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和声道“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果酿,来,尝一尝。”
容溪骑虎难下,就着崇德帝的手轻轻喝了一口,虽说是果酿,可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名贵妃的目光让容溪如芒刺背,很快地,就听到崇德帝对他道“容儿可为朕准备什么贺礼?”
“臣子周身宝物都是皇上赐予?璍,臣子思来想后为皇上写了一副寿字,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礼轻情意重,容儿有心了。”
崇德帝又道“朕记得容儿琴抚得极好,你可愿意给朕抚琴贺寿?”
容溪还未说话,就听一旁得名贵妃醋道“皇上,您怕是忘了,您以往寿宴都是臣妾为你抚琴。”
崇德帝看向名贵妃,笑了笑“贵妃没醉?朕这不是怕你醉酒再丢了技艺。”
“今日是朕的寿宴,贵妃还是改日再为朕抚琴吧。”
名贵妃哪里肯应,她骄傲惯了,怎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只道“臣妾再不济也比一个病秧子强。”
一直未作声的马太后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就见名贵妃已经起身坐在了大殿中央的玉琴旁。
舞姬和丝竹声渐渐退去,就听到名贵妃道“臣妾愿献上一曲寿无疆,祝皇上福如深海,寿与天齐。”
随着名贵妃玉指微颤,流出一道蓬勃悠扬的琴声。
只这一下就让四座纷纷赞叹名贵妃琴艺高超。
然而就在名贵妃将要收尾之时,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忽然落下,只见那数十根琴弦悉数断裂,整个琴身直接碎成两半!
大殿一片哗然。
名贵妃双手悬空,愣在原地。
下一秒,就见崇德帝猛地掀翻桌子,一旁的容溪被溅了一身酒渍和食物。
“名皇贵妃!”崇德帝声音如野狮般凶狠“这就是你为朕祝寿?难不成你是在诅咒朕如这玉琴一般凄惨下场!”
名贵妃已经吓愣,直接跪在原地求饶“皇,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么会诅咒皇上。”
“是有人在琴上做了手脚!”
一众马氏朝臣皆面色惨白,直直看向马太后。
马太后见此,悠悠道“皇上,这大喜的日子何故如此动怒,岁岁平安,也许是名贵妃祝寿心切,用大了力气。”
崇德帝深深的看了眼马太后,意有所指道“原来母后如今已经不忌讳这些了。”
马太后回视崇德帝,苍老的眼睛划过狠厉,“皇上!”
“母后如今不忌讳,朕却很忌讳。”崇德帝道“为朕贺寿之琴当场断裂,这让朕觉得朕也会如这琴般,如先皇般中途崩殂!”
马太后拍桌“皇上!你怎可……”
“来人!”崇德帝冷冷道“将名贵妃圈进寒萏宫!”
那是关押妃嫔的冷宫!
名贵妃一边哭一边瘫软在地,马氏朝臣跪了一地,纷纷替名贵妃求情。
霍如楠刚想上前,却听崇德帝厉声道“尔等再说一句,亦如马氏一般,意图咒朕诅朕!”
名贵妃很快就被拖走。
饶是容溪再后知后觉,他也明了了一件事。
他已经成为了崇德帝的一枚棋子。
容溪望着大殿人各样神色,忽然就与霍如桢对上视线。
这场变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想到崇德帝会在自己的寿宴上如此动怒,也没想到崇德帝忤逆太后也敢把名贵妃圈进冷宫。
尤其是崇德帝还让一个并未册封的男子伴其左右,举止亲昵,很难不让人猜想是不是此人怂恿的皇上。
崇德帝愤怒挥袖离席,容溪也被带着入了太极宫。
崇德帝声音仍有余怒,道“李福全你带容公子下去沐浴一番。”
容溪一惊,怎么让他在太极宫沐浴?难不成崇德帝想要拿他泄火?
不过面对正在气头上的崇德帝,容溪哪里敢再多嘴,只得乖乖随李福全离去。
沐浴之后,容溪看到婢女手中托盘上的衣物,可以说是吓得大惊失色。
容溪满脸排斥“给我寻常衣物即可。”
婢女恭敬回道“公子,李公公说了您今夜宿在太极宫,这是您歇息的里衣。”
那薄纱一样的衣物是里衣?穿着这个那和扒光了有什么区别?
容溪摇头“我不穿,给我换一件。”
一众婢女跪下“奴婢不敢欺瞒公子,这就是宫中贵人侍寝穿的里衣。”
这极大的恐惧漫上容溪心头,崇德帝真的想要他侍寝!
看着跪着一地的宫人,容溪深感无力,他闭了闭眼,只得道好。
穿好那让人极其羞耻的里衣后容溪就被暖轿抬到了太极宫内殿。
看着宫人陆续离去,心中凄然的容溪忽然道“将灯都吹灭了吧。”
容溪忽然有些想念秦盟。
这种感觉很突然,容溪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想,许是因为那个本应该斩杀他的人倒成了在这深宫之中数次救他帮他的人吧。
时间慢慢流逝,夜色也越来越深,容溪却一刻不敢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声音逼近,容溪也怕的不轻,不受控制的往床里躲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只大手抚摸上他散落的头发。
容溪颤颤巍巍道“皇,皇上,您不是答应臣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冰冷的手掀开了他的面纱,不轻不重的按压他的眉眼,游走到丰润的唇上时,有些凶狠,容溪想要躲过,没成想那手指已经探进他的嘴里,恶劣的搅动他的唇舌。
容溪泫然若泣,哽咽着向后闪躲,却听到有衣物急躁落地,崇德帝已经挨近他上了床榻。
就在薄纱被撕裂之时,宫门外忽然响起李福全的声音。
“容公子,皇上今夜还有公务,叫您不用等了,早些歇着。”
此人不是崇德帝!
容溪大惊,当即就想要呼喊救命,去被那人紧紧捂住嘴巴。
李福全没听到应答,以为容溪已经睡了,便也没有多言。
人一走,那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容溪见状猛地咬上那人的手,在尝到一股血腥之气时赶紧仓皇往床下跑,却被那人蛮狠的拦腰抱住。
容溪唇舌脱困,大喊“来人,救命!”
门外立即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那人一听,当即下床,捡起衣物就破窗离去,而容溪则如劫后余生般气喘吁吁得回躺在床上。
宫人进来后,小声焦急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容溪定了定神,道“无事,我只是做了噩梦。”
容溪现在不敢一个人在黑夜里了,他道“将灯全部掌上。”
他能明显感觉出来这人和以前的歹人不是一个人。
那歹人每次不仅会说些话来气他,举止动作都有些不急不徐,似是很了解他得身体。而这人却如毛头小子,急躁又有些青涩。
容溪闭了闭眼,身上异常疲累