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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下掌事?姑姑的手,看向众人“退下。”

众人朝马太后方向望了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一会儿,又挥了下手,众人这才退去。

宿春泱懒散的倚在桌旁“容公子皮肤嫩,宫中姑姑手劲儿忒大?,这一巴掌下去,脸上?的印记怕是四五天都?消不下去。”

马太后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一个死人脸上?要是有些挨打过的痕迹,怕是会和皇上?闹得更不好看。

她对容溪道“退下吧,会有人告诉你这些天要做些什么。”

待容溪走出,马太后神色缓和了不少,话里却捏着酸“你倒是眼睛精,看得出来?他?皮子嫩。”

宿春泱走到马太后身后,一边给她揉肩一边道“嫩与不嫩又如何,还不是要沉尸湖底,沦为鱼虾之菜?”

马太后满意了,拍拍他?的手,感慨道“这些年?来?,哀家荣光也好,低沉也罢,只有你不离不弃,待此事?过后,哀家在京中为你谋个职,钱库的事?情?就交给旁人就好,哀家老了,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体?己人。”

宿春泱面?无表情?,嘴上?却乐道“都?听娘娘安排。”

“说起来?,你进宫多久了?”

宿春泱一顿,神色冷漠“记不太清,只记得进宫时才十?二岁。”

马太后似想起来?什么“原来?十?几年?竟过得这样快,哀家那时候还是皇后,回去省亲时,遇上?随双亲拜访马家的你,哀家一见你就觉得欢喜,于是将你带入了皇宫。多年?来?,哀家让你远离家乡,辞别父母,成为半阉之人,你可怨过哀家?”

“春泱对娘娘只有感激。”

宿春泱从宫里出来?,就看向一旁的掌事?姑姑“容公子在哪?”

掌事?姑姑垂头道“被安排到后院抄写宫训。”

宿春泱点?了点?头,低声道“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掌事?姑姑没有作声,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宿春泱见状,冷呵一声“福意姑姑,您这是连我都?不相信了?”

福意连忙道“奴婢不敢,娘娘的意思是先将人困在后院好吃好喝的供着,等皇上?回来?的前?一晚,再将人……”

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是死了,尸体?也不会过于难看,到时候崇德帝回来?后自然?也不会认为容溪是因为生前?受到虐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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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以为会受到马太后的折磨,可没想到如今所处的院子和吃喝用?度全都?是上?等物件和食物。

只不过秋荷被困在了裕庆宫,院子里里外外都?是马太后的人。

而一连四日,容溪每日都?要抄写厚厚的宫训,每次写完都?会被福意姑姑大?声斥责,要么说他?字迹不够工整,有糊弄之嫌,要么说他?字体?秀气,不够磊落。

第五日,容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也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在他?昏昏欲睡之时,门被猛地踹开。

几个肥壮的婆子一把薅住容溪胳膊,容溪刚要出声,嘴里就被塞进一个干硬的布团。

福意满脸警惕,低声道“快点?。”

容溪被拖到离寿康宫较远的明湖旁,夜风冻人,这么一会儿容溪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汗变凉,整个人不住的打着冷颤。

几个婆子将容溪控制的死死的,他?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只能摇着头,呜咽着。

福意将容溪的嘴里的布团抽出,容溪当即如获重生般大?口?喘气,“你,你们要做什么,要是皇上?知道了……”

“皇上?不会知道。”

福意冷冷的看向几个婆子,“丢下去。”

容溪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就在他?身体?将要落入湖水之中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尤为明显。

福意刚要发?号施令,就见几个婆子忽然?满脸惊慌失措,恐惧颤声道“皇上?!”

崇德帝见着这“谋杀”的一幕,怒火中烧,“来?人啊,快将容公子救上?来?,将这些刁奴全部收押!”

容溪被人轻轻扶起,他?脸色憋得通红,不住的清咳,抬眼就看到扶着他?的人,竟然?时一身道袍的林岫。

林岫神色关切,藏在衣袖的手轻轻抚摸下容溪的手,虽然?没有说话,可嘴唇微动:不要怕。

一时之间,湖边全是此起彼伏的求饶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此事?都?是太后娘娘授意,还请皇上?饶过奴婢。”

福意被压在地上?,却一言不发?。

崇德帝走到她面?前?,明明心里清楚,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此事?真的是太后授意?”

福意深知事?到临头,否认根本没有意义,遂咬牙悲凄道“皇上?,虽然?娘娘行为极端,可娘娘拳拳之心,全是为了皇上?啊!”

崇德帝不言不语,只是挥了下手,福意和众多婆子都?被粗鲁的拖了出去。

他?又看向容溪,容溪似乎是被吓坏了,脸色苍白,本就瘦弱的人罩在颇大?的道袍里,几乎要将巴掌大?小?的脸隐没。

崇德帝将容溪揽了过来?,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容儿,不要怕,朕回来?了。”

容溪还是发?抖,一边颤着一边抽噎道“皇,皇上?,有人要杀臣子,有人……”

“好了,好了。”崇德帝不知为何心中一绞,让他?久违的心慌意乱。

他?轻声安抚道“别怕,朕带你回宫,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

容溪的害怕不是假的,虽说他?知道霍乾和宿春泱不会让他?真的有事?,可是深夜湖水冰冷,若是真的坠入,怕是又要吃许多苦涩的药。

他?抬头对上?崇德帝的眼睛,忽然?觉得这陌生又深情?的目光有些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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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帝将容溪哄睡后,便阔步出了寝宫。

李福全跟在后面?,劝道“皇上?,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您这一听说容公子有事?,深夜赶路,身上?早已疲乏,不如……”

“不必劝朕。”

崇德帝沉声道“可安顿好林观主?”

“已经安顿好了。”

“若不是林观主卜卦算出容溪有生死之忧,朕也不能如此及时的赶到。”崇德帝沉沉道“一定照顾好林观主,此人大?能。”

李福全连声道“是,是。”

马太后看到崇德帝闯进来?时,稳坐主位,妆容鲜艳,衣着整齐,一点?也没有入睡的样子。

二人对视良久,马太后先冷笑一声“怎么?皇上?这是要来?捉拿哀家?”

崇德帝闭了闭眼,沉声道“母后,你答应过朕的事?情?你可记得?”

“哀家自然?记得,哀家答应过皇上?要好好训诫未来?皇后。”马太后悠悠笑道“陈尚书之女钱慧,她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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