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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揭发,留在外面逃避,我愧对自己的良心, 愧对师门的教?诲。

这?一次还牵连到公子,都是子和的过错。”

也不用说请惩罚的话?了,路家父子出事,整个路家都难逃干系,子和自然也是。

陈纤韵他们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小师弟。

这?终究不是小师弟犯下的错啊……

若小师弟大义灭亲揭发了自己的父兄, 舆论就有另一套说辞等着他。

说与不说, 他作为那个路家少见的正常人, 都难逃煎熬。

难道要小师弟亲手将自己的父兄送上死路才算做的对吗?

这?也太为难小师弟了吧……

席希现在才发现, 小师弟刚才那个笑容,实?则是解脱的,自嘲的笑容。

也许他受煎熬很多?年了。

身为他的大师兄, 本应该照顾师弟师妹,可他却从来?没有能察觉到师弟的煎熬, 他这?个大师兄当?的,也算不上称职。

席希想给?子和求情,被容玥阻止了。

路家的事情里, 还涉及到了叶软色,他们还是不要掺和得好。

一切都听公子的决断吧。

顾宴清请其余三人先出去, 而后扶起了子和。

顾宴清并不怪罪子和。

这?种抉择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确实?太难了。

“你生在路家,长在路家,却没有被路家的环境所影响,始终坚守着自己内心的底线,没有堕落也没有同流合污,这?就很好了。

不需要自责的。”

子和看着公子的面庞,他怔怔地问,“我不需要……自责吗?可我明明知道,却没有揭发他们,我替他们隐瞒了!”

公子道,“你已?经尽力了,听说有一个被你兄长欺负过的姑娘,是你一直在照顾。”

这?件事情也是顾家家臣调查的时候一起回报上来?的。

当?时他们还感?慨这?路家,一窝歹竹出了个好笋。

路家外头?欠着大窟窿,子和手上自然没有什么钱。

都对他自己辛苦攒起来?的私房钱。

这?个世界上没有毫无立场的善良。

子和站在路家的立场上,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难得的善良了。

顾宴清更愿意相信,子和不去揭发他们,并不是害怕承担那个名声,而是怕路家倾覆之后,家里无辜的女眷被牵连。

所以他很难。

提起这?个,子和眼泪掉出眼眶,心中的自责让他实?在难忍。

“我对不起他们……”

子和每次给?那个姑娘送完粮食银钱,回家看到家里笑靥如花的姐姐妹妹,长辈们,就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于是越来?越抗拒回到路家,回到曲州。

那个姑娘不是唯一一个,还有很多?姑娘,或者各种各样被路家欺负的普通百姓。

公子蹲下来?,平视着子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受制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和规则,谁也不是万能的,孤悬存在的。

你可以认为你做的不好,可你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不是你的品性问题,你可以将它看作能力问题。

若你当?真有心,又视做自己的责任,将来?有很多?可以为他们做的地方。

所以,不要再?自责。

用行动去代?替自责,用行动去消减自责。”

这?个感?受,公子明白。

为了软软而要压下路家的事情时,他也是这?样的感?受,非常自责却又不得不做。

而子和,已?经在这?种煎熬中过了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出来?了。

终究不是他的错,他是被一个“路”字裹挟了,替人受过而已?。

子和握着拳头?跪在地上。

公子说,他不必自责……

昏黄灯光下,公子的周身仿佛拢了一圈淡淡的融融的光晕。

这?句话?就像有仙法加持一样,让子和得到了心灵上的释怀和解放。

仿佛套在他脑袋上多?年的紧箍咒,在这?一刻消失了。

被温柔地摘去了。

原来?……他不用自责的。

子和看着公子眉心那颗朱砂痣。

公子他……就是来?普度众生的吧?

顾宴清若是知道子和在想什么,只怕会?觉得他脑子坏了。

可公子实?则是有些疲惫的。

他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这?一次,不过是念及青丞山门的弟子是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若换作别的事情,他会?推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自己要渡的河。

谁也不能指望着别人渡自己。

只有自己能渡得过自己。

公子想请子和先离开,可子和却像被迷惑了一般,竟脱口而出,“叶姑娘还好吗?”

顾宴清的神情慢慢变了。

公子低着头?,唇边轻轻推出一个笑容,“什么?”

子和该在这?个时候说没事的。

可他被公子方才的样子迷惑了,“公子,您是世间最好的人,我相信您也不会?为难叶姑娘的。

如果她做错了什么,请您像对待我一样,耐心地开导她,她一定会?明白的……”

子和突然说不下去了。

公子的神情变了,方才笼罩他身上的,那种宛如神性的佛光,渐渐不见了。

明明公子并没有动,表情也依旧是笑着的,可却有种什么都变了的感?觉。

顾宴清明白了。

路子和喜欢软软。

所以原来?,他们会?是小叔子和长嫂的关系……?

真是荒谬至极。

子和听见公子问他,“你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友人吗?”

子和被问得怯懦起来?。

他不敢承认。

有些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他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她的眼睛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他。

“对,友人,我……”

可这?一次,公子打断了子和的话?,“如果我就是要为难叶软色,你又能怎么样?

再?跪一次?”

子和猛地抬头?,“公子,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公子说出来?的话?。

公子轻笑,清棱的眸子中勾勒着冷漠,整个人的气质和刚才大改。

“路子和,你总是考虑一些能力所不及的事情,这?是你痛苦的根源。”

子和最后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公子前后差别那么大。

明明前面的事情严重得多?,后者……只不过是一句问好。

子和永远不会?知道,他错在根本不该插这?个手。

他该听容玥的话?,不要掺和公子和软软之间的事。

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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