念秘密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勾勒,他应该立刻拉上抽屉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在揭沈念的伤疤,他在走近他的同时伤害着他。

沈念只觉得鼻梁倏地被手指刮过,他愣愣地看贺临川将自己拥入怀里,alpha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导在自己身上,安抚信息素的味道围绕着他,沈念紧抓着自己睡衣的手无意识地放松了许多。

“我在刚入伍特种兵那年,带队的队长是一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俄国军人。在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前,他给我们展示了一件他百战百胜的秘密武器。你猜猜是什么?”

沈念皱着眉努力思考贺临川的问题,末了摇摇头:“想不出来。”

“是一件裙子。”

沈念愣住了。

贺临川轻轻拍着沈念的背,像他之前安抚过战友初生女儿那样,温柔哄弄着。

“我当时和你的反应一样,觉得很奇怪。一件裙子,这算什么战无不胜的秘密。我队长喜欢在执行任务的前一夜穿着裙子入睡,他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这件裙子。”贺临川回想起队长穿裙子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轻笑:“你能想象到吗,我队长比我还高,体重超过190,是个体毛旺盛浑身肌肉信息素是伏特加味的优质alpha。他穿起裙子的样子可谓是十分辣眼。”

“后来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多次,你别说,他那件裙子真的有魔力。他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上是被子弹击中左胸。子弹能动大,击中即是贯通伤,我把他背下山的时候他的血糊满了我的脸。”

沈念是外科医生,自然懂得这种伤的死亡率基本上是百分百。

“然后呢?”

“他比我退伍早,今年年初他的小女儿出生了。”

不知是不是不熟悉路,小区里有辆车开了远光,缓慢在小路上行驶。灯光被切割成模糊的光点打在贺临川的脸上,他深吸一口烟继续道:“直到他退伍那天,他才跟我们说那条裙子本来是他送给他女儿的16岁生日礼物。但是他女儿没有等到父亲的礼物便意外车祸去世了。”

“他女儿天生身体就不好,4岁那年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队长散尽家财给女儿治病,后来又成为了雇佣兵。明明孩子的病已经治好了,但她还是以另一种方式离世了。那条没送出去的裙子成了队长的护身符,他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女儿在和她并肩作战。不过现在苦尽甘来了,他说他的女儿这次是真的重新回到他身边了。”

贺临川将沈念的睡衣拢紧,指腹搓过沈念淡色的唇。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你的自由,宝贝。”

“我也有自己的癖好啊,比如我穿袜子一定要从右脚穿,锁了门还要再回头反复确认门有没有锁好。”

“所以,没关系的宝贝。”

沈念鼻子很酸。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柔声和他说话,把他当做孩子来哄。他是个奇怪的Omega,有着难以言说的癖好,他是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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