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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书, 怒道“容溪,你竟敢对孤无?礼!”

容溪沉默的看着?暴怒的霍如桢, 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失望“霍如桢,我曾料想过宫中谁会是第一个取我性命之?人,所有人都想过, 可我真的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霍如桢攥着?拳头上前一步,嘴唇动了动,又转过身子,厉声狡辩道“孤也没想到你身体会这么?虚弱,而且也是你咎由自取, 从来不会走?孤为你选好的路!”

“你为我选了什?么?路?”

霍如桢刚想开口, 就听到容溪冷冷的嘲讽“一边侍奉你的父皇一边又和你暗通款曲, 守着?待你即位的春秋大梦, 看你龙袍加身,立后纳妃,最后做你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霍如桢听着?容溪这些话, 一向自大凉薄的心竟然生了陌生的情绪,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他稍微缓和了语气?,似劝似哄道“孤不会让你做见不得光之?人,届时孤会重新为你寻个好身份, 不仅会给你独一份的宠爱还会给你名?分和无?尽的荣华富贵。”

容溪笑了下,姣好容颜如清清明月, 他直视霍如桢的眼睛道“除非你答应让我做你的君后。”

霍如桢面色一惊“你好大的胆子!”

容溪不理会他的反应,又道“不仅如此,我要你大办君后喜宴,告天下而同乐,我要以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入住西宫。”

“荒唐!”

霍如桢挥袖,他面色阴冷呵斥“容溪,你太异想天开了!”

“办不到就不要招惹我。”

容溪冷笑道“既然做不到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就管好自己?的私欲,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霍如桢气?恼至极,双眼猩红,上前一步卡住容溪的脸,试图从那双漂亮的过分又淡漠非常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对他的依恋。

“你,你……”

容溪用了些力气?躲过他的手,淡淡道“太子殿下请回吧,若再有下次,臣子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在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是谁。”霍如桢咬牙道“是谁替你解了药性。”

容溪看他一眼,眼尾似有妩媚在挑逗,他轻笑道“还能是谁,是皇上啊。”

霍如桢心中如有千军万马踏过,他攥紧了拳头,半信半疑“你是说射伤孤的是父皇的人?”

“谁知道呢。”容溪模棱两?可,不欲多?说“臣子乏了,殿下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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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风波不断,随着?下狱的左相门生越来越多?,朝中曾经的左相一派也开始动摇,现下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上折子弹劾左相。

如今的左相一家才是真的如履薄冰。

京城,名?不经传的茶室一隅。

“将军,这盘棋老夫输了。”

左相摇摇头,捋捋苍白的胡须道。

秦盟又落一子,垂眼道“也不是不可活。”

左相将快要结束的棋盘推散,重咳两?声道“老夫活得够久了,不能再牵连无?辜之?人了。”

秦盟看向这位数月前还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大都功臣,如今已经苍老病弱成这副模样,不禁让人唏嘘。

他沉默一会儿?,道“我有一事不解。”

左相道“将军但?说无?妨。”

“这些年来,太后不止一次想除掉乾王,左相何故要为一个废人得罪马太后?”

左相又重咳两?声,笑了笑“将军入朝晚,没有见过小乾王,巫蛊案之?前的小乾王,小小年纪就聪敏和善,胆识过人,先帝曾有意让我做他的太傅,可谁成想…”

他继续叹道“老夫曾受先帝知遇之?恩,能为先帝做的就只有尽力留住乾王的命。”

秦盟沉声道“乾王会记得左相的好。”

左相叹气?道“乾王眼盲腿残,虽说如今身处南阳,可马氏一日不死,老夫若是不在了,乾王怕是也要……”

秦盟看向左相“我会护他周全。”

此话一出,倒是让左相老泪纵横起来“将军可当真?”

秦盟点点头。

左相拍着?轮椅连叹几?个好字,不过片刻,他又摇摇头,似失望又似痛恨道“狡兔死,走?狗烹!老夫的今日怕不就是将军的明日,将军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想着?旁人罢。”

秦盟摩擦下杯盏,轻声道“我只是一把刀。”

“我保护的永远是皇上。”他看向左相惊疑浑浊的眼睛,淡淡道“谁做皇上,这把刀就属于谁。”

左相身子前倾,枯瘦的手攥紧扶手,“乾王他身有残疾,按照祖例是……”

“若乾王无?碍?”

左相愣了“怎么?可能!”

秦盟起身,在棋盘旁放了个玉牌,他沉声道“明日午时,有贵客想与左相再下一盘棋。”

左相颤抖拿过那个玉牌,这,这是乾王的身份玉牌。

见秦盟将要走?出茶室,他连忙道“尔等究竟要何物!”

秦盟回头,他深眸冷厉,周身的气?质真的像一把可以随时出鞘的刀刃。

“先帝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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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扔了一把鱼食,顿时吸引数十?条锦鲤游过来夺食。

但?是在听到一句“左相昨日已于家中病逝”之?时,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鱼食散落大半。

崇德帝却不痛不痒道“将司马施族人全部收押,朕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阳奉阴违,忤逆圣意。”

君臣二人又说了些左相族人之?事,就又听崇德帝道“待肃清朝堂之?后,你就继续带军驻守边疆,朕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秦盟垂头应是。

崇德帝忽然看向锦鲤池旁的人“容儿??莫要再喂了,再喂下去朕的鱼儿?可都要被撑死了。”

崇德帝拿过一旁的手绢给他擦手,满眼宠溺道“你看你,让你喂鱼不是让你杀鱼,怎可把鱼食一股脑丢进去?”

容溪不留痕迹的抽回手,轻笑道“臣子头一遭见到这么?漂亮又大的锦鲤,一时激动,不小心多?喂了些。”

崇德帝拍拍他的手掌“真的?朕还以为你看到朕肥美?的锦鲤,引得肚子馋了。”

容溪笑得娇俏,附和道“听皇上这么?一说是有些馋了。”

崇德帝胡须微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福全,让人捞几?条鱼上来,今晚便做个鲜鱼宴。”他又看向一旁的秦盟,悠悠道“秦将军也留下来用膳吧,边疆苦寒,你吃到鲜嫩鱼宴的机会可不多?了。”

秦盟面色不变,只拱手作揖道“是。”

崇德帝点点头,心情大好的前去更衣,此时凉亭上就剩下了容溪和秦盟二人。

容溪看了眼湛蓝池塘里还在欢愉戏水的条条锦鲤,他似有所感“原来瞬息之?间,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他便想要离去,却听秦盟道“为何不再戴面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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