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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容溪浑身乏力,凭借他自己根本吃不下药,最后?还是霍乾扶着他一点一点给他喂的?药。

待他烧退后?,天也将明,霍乾这?才由?人服侍着更衣上?朝。

清晨,容溪被阿桥扶着起来“少爷,您好些了了?”

容溪点了点头,哑声道“好多了。”

洗漱过后?,他被翠觅搀扶着坐在桌旁,翠觅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道“少爷,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他忽然道“皇上?呢?”

霍乾今日出奇的?没有来这?里用早膳。

“奴婢正要告诉少爷此事。”翠觅道“赵公公在您歇息时来说,皇上?近日要微服私行?,国事繁忙,便不来太极宫了,而且皇上?还给您留了话,要您在宫中好好休养身体。”

容溪沉默一会儿,神色莫辨道“我要见皇上?。”

他来到御书房时,赵老公公正守在门外?。

他见着容溪很是惊讶“公子?您这?身体还没好,有什么要紧的?事怎么亲自过来了?”

容溪脸色苍白,淡笑?颔首,又问“皇上?可在?”

赵老公公为难道“皇上?正与付将军叙话,怕是得有功夫能空闲。”

“不妨事。”

容溪又看向赵老公公,浅笑?道“公公似乎伴在皇上?身边很多年了。”

赵老公公点头笑?道“老奴曾是慈康皇太后?身边的?内侍,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老人。”

霍乾登基后?,便追封容华夫人为慈康皇太后?,迁入皇陵,与先帝同葬。

容溪似不经?意道“有公公陪着,皇上?当?年到南阳后?,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

“公子说笑?了,皇上?哪里有这?些游玩的?闲心。”赵老公公摇头“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皇上?其实从未离开过京都。”

“原来是这?样。”

容溪心神一晃,有些颤抖道“那皇上?在醉酒后?说想念江南十里坡,必定是在书上?读过江南的?好风景,如此才会这?样念念不忘。”

赵老公公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容溪“公,公子……”

看着赵老公公变幻的?神色,容溪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他还想再问,只见书房门户大开,付洱从里面阔步而出。

付洱见到他又是一阵慌张,简单颔首之后?,便像有人追赶他似的?疾步离去。

容溪僵硬的?动动唇角,笑?的?难看极了“看来,都有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容溪没用赵老公公通传直接踏进,看着缓缓关上?的?宫门,赵老公公心情复杂,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霍乾看到容溪时,同样也很惊讶,他认为自己昨夜惹恼了容溪,近来容溪应该不会想见他。

所?以他想趁此机会出宫处理科考舞弊一事,待回来后?寻个机会,将一切都说给容溪听。

霍乾迎上?来,就听到容溪的?清咳,他蹙眉道“身子还没好怎么过来了,头可还疼?”

“不疼,我好些了。”

容溪轻声道“我来是有些事要问你。”

霍乾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觉得容溪许是要质问自己昨夜醉酒一事,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容溪,朕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

容溪眼眶微红,自嘲笑?道“你要向我道什么歉?”

第66章

容溪觉得自己如被困在笼里?的金丝雀一般, 圈养者喜爱他丰满的羽毛,艳丽的姿态,会故作深情的说爱说永远, 但?圈养者永远都不会和一只金丝雀说秘密和心事。

圈养者只需要金丝雀漂亮又精致的活在笼子里?, 最好连灵魂都不要有。

崇德帝是这样,霍如桢是这样, 霍乾似乎也是这样。

从他醒来到现在,他一直觉得霍乾和秦盟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二人?一个生在京都,一个生在草野,又有何关联?

霍乾醉酒时,曾说过,他和秦盟永远不能同在。

他以前没有当回事, 可如今的点点滴滴串在一起, 遮在他眼前名?为真相的面纱慢慢开始松动。

霍乾看着容溪红着眼眶的样子,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上前一步“容溪……”

容溪躲开他的手,淡声道“你要向我道什么歉?”

还不等霍乾说话,容溪杏眸泛红“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碰我, 还是,还是你隐瞒了秦盟和你真正?的关系!”

霍乾深深的看着容溪, 心中似有惊涛骇浪拍过,他久违的感受到毫无胜算带来的恐惧。

他阖了阖眼,哑声道“都有。”

容溪深吸一口气, 道“好,我再问你, 秦盟他,”他忽然哽咽了,压抑很久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爆发“他到底有没有死?”

霍乾沉默一会儿,道“没死。”

容溪强忍着踉跄,猛地上前一步扯住霍乾的领子,又恨又痛道“那?他在哪?你说啊,他在哪里?!”

霍乾明黄色的领子被扯松,露出的肌肤上有狰狞的刀痕,不过容溪没有看见,他眼里?带泪,眼睛狠狠的盯着霍乾的脸。

“你为什么骗我,他没死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伤我,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

“容溪……”

霍乾第一次看到容溪如此脆弱又崩溃的样子,他心疼又懊悔,双手悬空在容溪身侧,想?抱又不敢“容溪你冷静,你听朕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溪红着眼眶,冷冷道“不要再骗我了。”

霍乾喉咙微哽,决心战胜了逃避,轻声道“朕是霍乾,也是”他微顿,因为他看到容溪缓缓瞪大?的瞳孔,那?里?面有乞求也有震惊,而他狠下心来,终于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真相“也是秦盟。”

石头?落下。

霍乾心中没有了负担,但?随之而来的是无穷尽的害怕和懊悔。

他怕容溪离开他,他也怕容溪这辈子不原谅他。

容溪踉跄后退,颤声道“你又骗我,你又在骗我!”

霍乾道“朕没有骗你。”

“自始自终就只有霍乾一个灵魂,游走在两幅身躯里?。”

“不可能!”

容溪扬声反驳,他强撑着颤抖的身体,生硬笑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你为了骗我,竟然编出这种荒谬的故事来?”

霍乾不忍道“容溪,朕没有瞒你骗你,自红儒馆初见,朕就后悔拒绝了你父亲提出来的亲事,朕无数次想?过,如果是以秦盟的身份娶你,你也许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罪。”

“后来,朕当时被迫让你进?宫,可也时时以秦盟的身份保护着你。这些年来,深夜带你看望祖母是朕,走暗道带你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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