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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脸上,眼神描摹着他的线条,不无遗憾地说,“我想我们能做好朋友。”
“你周围太多人了,我那个时候总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这个人比较……拧巴。”
“现在还拧巴吗?”郑驰问,“现在我周围只有你一个人了。”
一千块石头在朝许成锐砸来的瞬间变成了一千朵棉花,捂得他缺氧,但那柔软的触感又让他止不住地沉迷。
许成锐晕乎乎地放弃了抵抗,这是他的优点之一,会审时度势,郑驰的温柔刀他招架不住,就干脆丢盔弃甲。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不会特别拧巴了。”
但是还需要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太快了。许成锐心想,郑驰,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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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校园冷暴力的时候要勇敢说不!(小郑:面对老婆除外
第25章
周五下班的时候许成锐动作很快,时间刚一跳,他也跟着一跳,在旁边同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出去了。
演出的livehouse离这里挺远,在另一个区,郑驰要从他公司开车过来接许成锐,两人再一起过去,演出八点半开始,这会儿路上又堵,不早点出发赶不上开场。
进电梯遇到贺曲和大老板,许成锐卡点下班,硬着头皮走进去和两位上司打招呼:“贺副总,刘总。”
平时大家都喊贺总,这会儿大老板也在,称呼上就要区分开来。
大老板四十多岁,平时神出鬼没,听说最大的爱好是钓鱼,公司的事撒手给底下的人,他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垂钓事业上,之前有新人不认识他,以为他助理是大老板,在同事私下的小群里问老板怎么这么年轻?这个笑话在公司内部偷偷传了很久。
这么多年公司都不温不火,没能做大,也和这个老板的性格有关。
以许成锐的学历,当初选择从大厂跳槽到这家公司也是因为觉得价值观和自己贴合,有人拼命要往上挣,有人吃饱穿暖就够,许成锐志向不远大,过得去就行。
但他想不通贺曲,国外顶级大学本硕毕业的高材生,又在世界五百强公司任职过,相当漂亮的履历,结果落到他们这小庙里了。同事说贺总是凤凰,蹲村口榕树上也变不成山鸡。
贺曲头发有些掉色,发根处长出来一截黑的,但不影响他的好看,大老板站他旁边被比得特别惨烈。
“哟,成锐。”贺曲跟许成锐好几次私下接触,关系比旁人要好,又是下班时间,他笑着调侃道,“有约会啊?跑这么快?”
许成锐对贺曲心情挺复杂,郑驰一插进来,他和贺曲关系就复杂了起来。
“有点事儿。”许成锐冲大老板笑笑,大老板不认识他,也不端着架子,礼貌地回以微笑。
“郑驰吧?”贺曲问,“出去玩儿?”
“啊。”
一旁的大老板突然有了兴趣,问:“郑驰?是郑平筑的儿子吧?”
“刘总,你认识郑董啊?”
“我们一个高中的。”刘总说,“他比我大几届。”
“刘总,你们高中还挺卧虎藏龙的。”
“我这小打小闹跟他比哪儿够看啊。”刘总笑笑,并不在意,转头问许成锐,“你和郑董儿子是朋友?”
许成锐被点名,背都挺直了些:“我们是大学同学。”
贺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成锐,碍于大老板在旁边,有些说不好说出口,最后对着刘总,却说了句对于许成锐来说暗示意味十足的话:“郑驰和他关系很好,挺看重他的。”
许成锐把两人送走,贺曲要跟着刘总一起去应酬,走前对许成锐说“玩得开心”,许成锐说好,目送着车子开远。
郑驰的车就在不远处,他早就看见许成锐出来了,也看到了贺曲,没下车,等着许成锐自己走过来。
许成锐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后,郑驰才问他:“刚刚是你上司?”
“是贺总,和我大老板,姓刘。”许成锐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认识你。”
认识郑驰不稀奇,谁叫他有一双能干的爹妈,许成锐本不该沮丧。但他在意大老板不认识自己,其实这也没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谁规定人人都要认识你?可这两件事情揉在一起,就让许成锐清楚得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即便是在贺曲面前,他也是这样的不起眼,更别说在郑驰,在郑家面前。
他这只山鸡,稀里糊涂闯进了凤凰窝里。
许成锐攥着安全带,偏头看了眼郑驰。
他知道郑驰对自己有好感,但这种好感中有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是好胜心,许成锐不知道,他大可以在一切还尚未完全明晰前抽身而出,但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许成锐觉得自己像把手伸进糖罐子里的小孩儿,抓了一大把,最后卡在罐子口取不出来,但仍固执地不肯松开一些。
时间紧凑,两人在路上堵了四十分钟,晚饭就在livehouse旁边广场的肯德基解决了,许成锐啃了两个蛋挞一个汉堡,可乐没喝完,郑驰默默记着,之前家里阿姨跟着一个甜品师学了很久,做的蛋挞软嫩香甜,下次他可以给许成锐带一点。
整场演出一小时四十分钟,暖场乐队唱了二十分钟,现场气氛热烈,快结束的时候舞台正下方那一块的人开起了火车,把外圈的人撞得东倒西歪。许成锐和郑驰站在舞台左侧,旁边有人冲进内圈加入,把许成锐撞得一个趔趄,在这种人挤人的地方不至于摔到地上,郑驰给许成锐当了人肉垫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肩膀。
衣料薄,郑驰的手扶在他肩膀上,胸膛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后背,如果是在安静的、空旷的地方,许成锐觉得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
许成锐的心跳逼近舞台上鼓手嗨上头后狂乱的鼓点,几乎要频率共振,在胸腔里撞得发痛。在黑暗混乱的场合里,人的感官变得迟钝,郑驰的手收紧,许成锐只顾关心自己,浑然不觉他的异样。
两人竟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了演出结束,主唱唱完最后一首歌谢幕,底下的人高喊着安可,郑驰才把手放下来,低头问许成锐还要不要听。
许成锐肩上一松,已经习惯的温度和力度骤然撤离,他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两步,说:“走吧。”
他们停车的地方在隔壁广场的地下车库,从livehouse步行过去只要五分钟。
这五分钟对许成锐来说是煎熬,他设想了很多,比如郑驰对他的感情其实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又比如自己对郑驰的感情,或许也不是特别难以割舍,只不过是初次心动作祟,把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无限放大。
但许成锐还是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