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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容溪喝过药之后, 想要喝口?汤用来挡挡嘴里的苦涩,可一看到那汤水, 他就知道?不是他平日喝的梨汤或者枇杷汤。

只见?精致的瓷碗里有好看的乳色汤水,上面还浮着几朵小巧的桂花。

是桂花莲藕汤。

翠觅荷月二人见?容溪沉默,赶紧低下头等着听?训。

容溪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长睫微垂,苍白的唇动了?动“放在一旁吧,我?最?近不想喝汤,你?们不用煮了?。”

二人赶紧俯首应是。

容溪慢慢躺回床上,闭上眼道?“都退下吧。”

屋子一下安静起来, 这让容溪又不受控制的想到霍乾。

没办法, 裕庆宫里有太多有关秦盟, 或者说霍乾的回忆了?。

屋里的椅子他坐过, 桌上的茶盏他抚摸过,他为自己画过脸上的疤痕,也曾在现在身下的床榻与其缠绵悱恻……

他曾感受过这个人的一切, 平静的,温柔的, 激烈的。

而现在忽然告诉他,你?放在心底的人,其实一直在骗你?, 他一直在你?身边,他的真心不可测。

这让容溪既清醒又崩溃。

他觉得自己活像一个笑话。

霍乾他到底想要什么?明明就是一个人, 但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是真的想试探他,还是另有隐情?

屋外,翠觅皱眉道?“荷月你?听??屋里是不是没有声音了??公子睡着了?还是身上难受……”

“进去看看吧,公子现在体虚,咱们要时刻警醒着些,省得耽误了?公子的病。”

“也好。”

翠觅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近床边就看到容溪已?经?睡着了?,被子盖住他修长的脖颈,只露出一张惨白又虚弱的脸。

纵使是生病也掩盖不了?这张容颜的芳华绝色。

翠觅放下心来,走近床桌,想将那碗被嫌弃的汤水端走,可那成想端起来一看,小小瓷碗已?经?空空如也。

太极宫内。

赵公公正向霍乾说起容溪的近况,

“公子身上的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咳嗽,仔细着点过两日也就好了?,这些天一直卧床修养,没有出屋。”

霍乾点头,沉声道?“最?近天冷,在屋里休息也好。”

赵老公公叹气道?“皇上既然担心公子,为何不亲自去看公子呢?”

“他应该不想见?我?。”霍乾深眸漆黑,低声道?“朕也怕,朕逼得太狠,他身体没好就要出宫。”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赵老公公道?“您就不希望让公子和您一起过个年?”

“朕,不想再强迫他。”

赵老公公摇摇头,笑道?“皇上啊,您日日下早朝为公子煮汤,大雪天也要走到裕庆宫门口?,远远的望上一眼,这又是何苦呢?”

他又道?“老奴这辈子没有经?历过爱恨情仇,可老奴也清楚,所谓情爱不是一句两句狠话就能斩断的。犯了?错,改就是了?,逃避之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啊。”

霍乾沉默不语,就听?赵老公公继续劝道?“您以前缠着公子,公子是一个长情的人,对您的示好爱答不理那也是正常之事,如今他知道?您就是他放在心里的人,他怎能对您的作?为无动于衷?”

“真心喜爱的人,即使生气,也希望看到对方努力的决心,若是您什么都不做,或者做了?什么都不和公子说,公子只会?怀疑原来您根本没有在意过他,没准对于离开?您,他也会?觉得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毕竟一个连挽留都不会?的爱人,想必也不是真心的。”

“朕有真心,朕待溪儿真心的。”霍乾面色沉沉,急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朕死缠烂打?”

赵老公公笑眯眯道?“必要时用点苦肉计也是上上之策。”

霍乾眼睛一亮,怀疑道?“可行?不会?将人越推越远吗?”

“若您只是“皇上”怕是会?将人越推越远,可您也是秦将军啊。”赵老公公闷咳一声,笑道?“皇上不要怕丢脸,好事多磨,撒撒娇,卖卖可怜,公子会?理您的。”

霍乾乌云密布的脸上难得出些笑意,他眼里有光,道?“朕明白了?。”

他又看向赵公公“刚听?到你?咳嗽,可见?过太医?”

“看过了?。”赵老公公脸色有些病态的青,不过他还是轻声道?“皇上不用担心老奴,当务之急,是您与公子尽快解开?矛盾,老奴还盼着您与公子早早大婚。”

“此事朕心里有数。”

霍乾关心叹道?“赵公公,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老在御前伺候,朕不需要你?忙前忙后,朕只希望你?能在宫中好好安享晚年,好好陪着朕就行。”

“老奴知道?,这些日子已?经?听?了?皇上的意思在挑选合适的太监,倒是有一个让老奴觉得有些顺眼。说来也巧,这个小太监顺全曾在裕庆宫伺候过容公子,老奴听?容公子身边的姑娘说,此人聪慧机敏,还挺受容公子信任。”

霍乾点头道?“容溪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差,若是得体,倒也可以培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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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放晴,窗檐上的雪化了?,一到午时便滴答作?响。

翠觅看容溪频繁看向门外,小声道?“公子想出去走走吗?”

容溪清咳一声,抿抿浅色的唇,轻声道?“清梅园的梅花可落了??”

容溪病的那几天,雪下得大,梅花也开?得正艳,也就错过了?最?好的赏花时节。

翠觅看一眼阿桥,阿桥会?意,去屋外一会?儿,又回屋里禀告“少爷,清梅园东苑的花开?得还好,西苑倒是被雪水压的不像样子。”

容溪想了?想,道?“在屋里待了?这些天,我?也倦了?,出门走走吧。”

容溪穿着一身素净的月华长袍,外面披着厚绒大裘,脖颈出是雪白保暖的毛绒,将他本就小巧的脸遮个大半,只露出挺巧的鼻和那双灵动漂亮的眼睛。

东苑梅园的梅花虽没有凋零,但还是受了?雪水的影响,与当年的赏梅宴不可同日而语。

容溪坐在暖庭静静的看着一树一树梅花,只觉物是人非,犹记得当年他被名?贵妃针对,坐在了?暖庭最?外面,没有炭火没有热茶,冻的瑟瑟发抖不说还被人罚去摘梅花。

然后便又遇上了?秦盟。

霍乾说的没错,他数次在宫中遇险都是他救得他。

在暖庭待了?小半个时辰,翠觅担心他身子,便小声劝他回去。

容溪起身刚走两步,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然后就看到园口?的霍乾,他倒是神色自若,可后面的内侍一个个气喘吁吁,又不敢表现出来,皆累得不轻。

四目相对,二人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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